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洋洋地又向她走了一步,手舞足蹈地在她眼前边晃荡边数落:“你说你,平时虽然糊涂,也没糊涂到这个份上啊。你对文白、对杨爱红、对我,都挺清醒的,怎么一遇见家里这些破事,就笨成这样了?还是你柿子只捡软的捏?要是这样,我可是会生气的啊,我跟你讲,我生气起来很恐怖的,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唔…”她一下子被欧景年捂住了嘴,欧某人一手压在独孤盟主那张不安分的嘴巴上,一边狠狠地瞪她:“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不靠谱的计划,我的家人不至于到那个地步,以后我们跟他们保持距离就好了,你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那些都是没有的事。”
独孤桀骜一下就从她那弱不禁风的手下挣了出来:“我没打算害他们,只是小小地挑拨一下而已,你也说了,他们不至于到那个地步,不会惹什么麻烦的…诶,你怎么还来?”她再次被欧景年给捂住,这回欧景年学乖了,整个人从后面贴住她,一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一手紧紧捂住她的嘴,独孤桀骜不敢动用内力,也不敢使用蛮力,只好啊呜一声,狠命咬住欧景年,欧景年吃痛,轻轻松了下手,独孤桀骜就趁着这机会往下一蹲,钻出欧景年的包围,一溜烟闪出老远才转过身来,望着欧景年大声说:“不止是他们把那件事怪到你头上,你自己也觉得那是你造成的对不对?”
欧景年怔了下,追独孤桀骜的脚步不知不觉地停住了:“你说什么?”
独孤桀骜贴在墙角,隔着惊愕的人群,一字一句地对欧景年说:“你觉得你爸妈是你害死的,对不对?”
☆、第184章
整间咖啡馆突然静了一下,排队的、点单的、聊天的、玩手机的…所有人似乎都被独孤桀骜这一声吸引了注意,大部分人向独孤桀骜投去一个不悦的目光,这其中又有一部分人再转头看了看欧景年,然后就像是刚才那一声从未存在过一样,该点单的人继续提要求,该排队的继续百无聊赖地看着菜单,该聊天的继续刚才的话题,该玩手机的又低下头去自己掌中之物。
欧景年看见此情此景,猛然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脏缓缓落回了原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大步走向在墙角摇头晃脑得意的尾巴都要翘上天的独孤桀骜,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走。”
独孤桀骜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快?你要干嘛?”
欧景年没理她,只是扯着她往外走,独孤桀骜愕然地发现经过自己的强化训练,欧景年的力气居然已经有了质的飞跃,自己不用点技巧根本就无法挣脱。她不悦地歪了头,开始分神琢磨该用哪招才能轻松挣脱又不伤到欧景年分毫(不伤到=连红痕都不能有一个),0.1秒内她就做出了决定,然而刚要施展,又考虑到欧景年可能会随机反制,到时候自己又要用第二招,她又花了0.1秒的时间思考接下来的应对方案,接着她又花了稍微多一点的时间来想万一欧景年犯傻用手扭她、用头撞她、用腿踢她、用言语震慑阿不迷惑她时该怎么应对,等到回过神来,欧景年已经牵着她走出了咖啡馆。
独孤桀骜:“喂,放开我!”算来算去,结果还是“严正抗议”这招最保险,却最没用。
欧景年不理她。
独孤桀骜扁了扁嘴:“你不放开我,我…我就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说出来!”
欧景年斜睨了她一眼,脚下丝毫不停。
独孤桀骜:“我…我说真的,我…”
欧景年:“闭嘴,翠花。”再吵就把你本名在公共场合叫出来!
独孤桀骜瞬间闭上了嘴,不但闭上,还悻悻然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那一声“翠花”虽然只是音波,却犹如实质的巴掌一般,火辣辣地拍在了她的脸上,令她又伤心又绝望。伤心的是,欧景年居然用她的弱点来对付她,绝望的是,欧景年已经有一对终极凶器,又掌握了“翠花”这样一种武林神兵,她独孤盟主这一辈子眼见是看不到希望,整个都要被欧景年吃得死死的了。
独孤桀骜消沉地跟着欧景年一路朝着更黑、更偏、更静的地方走去,再也不问任何问题,她整个人都像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蔫了,满心满眼里飘荡的都是“翠花”两个字,以及她永不能翻身的未来。
欧景年在一面墙下停住了脚步。
这是一个昏暗的小巷子,却比她们来时那条路要亮一点点,欧景年正好站在了路灯下,暗黄的灯光从她头上有气无力地照下来,勉勉强强照出了一圈昏黄的光晕。
欧景年看见四下无人,终于彻底地松了口气:“好了,现在可以有什么说什么了。”
独孤桀骜嫌弃地看了一眼四周:“放着咖啡馆不谈,跑到这又冷又破的地方来聊天?”欧景年显然被冻得够呛,牵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欧景年:“…那你想我在大庭广众下喊你的本名?”
独孤桀骜肃然:“我觉得这里挺好的,灯光,古墙,青苔,北风,非常有诗意。”
欧景年:“…其实一开始,我就想带你来这边散散步的。”
独孤桀骜心里念着“翠花”两个字,表情非常的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