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她怀里,“说得甚胡话,教人听去了不得说闲话。”心里却是极甜的。
“句句真心啊。不信你摸摸看。”竟举起芸娘的手往自己心口处摸去,芸娘脸红耳赤,拍打了她一下抽回手,薄嗔她,“衣料子有甚好摸,亦不是什么好东西。”
祈云咬着她耳朵,“那便脱了衣料子让你摸里面的。”说得芸娘面红耳赤,越发不依了。
两人小别胜新婚,你侬我侬忒煞情多的耳鬓厮磨一番,芸娘去洗漱过、用过午膳——却是一觉睡到了近午——方得坐下细细闲话。
却道林震威原本预定今日率兵回朝,因祈云意外归来心欢喜,打算延期起行,却被祈云劝阻,两父女商议一息,林震威依旧如期出发,祈云却是缓至秋后,刚好可以在京师里过年,开春参加太子的婚宴,太子原定今开春的婚事因为打仗,又延误了一年。
林震威说:“京师里人人看着,却是要办得风风光光才好。你去也好,给足两家体面。”
祈云趁机把周承安要求的送船业干股的“想法”提了出来,林震威只道是姐弟情深,变着法子给弟弟好处、体面,心里自然高兴,挥手道:“这些你自己看着办就成,不用跟我说了。”
林震威又把芸娘写的“以夷制夷、分而治之”的计划书给祈云看,“你觉得如何?”
祈云不知道是芸娘的法子,林震威另外叫文书誊写过,加入了不少自己的想法,较之芸娘最初制定的,更为完善妥当——
“极好的。只是想他们窝里斗,却是需要营造条件的,可以跟其中一二部落开互市,制造出一些实惠利诱,财帛动人,其他部族总会眼红,或是归顺以其获得同等待遇,或是抢掠,无论哪一种,与我们都有好处,再因势导利,见机行事,总归是个好法子。”
“云儿所言极是,为父亦作此想。只是开互市、在哪里又如何开,却是需要鸿胪寺列出个章程。”
两父女又说到别处,鸡鸣啼晓,祈云方告退。林震威亦要整装待发,命了程云天随伺,程云天昨天已经与芸娘告辞过,行囊被塞了一万两银子做京城生活、打点之用,程云天自然感激不尽,后来在皇帝跟前说了很多芸娘的好话。
就这样,临晨匆匆被叫来的祈云又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她是以“奔波劳累,需要时间修整”的借口留下来的,至于那些俘虏则是由她父亲带会京师,至于怎么处理,那就不是她的事了,但是,辛辛苦苦擒来,是好是坏,她却是能递上话的,想来那些人也该知机才是。
芸娘还在酣睡。她无心再眠,便去处理一些军务,然后洗了一个舒服的澡,换上干净舒适的新衣,感觉焕然一新,正用着茶,谋划着将来之事,便听得芸娘内帐里唤人,于是赶紧起身进见——
祈云这才把自从离开北平府到深入草原破敌军的事,巨细无遗一一道与芸娘,别人都只道她泼天运气,可大草原那是这么好混的,要不然鞑靼等族也不会每秋拼生拼死的来打秋风了,她去时亲兵Jing兵一万二,回来不到七千,损失相当大。那些夷族无不骁勇善战,也亏得她刻意带了不少火器、火_枪,震得他们胆子都碎了,这才拿下。
不说别的,刚是那些死去的兵士的亲属安置费也够惊人的了。
芸娘开解她:“钱银事少,将军能平安归来才是最重要的。这样说也许有点不近人情,可是,在我心目中,你才是最重要。“
祈云温柔的按上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无声的笑了笑,声音带了些许暗昧,“我却是没想到,有人胆子那么大,竟然通风报信把你招来了。”
不是别人,是林震威。芸娘对于此有过猜疑,却得不到机会证实——若是她能猜到,祈云何尝不能。故而没提,只道:“便是他们不透露,大皇子却是不肯错过的。我一样知道,这又有什么区别你?”
祈云此后却没再用过那批人,只搁置着,后来慢慢的慢慢的就废弃了。她心里有很多复杂的想法,却没提出来。她父皇与其说忌惮芸娘,倒不如说开始忌惮她了,权力这种事,毕竟是排他性的,父女没有什么不同。只此事了,便上交了兵权,与她的芸娘安心赚钱,逍遥快活吧。
在宣州修整两日,北平府军队整装回北平府。
一路归程不提。回到去,已近秋猎季节,今年因出征,却是无论如何筹办不起来了。祈云的凯旋,使得北平府再次沸腾喧闹起来,来道贺的人快没将将军府的门榄踩破了。祈云让下人故意放出自己酷爱黄白之物的风声,那些道贺的无不闻歌知雅意,送的礼皆是皇家白银打造的物,金元宝、金花瓶、金铁饼......黄的黄橙橙,白的白雪雪,富贵俗气得让人不忍直视,她让工匠融掉,得黄金十余万两,白银八千两五百量,竟筹足了死伤残士兵安置费用有余,芸娘“佩服“得简直无言以对。
祈云得意洋洋自赞:“芸娘子生财有道,本将军亦不差!”
芸娘被噎住,许久:“将军所言极是。且将军之生财法,轻巧灵便快速实际,加之两方皆大欢喜,可谓独步天下、妙绝不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