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呢?太傅一定知道得更清楚。”
&&&&“魏师父不止是太子的师父,也是朝中的大臣,这样贸贸然的问太傅,不好。今后也不要给那些奴婢说喜欢哪个师父了。说喜欢这个,岂不是表示不喜欢那个?传出去又不好听,又没意思。当真喜欢魏师父,他上课的时候你好好学,就是了。”
&&&&陈熵只好点点头:“皇姑姑,魏师父要来的话,先给熵儿说一说,熵儿好好温温书……要是太傅能代咱们去瞧瞧魏师父就好了。”
&&&&太傅?可能对于陈熵来说,除了魏池,也就是太傅最得他心了吧?陈玉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想到如今江南的事情,李潘,还有胡贵妃,忍不住担心起太傅的处境起来。虽然自己作为个妇道人家,不懂朝廷上的事情,但是去年周阁老当着那样多的人面倒太傅,自己再笨也看懂了。如今南边挑起了税收的大梁,王将军告退,北方交给了胡家,胡家又因为胡贵妃和李潘连着……内阁管不了南边,就在互市上做些文章,如今阁员都是周文元的人,太傅又能说上哪些话呢?更何况之前几次大事上,都是太傅顶撞了她那个皇兄……如今皇上怎样想,还猜不透呢?魏大人……魏大人这一休就这样久,皇上也由着礼部的性子去办事……到底是怎样的意思呢?
&&&&“皇姑姑,咱们偷偷出宫去瞧瞧魏师父吧,要是他真的病得很厉害可怎样好?”陈熵是真担心魏池,但也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要不派人去送些药?”
&&&&陈玉祥帮他理了理衣领:“只怕是心病啊……熵儿心急不得,许多大事情就要一个等字,你要信得过你魏师父才是。”
&&&&陈熵听明白了这话里的话,点点头。
&&&&百姓家的孩子这会儿还在父母膝下撒娇吧?玉祥看到陈熵懂事的样子一阵的心酸,心酸中开始埋怨起魏池来——不是说以后要带太子去兵部骑马么?如今连一点礼部的闲气都受不得,还要个小孩子来为你担惊受怕,可恨!
&&&&魏池此刻还真当得起陈公主的那个等字,她此刻只能等着礼部堂倌的冷眼,但幸好也有别的事情可以等。
&&&&太阳略略偏西的时候,隔壁院子的侧门终于打开了,魏池赶紧从自家门槛上跳了起来,拍了拍衣襟:“我……”
&&&&戚媛掩上门:“你我还何必这样客气,别行礼了。昨天梅月给我说起,我当你只是玩笑呢,哪有读书人指望着学看帐的?你又起的什么心思?”
&&&&魏池害羞的挠了挠头:“我经常起些奇怪的心思……不过……您一个大家闺秀,怎么比帐房先生还厉害?”
&&&&戚媛笑了:“不要给我乱安些名号!梅月可告诉我,您是个抠门财主,连账房先生都节约了,自己敲算盘算家用呢!你这是自家帐算不清了?”
&&&&“那倒还真不至于,”魏池顿了顿:“……这,不知好不好说,我算的帐吧,只是些小账,可我发现你算的可复杂多了,既有当铺的,又有商铺的,还有那么多人尔等工钱开销,物品损耗。我别说算了,看也看不大懂,自学了一番也不见成效,你是有人教么?”
&&&&戚媛想了想:“照你这样说来,我也算是无师自通。你听说过我父亲么?”
&&&&魏池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家父以前督导着江南织造局,在那个职位上干了也有二十余载。我和姐姐平日里虽然雇着师父教习诗文,但父亲对我们极其关爱,逢问必答,我也就是那时候耳濡目染了些,渐渐也就会了。我要教你可以,不过你要给我说实话……”戚媛有些担心的看着魏池:“你……”
&&&&魏池想了想:“我这个人凑热闹的毛病不大好,当年进了兵部,就去学了兵书,还觉得学得顺畅,如今李潘新政闹得纷纷扬扬,我却又偏偏不懂这个,只是凑热闹的毛病又上来了,忍不住就又想学学。”
&&&&戚媛摇摇头:“若只是凑热闹也就罢了,江南官场牵扯太多,你若是想学了也去趟浑水,就冲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也不敢教你。”
&&&&“织造局?”
&&&&“对,织造局,”戚媛顿了顿:“其实这个朝廷中有多少人对此无师自通?江南又有多少人多次无师自通?都是有造化的人,外行人要知道其中的猫腻容易,但想要都过他们岂止大智慧可以为之?就说李潘,看着虽然年轻,但所行事的策略无不又狠又准,你若为了他而学的,我劝你就不要学。”
&&&&魏池不好说自己这一趟学习纯粹是为这无中生有的理由而来,赶紧含糊的点点头。
&&&&“家父在江南的官场二十年,见了许多的事情,织造局,牵扯着宫里,别说当这个官的是宦官还是进士,能坐稳这把交椅就不容易。你的个性又那样倔强,我可不想费了力气又害了你。”
&&&&“我哪有你想的那样志向高远?”魏池嘲笑戚媛的担忧:“两年前别人夸我这个年龄做了这个官便是亘古未有了,我就乐得找不着北了。如今我过的也不差,哪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