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合德殿西边的画廊里遇了个正着!尽管覃游知一行心慌意乱,尽管胡杨林够眼疾手快,覃游知却仍旧起了疑心。
&&&&“谁?”
&&&&回答覃游知的只有风和颤动的枯枝,雪是暴露行踪的最好证据,但可惜画廊有屋顶,地上没有积雪,不过如果真的有经过,那这青石板上一定会留下来自脚上的雪块。
&&&&“仔细看看!”覃游知示意手下拐过来查看。
&&&&魏池听出了覃游知的声音,她此刻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随着脚步的临近,魏池忍不住微微侧了侧脸,走画廊里的手上的烛光就恰巧透过树枝映了她的脸上。魏池摈住呼吸,压低了身子,希望覃游知早点放弃。胡杨林的心跳也快要停止了,他了解覃游知这个,他知道要逃过他的眼睛谈何容易,但当魏池的脸贴他胸前的衣服上时,他的心跳为此而停止了。多少年了?自己才再一次与他如此接近,近到自己把他抱怀里,近到他贴紧自己的心。虽然胡杨林知道,也许就下一刻,自己就得跳出草丛和敌拔剑相向,而结果多半是被对方乱刀砍死,但此刻他却希望时间能够暂停,他想要把这一刻用刀刻心里,收入他的记忆。靴踩青石板上发出细琐的音响,胡杨林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魏池握得很紧,他知道魏池看不见他的脸,于是他不合时宜的笑了,忧郁而甜蜜,魏池的额角就他唇边,他却只能保持卧倒那一刻的姿势……胡杨林不断的告诉自己:他已经不属于了,或者从未属于过,也将永远不属于了……
&&&&最终,覃游知放弃了查看,他决定相信这是一场错觉:“走!”
&&&&当灯笼的光彻底消失,当脚步声彻底远去后,魏池从胡杨林身上爬起来,恶劣的说了一句粗话。
&&&&“这辈子没这样被吓过!”魏池坐起来好好的吸了一口气:“幸好机智!要不然!哎哟!真的被吓死了。”
&&&&“嗯!”
&&&&看到胡杨林不惊不乍的样子,魏池松开了抓住他的手假装探了探他的额头:“没被吓傻吧?”
&&&&“瞧说的,们快走吧!”
&&&&毕竟此处不宜久留,两站起来拍干净了雪,赶紧跑出了画廊,直奔合德殿。后面的路顺利了许多,魏池一边跑一边暗暗佩服胡杨林——不愧是锦衣卫,锦衣卫真是不得了啊!
&&&&合德殿离慈庆宫还有相当的距离,但大火的消息显然传到了这里,陈玉祥已经起床出来,忧心忡忡的看着西北角。
&&&&“说是角楼走水了,天气凉,公主赶紧回去吧。”糖糖安慰她:“虽然火势大,但毕竟是角楼,稍后奴婢差去看看。”
&&&&“……以往只听说宫殿走水,却少有角楼走水,这……太奇怪了。”玉祥只是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主仆两正说着,宦官五公公突然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有个大臣!有个大臣刚才拍着门门口喊,说是黄贵!黄贵谋反了!”
&&&&“快!快开门!”
&&&&五公公得了令赶紧跑去开合德宫的门。
&&&&“糖糖,去把合德宫里的所有都唤起来,差点数,一个都不得错。”
&&&&陈玉祥来不及梳头,心中又急又慌,走到殿门前往外望。
&&&&“魏池!?魏大!?”竟然是!
&&&&魏池顾不得行礼了:“黄贵谋反了,已经进了禁城,公主可知道太子哪里?”
&&&&“他?他怎敢做这样的事情?”
&&&&“黄贵借着寿宴劫持了朝廷重臣,然后称皇上被蛮杀害,怂恿东厂的谋反了。”
&&&&“皇兄!皇兄他?”陈玉祥顿时脸色惨白。
&&&&“长公主不必惊慌,这定是黄贵的谎话,如果皇上真有闪失,周阁老怎会不知道,如果是真的,周阁老又怎会心平气和的参加他的寿宴。只是他煽动的都是他的亲信和一些低级军官,所以才会被他蒙蔽。他就是想趁乱劫持内阁和太子,明朝好号令朝臣。虽然臣也猜到……塞外可能有败仗……但此事疑点太多,皇上一定是平安的,杨阁老也是这样想的。角楼的火正是们的放的,就是要乱黄贵的阵脚,要不了多久五城兵马司就能来支援,现们一定要赶他们之前找到太子!”
&&&&魏池虽然极力安慰,但陈玉祥还是险些晕了过去:“魏大,您……您是太子的老师,您一定要救太子!”
&&&&魏池赶紧扶陈玉祥坐下,陈玉祥喝了一口水,努力冷静下来:“魏大,慈庆宫离角楼要近得多,看太子身边的多半是知道了。”魏池一想,认可的点了点头。
&&&&“不过,太子身边有黄贵的,这些自然是早有准备的。还有……宫内行走怕是不便,糖糖是合德宫的主事宫女,各处的主事都认识她,让她和们一同过去。”
&&&&“好!”事不宜迟,魏池示意胡杨林准备走了:“公主,黄贵手上有近千,如果他未能得逞怕是会加害皇室,您最好前往西苑,那里有杨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