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方生听闻此言,又沉下脸来:“若你再对我师门心怀杀意,那便不劳宫主费心,我等就此别过。”
&&&&司华钧见他说得严肃,只得作罢,转头却见十丈开外的平地上,有粼粼白光缓慢起伏靠近,便扶助林方生肩膀,往身后一推。
&&&&不过刹那,那片白光就立刻暴起,冰屑雪花,在半空纷纷扬扬,更被劲风卷得四散飞扬。白光之下,却是密密麻麻,飞起成千上百只冰蛾,翅膀抖上一抖,便有无数冰蓝粉末卷在雪粉中,四散而去。这小冰蛾不过二、三阶妖兽,灵智尚未开启,通体透明,隐隐带蓝色,小者不过拇指大小,大者却足有一丈,翅上有毒粉,若是吸入、甚或只是皮肤沾上,便可侵蚀神识,产生幻觉。
&&&&林方生当机立断,召出灵剑,在两人周围布出五十四柄的天罡地煞剑阵,隐隐轰鸣,闯入飞蛾群中,一通绞杀,却是漫天碎尸冰屑翻飞,又被司华钧一道火焰烧了个干干净净。
&&&&一波冰蛾才被烧光,又一波冰蛾又自地下腾起,司华钧眉头一挑,扬起修长手掌,又划出几个简单符纹,流星一般,激射到雪地之下,刹那间红光暴涨,轰然爆炸,就有一条高近两丈的冰蚕自冰层下窜出来,头顶尚徐徐冒烟,却是被司华钧方才炸得外皮焦黑。
&&&&那冰蚕长相与农家饲养的桑蚕并无二致,唯独通体白色近乎透明,体型又庞大,一张口,便见口器之中利齿密密麻麻,只怕一口就可将人拦腰咬断。
&&&&一双黑溜溜眼睛却是灵动异常,打量那一人一妖,似在考量如何下口一般。
&&&&透过剔透外皮,亦可见这冰蚕体内一颗湛蓝光亮的妖丹,灵力充裕,灵压亦是惊人。
&&&&这竟是个七阶巅峰的妖怪,虽比司华钧尚有不及,却胜在地利之便,火属妖物,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威力势必大打折扣。纵是加上林方生金丹真人之力,也未必讨得了好去。
&&&&司华钧却丝毫不以为意,冷笑道:“区区爬虫,也敢在你爷爷头上动土。”指诀一转,便有无数火弹激射而去,落在冰蚕厚皮上,烧出一个接一个大大小小坑洞,直烧得那妖孽吱吱乱叫,就地一滚,避开火弹,又朝二人张口,吐出一股水桶粗的冰蚕丝来。
&&&&那冰蚕丝遇冷而凝,张开成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当头罩下。更有无数冰蛾见缝插针,亦是袭击而来。
&&&&司华钧笑道:“来得好。”指端金红灵气,随他勾画描绘在空中成型,动作仍是潇洒随意,那符纹复杂难辨,却顷刻即成,成型之时,光芒大盛,立时化为一条火龙,低沉咆哮出声,竟如有灵性一般,朝那蚕丝大网冲去,又张口喷出火焰,便将蚕丝烧出一个大洞,继而左闯右突、横冲直撞,便将整张网烧得七零八落。
&&&&剩余部分,亦被林方生Cao纵灵剑,绞为齑粉。
&&&&那冰蚕见一击不成,又嘶叫一声,身躯翻转,竟是涨大数倍,仿若化为一条冰龙,当头朝二人砸下。林方生斗得兴起,亦是指挥灵剑,五十四柄合为一体,朝着腹部疾冲而去,竟将那厚实外皮刺破,剑尖扎在蓝色内丹之上,透皮而出。
&&&&那冰蚕庞大身躯痛得扭曲挣扎,却悬在半空不得落下,伤口处渗出的血ye却是淡蓝色,在这等冰冷境地亦不凝结,犹若一股小小瀑布,滴滴答答自半空落在冰面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冰蛾纷纷回转,停在冰面一滩ye体上啜吸起来。
&&&&林方生凝目细望,方才见冰蚕身下有无数灵力细丝纵横交错,把这千钧重的虫体悬在半空,如今冰蚕气绝,方才缓缓降下。
&&&&这等灵力细丝,既刚硬又灵巧,几如实质一般。司华钧实力,应是远胜同阶法修。
&&&&带冰蚕坠地后,就有更多冰蛾,不再攻击他二人,而是飞到冰蚕尸体上,啜吸啃咬,不多时便覆盖满。
&&&&司华钧方才收回灵力细丝,又顺势轻轻抚摸林方生头顶:“收好蚕王妖丹,即是冰属内丹,留下给你那小宠做零食,却也不错。”
&&&&林方生暗自佩服司华钧能力,竟未曾抗议他抚摸头顶,又收回灵剑,摘下剑尖龙眼大妖丹,近看更是纯净蔚蓝,煞是好看,却触手冰寒,林方生便依言而行,将妖丹收入空玉匣之中,复又跟上司华钧脚步,奇道:“为何不随我遁剑而行?如此行进,颇费周折。”
&&&&司华钧脚步停下,笑道:“你且尝试御剑。”
&&&&林方生自是召出飞剑,又纵身跃上剑光,孰料才升至半空,就觉一股吸力将脚下飞剑陡然一拽,他亦随之跌落,司华钧跃起,便将他抱在怀里,重新落地。那飞剑亦跌落冰雪地上,咣当一声。
&&&&“这是……为何?”林方生惊奇不已,竟是忘记被妖修横抱怀中,倒乐得司华钧温香软玉,抱着不放,迈步而行。
&&&&“流越冰原,冰雪怪异,若非土生土长,有皮毛隔绝,外来者灵力皆会加速流逝。你这等御剑而行,耗费灵力乃平时千百倍。故而一入冰原,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