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治拿着老潘那张医嘱单子不知该如何下手,然而推翻前人的结论毕竟不符合中国人的习惯,再加上病人明里暗里的示意,医生大人犹犹豫豫地写下一句话:建议静养!
噢耶!万事俱备!
陆臻一路欢呼着从军区总院出来,开车的小战士不明白这位年轻的军官为什么这么开心,只是傻乎乎地陪他乐着。三亚的路有一半修在海边,一面是海,一面豪宅,XX佳菀,XX花园,XX家园……
夏明朗忽然想起他那件聘礼,陆臻那套嫁妆,笑嘻嘻地问道:“咱家那房子呢?”
陆臻歪着头回忆,视线漫不经心地掠过那些Jing雕细刻的楼盘大石,忽然大吼一声:“停车。”
小战士惊骇地一脚刹车到底,陆臻稳住身形,探头出去张望,过了几秒,他带着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从车上跳下来,绕到另一边为夏明朗开车门。夏明朗坐在车里看着他,陆臻笑容满面,用唇形说道:夫人,随小生回府!
夏明朗蓦然间很想踹一脚过去,脚尖刚刚离地还是忍住了:这作派也太娘了!只能自自然然地从车里出来,随手揽了陆臻的肩膀,另一手牵着开车的小战士,自觉二五八万的像个大爷了,方才穿过马路,走进绿树繁花的小区里。
陆家妈妈一向品味卓越,陆家这间房子买得早,当时三亚刚刚经历了一次恶炒,各种房源都便宜。便宜里挑货,自然挑好的买,全装修的酒店式公寓小区,买的是最高那一栋楼的最顶层。有专门的物业统一管理,平时用来当家庭旅店出租,家里人想住只需要提前打声招呼,拎包进去,免费!
陆臻依稀记得买房时老妈要过自己的军官号,跑到物业那边一问,果然登记在册,正儿八经直系血亲级的家人。陆臻把军官证一亮,物业的工作人员给陆妈妈打了个电话过去一番确认,很快就把事儿给办了下来,刚好这房里现在没人住,日后的预订单子都给换到相似的房型里去,当场就给陆臻把房子空了出来。
夏明朗站在旁边斜眼看着,嘴里啧啧作响:什么叫有钱人?真他妈有钱人……
小战士疑疑惑惑地问道:“你们不跟我去院里啦?”
陆臻低头一想,也对啊,得跟疗养院那边打好招呼,虽然没什么大不了的,放人鸽子总是不对的。当下,把钥匙一收,凑到夏明朗耳边轻声道:“心痒了吧?别急,晚上再带你上去。”
夏明朗这下没忍住,一脚踹了过去,顿时后悔不迭。陆臻乐呵呵地看着他,弯眉笑眼的。
治好心病不一定能解决所有问题,可是心结一解,夏明朗整个人都焕然一新。曾经最令人心动神摇的那一脉从容又回到了他的眉间,夏明朗就像把毒瘾当成一次训练那样坦然地接受了它,他咬牙切齿地在坚持在战斗,虽然也很苦,却再无焦虑与抱怨。
军区疗养院或者会对多一个人这种事有些介意,毕竟不能凭空变一套房出来,但是对于少两个人这种事,实在没什么可介意的。两个校级军官,一个上校一个中校,既没有金贵到需要巴结的地步,也没有寒碜到轮着他们管束的地步。疗养院方面处理起来就很随意,当即表示房间还是会给他们留下,钥匙收好,需要的时候随时回来住。公家的东西嘛,不需要考虑空置率的问题,这样Cao作最简单。
这一番折腾出来已是黄昏,陆臻站在门口拦车,夏明朗踢了踢他脚跟说道:“走回去吧,锻炼身体。”
陆臻陪着他走了几步,忽然说道:“那还不如跑,谁先到谁先洗澡!”陆臻的话还没说完,夏明朗已经窜了出去。
从疗养院到陆臻家那套房子相隔大概12公里,一路上都是椰树林立的大道,游人如织。夏明朗身体还没恢复,虽然不至于连这点路都跑不下来,速度倒也确实不快,陆臻不紧不慢地与他并肩跑着。
霞光灿烂,海水被染作玫瑰色,陆臻听着耳边有节奏的呼吸声,只觉得安稳。这世间,什么龙潭都闯过,什么妖魔都砍过,还能并肩跑在这样的美景里,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一路跑回家已是天黑,夏明朗在最后一千米开始发力,陆臻舍不得追他,让他领先了50米抢进楼里。陆臻索性缓下来慢走,进门才发现夏明朗双手撑着膝盖等在电梯旁边。
“怎么了?”陆臻奇道。
“我没钥匙。”夏明朗抬起头看他,刚刚跑得太急,血气翻涌,整张脸红通通的,莫名其妙的,看着竟有三分羞涩,有如新妇。
陆臻只听到脑子里嗡得一声响,口中发干,眼里发直,热汗里又夹着别的情绪涌上来。两个人厮混了太久,一个眼神便足够达意,夏明朗只是茫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招了他。电梯门刚一合拢,陆臻就想凑过去,眼中余光里瞟到一只黑球,猛然抬头看到一个硕大的摄像头压在头顶。
夏明朗忍不住笑,越笑越是按捺不住,哈哈哈笑得整个人都缩起来。陆臻恼羞成怒地扑上去,背对着摄像头趁机咬他耳垂,两个人的汗水流在一处,热气蒸腾,薰得脸上发烫。
闹成这样自然收不住,陆臻心急火燎地把大门打开,夏明朗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