&&&&是有些意外,顿了顿才答到"很好!"
简短至极.
没错,她是成了一个孤家寡人,她是连一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她是无聊到只能每天跟鹦鹉说说话.可是这些,跟单君相又有什么关系呢?
单君相尴尬的一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原来,有些东西,早就变了.
"你呢?"段弘望向她"过得如何"
那眼神,那语气仿佛单君相说只要说一个"好"字就会被凌迟一样.
"...我啊,不提也罢."单君相知道段弘此时的心理,她心开始凉了.
"怎么?"
"...三年前,跟一变态老汉斗蛐蛐,输了."单君相道"然后给他做了三年的奴仆."又自嘲道"呵呵,往事莫提."
段弘沉默不语,仿佛在思忖这话的真伪性.她确实知道单君相是跟一老头隐匿江湖的,当时她还觉得费解.看来这是真的了.段弘思忖至此,道"那你还是说说吧."
"说什么?"
"说说你这三年是如何过的."段弘提着茶杯,那模样竟是一副看好戏的!
如果这是真的,段弘就是在揭人伤疤.
单君相很心凉,以前的段弘决不会用别人的痛苦来慰藉自己.但无论如何,单君相还是润了润喉咙,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尽量把自己描述成一个倍受虐待又无处宣泄,只能服帖在那变态老头yIn威之下的无助少女.
其实故事到最后,谁都知道那是假的.那编造的言语太过夸张了.段弘知道单君相过得比她好.与此同时,她也在夸张之言中明白了单君相的善意.
笑话,她才是个笑话!
"你...怎么了"见她神色不对,单君相思想:难道自己哪儿说错了
"没事."段弘自嘲的笑"看来你这几年真是辛苦!"
单君相干笑了两声.在心中狠狠抽自己两耳光,编那么离谱!当人家是傻子啊!
"你还是没有变."段弘看着她那恼火的神情,长叹道"我却变了."
"人怎么变都好,心中念想不变就好了."单君相道"我从晋国来,一路上看到许多的棕马高屋,从那一刻起,就知道你变了.
"何以晓之"段弘觉得莫名其妙,也终于放开最后那一丝顾忌了.
"与明妍三年未见,以前的你肯定把齐国闹得乌烟瘴气了."单君相轻轻一笑道"哪里还会安心治国"
"难道你不知道,我早跟她断绝了吗"段弘一语惊人,她望着惊异的单君相淡然道"你还不知道那个对我说着"曾经沧海"的明妍公主,早已经了却那段孽缘,成就一场佳话了吧?"
"怎么会你们..."单君相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出来.
单君相不信,其实连段弘自己都不信.她怎么敢相信,那个与她绕床嬉戏的青梅,那个曾与她誓言到天荒地老的人,竟然就那样轻而易举的离弃了."怎么不会"段弘笑很凉薄"没有"你们"了,早在三年前就没有了.我跟她写过几封信,她不看,我就不写了."
她不看,我就不写了.段弘说得太轻松,单君相却知道段弘做出的努力肯定远超这些,可是结果依旧没有改变."那你..."
"我很好!"段弘说很很笃定.其实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是有多么的煎熬.
她甚至以为白妍是在吃醋,三年都没去探望过楚汐萦,三年都没去为自己的亲生母亲上过一次坟!
三年后,就在她夜宿陀罗山时才明白:其实情意反复,恩爱另许是世间常事,而她就是个疯子,才会抱着一句天长地久异想天开.
"一柱香的时间到了!"段嘲笑的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单君相,就像嘲笑一样苦于其果的自己。"告辞!"
"等...等下!"单君相脱口而出,说完了才反应过来.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段弘盯着她,见她无措,又笑问道"你日后怎么打算的不会是留在这给柳如烟招客吧"
"怎可能!"单君相大叫,又觉失礼,道"我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