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皇上准了臣的请辞。”
&&&&陈熵把语气放得更缓了:“魏大人并没有写在奏疏上,他那张纸是夹在里面的。”
&&&&王合忠简直愤怒了,提高了音量:“皇上!陛下所写的批复与魏大人所写的内容无二!这和魏大人直接写在上面有何差异!”
&&&&陈熵更加尴尬:“王大人,这个,这个并不是魏大人要看,都是朕的过错。”
&&&&“皇上!臣愤怒并不是因为皇上犯错,臣愤怒的是一个入朝为官十年的人竟然不懂得劝诫皇上,臣愤怒的是一个做臣子的人居心叵测意欲混乱朝纲!若皇上想要规整律法,那么理应依法办事,若是不能有所归责,臣便不能做这个都给事中了!”
&&&&按照齐的律法,即便是文件上抄录了错字都要涉及廷杖扣俸,魏池作为大理寺官员,越举查看原本应该司礼监看的文章,这个罪可不小。看王合忠的架势,这件事情怕是许多人都知道了,陈熵知道向他服软不过是自取其辱,便冷冷的扔了句话出来:“如果王大人的确想要告老还乡,朕就不勉强了。”
&&&&虽然做好了告老的准备,王合忠还是有点惊讶于小皇帝的突然变脸。王大人毕竟做了多年的官,只是微微的愣了愣就递上了辞呈,行了个礼,潇洒的走了。
&&&&陈熵瘫坐在他的皇位上,他虽然没有和这些大臣交过太多手,但是他知道,这次这件事情不会就这样收场,而魏师父的位置则岌岌可危。
&&&&吕敬等王合忠一走,就连滚带爬的跪在了地上:“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
&&&&陈熵将埋在手里的脸抬了起来,吕敬吓得连嘴唇都颤抖了,他陪伴陈熵多年,但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如此愤怒的表情,不,不止是愤怒,这不像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表情,吕敬惊呆了,差点哭出来。
&&&&“滚!”
&&&&陈熵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一个字。
&&&&王合忠走了,正如陈熵所料,在他知道这件事情之前,六科并没有刻意隐瞒,现在早就朝野皆知了。王合忠的离开表明了皇帝的态度,朝臣们虽然早就预料陈熵会维护魏池,但是没有想到小皇帝竟然如此简单粗暴的就赶走了王合忠。要知道王合忠虽然是个七品,但他可是六科都给事中,这个位置是特殊的,他负责检阅皇帝的披红,并且有权利封还。王合忠的行为是非常合理的,但陈熵竟然同意了他的辞呈,这个就是昏君的作为了。有些老大臣便打趣,说这小皇帝可能还不知道六科是做啥的呢?估计是看到王大人官小就应了,等他知道闯了祸就晚了。
&&&&还有一群人自然就是来看魏池的笑话了,魏池知道这个事情后稳定了稳定情绪,决定还是该干活干活,敌不动我不动。但是大理寺却并没有这个意思,直接放了魏池的假。魏池正准备发脾气,董大人把他拉到一旁:“这个事情你还是避一避的好。”说罢,他在魏池手上写了个周字。
&&&&魏池可能近来被吓傻了,此刻他才反应过来,哪一次陈熵的披红不是周阁老看了在发到六科?这次是他看漏了?不可能!
&&&&魏池颤抖了一下,收拾东西回家了。
&&&&其实董大人给足了魏池面子,直接给他放的病假,这个不是处罚,只是让他赶紧避一避罢了。这件事情果然迅速成为了焦点,风头一度盖过的陈熵的婚事。
&&&&魏池窝在家里唉声叹气,戚媛却没有被她的情绪感染,认真的喂着马。
&&&&“哎,这次我惨了,说不定要被整到南直隶去了。”
&&&&戚媛拿着一把草逗着她的马:“皇上不是在帮着你说话?看你怕成这样。”
&&&&“可是是周阁老啊!太上皇都奈何不得,皇上能怎样?哎呀,我落到谁手里不好,偏偏是他!我惨了,我惨了,想太傅,杨大人都是人中Jing英,都被整成那样,我惨了,我惨了。”魏池仰天长叹:“而且为何他要整我!?我从没有惹过他啊!!想不通啊!想不通啊!”
&&&&戚媛倒没有魏池这样紧张:“你没惹过他?你这是真傻呢?还是被急糊涂了?”
&&&&“愿闻其详。”魏池见戚媛话中有话。
&&&&“如你所说,”戚媛顿了顿:“你从没招惹过周阁老,周阁老还不屑招惹你呢。你想想,你能和太傅、杨大人比?他如果当时把你的手稿交还给皇上,皇上记他个好,若不交,你想想皇上会怎样?”
&&&&魏池第一次觉得戚媛很厚黑:“你是说我只是他试探皇上的手段?”
&&&&戚媛点点头:“只怕是你们董大人都猜到了。现在你也别在这里乱着急了,着急没用,这一切都要看皇上,皇上赢了,那你就继续留你的大理寺,皇上输了,你就准备打包裹和我回南京吧。”
&&&&“皇上赢不了,咱们准备去南京吧。”魏池想通了,脸色变得很难看:“皇上不可能能赢他的,你等着看吧。而且如果皇上理智的话,他不该为了我去和周阁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