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闹,既然有栅栏连着就不必管他们。”
&&&&五爷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这一切的结果都要遵循皇上的意思,而皇上的意思不是自己一等人揣测的了的。这一夜,魏池和冯世勋怎么闹都不要紧,要紧的事情,在宫里。
&&&&这个案子结不结?
&&&&皇上不想结,因为杀了魏池和冯世勋泄不了他的恨。
&&&&郭太傅也不想结,因为若是再次草草结案,无以端正朝纲。
&&&&两人对峙到后半夜,皇上终于失去了耐心,他决心这是最后一次对太傅妥协:“这件事情就照着太傅的意思办,不过这两个官员不能留,如此目无纲纪,必须杀了以儆效尤。”
&&&&郭太傅叹了一口气:“有一个人不得不留。”
&&&&陈鍄面向窗外的目光突然变得Yin狠。
&&&&半刻钟之后,周文元见到太傅出了暖阁,赶紧迎了出来:“老师!”
&&&&太傅揉了揉额头:“阁员们都还在?”
&&&&“学生打发他们回去了。”
&&&&“也好,也好,这件事情明天听旨吧。咱们现在去拟旨。”
&&&&“史泽史大人还在阁房里。”
&&&&“他?”
&&&&“也不说缘由,只是赖着不走,大概也是打听这件事情。”
&&&&“哦……”郭太傅又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不妨事,反正明天大家都会知道的,这事情他焦急也是情理之中,我去说给他听吧……”
&&&&高官们也许不能料到牢里的景象,不过就算是锦衣卫和东厂的人看到了这场景也够吃惊的。管事的人确保两人都不会再起争执之后才敢离开,五爷笑他们大惊小怪,半响后有感慨了一句:“想必是谁欠了谁,要不不能这样,两届探花呢!”
&&&&地牢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等了多久,门闩又响了。几乎是同时,两个人互看了一眼。
&&&&门外缓缓走进来一个人,手上没有拿任何像文书的东西,只是拎着一串钥匙。
&&&&会是谁?
&&&&“你出来。”那人冷冷的打开了魏池的牢门。
&&&&是不是……?
&&&&魏池提起手镣迈出了牢门。
&&&&冯世勋从愤怒中剥离了出来,现在他不想在关心什么戚媛了,他想知道——是出去的人死,还是留下的人死。
&&&&“走吧。”那人抓住魏池的镣铐,帮他一提,出了大门,连看都没有看冯世勋就把门重新锁上了。
&&&&天依旧漆黑,不知是什么时辰,魏池踩在雪上,一脚深一脚浅。
&&&&锦衣卫或者东厂喜欢半夜解决掉犯人,这样既安静又不留痕迹。根据胡杨林的描述,那可能是放在前院的一根活套,当犯人走到院子中间的时候,会有人趁人不注意踢你的后脚窝,在你快要摔倒的时候一把套住脖子,然后置人于死地。但那是两个人才能干的活,魏池偷偷瞧了瞧旁边那位表情冷酷的上差——据说一个人的话,就会用前院那吊杆来个绞刑。
&&&&手上的镣铐很重,魏池好容易才吃力的摸到腰带,将那个硬片捏在指间。
&&&&终于走到了前院,虽然想了很多,但是魏池还是忍不住恐慌了,特别是走过那根绞死过无数人的吊杆的时候,吊杆投射到地上的影子像是能够把人绊倒。脚下咯吱咯吱的响动像是在为人送葬。
&&&&“快走!”上差催他加快步伐。
&&&&“把手抬起来。”
&&&&?
&&&&还是那串钥匙,其中的一把探进了锁眼,一拧,沉重的铁链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请回吧。”
&&&&魏池还没来得及反应,上差已经开了大门,将魏池一把推出门外,片刻之间,门就又锁上了。
&&&&魏池站在北镇抚司的大门口,呆看着地上的脚印——若不是全身的伤痛,自己似乎都要怀疑是不是曾进去过。
&&&&“魏池!”
&&&&魏池抬起头,之间黑暗苍茫之中,有一盏灯,是一盏官家的灯,灯面上写着主人气派的姓氏——冯。
&&&&是的,冯,但这一刻,魏池无比肯定,这一盏灯是她的。
&&&&“魏池!魏池!”
&&&&魏池感到眼睛模糊了,一万种委屈,一万种心疼涌上心头,自始自终自己不明白为何会如此愤恨如此失态,但此时此刻她只想好好的痛哭一场,为戚媛,为自己,为活着,为死去。
&&&&雪更大了,魏池呆站在戚媛面前,然后跪倒在她膝前。
&&&&“好好哭吧!”戚媛如释重负。
&&&&魏池止不住泪水,但心终于感到了安稳和依靠,她如此激动以至于难以言语,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