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是匆匆数日过去,林方生每日只得在百戮堂外停留片刻,便继续讲剑打坐,勤修不辍。
&&&&又将玄Yin蟠龙剑取出,他如今金丹已成,便可以真火之力煅烧修复,只是此剑细微裂痕弥补,修补起来,也是个水磨工夫,需要耗费时日。
&&&&转眼又过去半月,百戮堂依旧动静全无,他与师兄自幼相伴,从未分隔如此之久,林方生却是等得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这日煅剑完毕,将盘在他膝头瞌睡的炎夜放在一旁。这小狼崽如今生活安逸,吃得又富足,重长的白毛虽然尚只有薄薄一层,却是油光水滑,白锦缎一般闪闪发光,渐渐也生出些活力,将他那庭院四处冻结,伤了不少植株。
&&&&他又轻轻抚摸几下狼头,方才起身,去寻师尊,一则,他如今可收本命法宝,便想求师尊指点,二则,自是要学水滴石穿的劲头,磨到师尊松口,开启百戮堂禁制,放他入内寻人。
&&&&行到议事堂外,却见两列弟子,整齐排列,威风凛凛,若是旁人看了,难免又几分望而生畏。
&&&&自是无人拦他,林方生行得近些,便见眼熟之人,正是刘子辉,便招手唤他上前问道:“可是有客人到访?”
&&&&刘子辉躬身行礼道:“正是,五行宗关长老前来拜访。”
&&&&林方生对这些宗派并不熟识,故而只是颔首,便迈腿进了议事堂,才行几步,就听一个陌生的妇人声音自殿内传来。
&&&&“……征漠天资出众,行事稳妥大气,与我们姚少宗主,倒是天生一对。若是结亲……”
&&&&结亲二字,突兀闯入耳中。
&&&&林方生不由一愣,随即只觉轰然一声,心神大乱,脸色亦是沉了下来,停了脚步,反而转身就走。
&&&&刘子辉见他甫一进入又即刻出来,也觉诧异,道:“林师兄……”
&&&&孰料林方生并不睬他,甩出飞剑,倏忽便失了踪影。
&&&&林方生只觉气血翻涌,那妇人言语反复在耳边响起,赞那二人如何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就如根根芒刺,尽皆在背。
&&&&落在百戮堂外,照例被禁制阻挡,林方生却怒火中烧,扬手一剑,朝着木门狠狠斩劈而下。
&&&&当一声脆响,火花四溅,黄铜锁头却毫发无伤。
&&&&只是这一下挑衅却是引来看守众人,皆是大惊失色--赫连万城所下禁制,竟然也有人敢动,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待得白术为首的诸人匆匆赶到,见到林方生一脸愠怒斩锁,却是哭笑不得。
&&&&若说万剑门内有谁胆敢违抗掌门命令,也只有眼前这位少爷,却不知受了何等刺激,竟是大闹起来。
&&&&自有人报与赫连万城,掌门却是神色也不变,只道:“由他去罢。”
&&&&却将这包袱扔回给白术。
&&&&白术见左右同门个个畏缩不前,只得硬起头皮,挡在门前:“林师兄,你且冷静些。”
&&&&林方生冰寒一张脸,手中灵剑直指白术:“退下,我要见征漠师兄。”
&&&&“掌门有令……”
&&&&“掌门那里,我自有交待,”林方生剑尖又递进半寸,几欲触到白术鼻尖,沉声喝道,“再纠缠不休,莫怪我不顾同门之情。”
&&&&白术却不信,心知林方生此人最是嘴硬心软,只是牢牢闭上眼睛,誓死守在门口,锐利剑气却已刺得他皮肤疼痛,几欲渗血。
&&&&林方生见状,冷笑起来,挺剑欲刺,就听一道沉沉声音响起:“罢了,让他进来。”
&&&&却是征漠开口了。
&&&&白术如蒙大赦,自怀中取出钥匙,将门打开,又退到一旁,才觉后背冷汗竟将外衫也打shi了。
&&&&林方生却是许久未曾听闻师兄声音,如今眼圈也红了,迈步进入百戮堂中。
&&&&百戮堂乃万剑门弟子思过之地,名虽有堂字,却不过小小一间砖房。庭院之中,寸草不生。几步外便是青砖小屋,外观整齐古朴。
&&&&林方生停在门口,见那木门虚掩,却有些心虚起来。
&&&&又听师兄道:“既已到此,为何不进。”
&&&&他只得轻轻推门,那单薄木门吱呀一响,应声而开。
&&&&外屋无人,他又步入内屋,见一片昏暗之中,显出人影来。
&&&&青砖房内空无一物,唯有正中放置的蒲团之上,有一挺拔人影盘坐。
&&&&却是白发披散,青衫不整,正缓缓睁开眼看他。
&&&&哪还有半分飘逸出尘的修仙模样,倒像个浪荡不羁、落拓江湖的剑客。
&&&&林方生脚步便是一滞,又是激动,又是心酸,站在原地不动,涩然道:“师兄……”
&&&&征漠不答,仍是仔细看他,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