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钰铭皱眉,难道大牛没有赶在他们之前到达?昨天下雨,骡车在土路泥泞难走,行走的速度还没有走了快捷,算算时间,大牛怎么也会在赵轩到来前赶到。或者是提前赶到了,却没能将大贤忽悠走?
&&&&郑钰铭和赵轩在院门前下了马,赵轩对着院门内大呼:“请问公孙先生在否?”
&&&&“寒舍鄙陋,客人如若不嫌弃,可入内喝一口热茶!”屋内传来公孙盘清朗的回答声。
&&&&“那楚某就厚颜上门讨口热茶了!”赵轩哈哈一笑,大步跨进院内。
&&&&郑钰铭紧跟随在赵轩身后正要进入,忽然瞥见院门门梁上有一木棍摇摇欲坠,连忙抬手将木棍取下放到院门旁,这木棍份量不轻,砸到人头很可能头破血流。
&&&&两人走进院子,清楚地看到公孙盘正坐在厅屋中央,他的旁边,跪坐着神色不安的大牛。
&&&&公孙盘居所的院子很大,从院门到堂屋的小道铺着碎石,郑钰铭和赵轩就是通过碎石小道走到庭屋门口。
&&&&庭屋门口的碎石小道上,一把笤帚斜斜的躺在中央,赵轩脚长,一步就跨了过去。郑钰铭弯腰将笤帚捡起放到屋檐下。
&&&&“陈国梁轩见过先生。”赵轩进了庭屋朝公孙盘行礼。
&&&&“鲁国楚钰见过先生。”郑钰铭跟着赵轩行礼,眼睛却瞟了瞟大牛,发现大牛神色更加不安,郑钰铭见大牛神态,估计自己和赵轩的身份都已经被公孙盘知晓。跟着郑钰铭进来的木头先将庭屋内气味闻了个遍,确定没什么危险,才挨到主人腿边蹲守。
&&&&公孙盘已经起身迎客,脸上似笑非笑。“两位请入座。”
&&&&公孙盘家中陈设简单,靠墙壁处有木制的架子,上面陈放的大部分是竹简羊皮纸,少许是白色纸张。
&&&&郑钰铭和赵轩分别在主人下首的蒲席跪坐,公孙盘的小童上来为两人倒了两杯热茶。
&&&&“先生不是吴人吧?”赵轩端起陶碗放到嘴边抿了一下。
&&&&“不错,盘是丰镐人氏。”公孙盘点了点头,虽然他在祁门山脚定居有九年,说话依然带着自己家乡的口音。丰镐是大秦天子都,许多大世家都居住在那里,公孙盘的家族就是一个有名气的大世家。
&&&&“丰镐比祁门繁华百倍,先生怎么就甘居此地?”赵轩笑着疑问。
&&&&“盘不想醉生梦死,在此处清闲自在。”丰镐城中贵族沉醉在繁华糜烂的生活中,公孙盘身在其中很担忧,天子都城内,从世家到秦天子,一个个只注重享乐,既不关心民生,也不去防备周边诸侯国的崛起,公孙盘的担忧在天子都得不到共鸣,失望之下,公孙盘开始了游历诸侯国。
&&&&结果十几个诸侯国游历下来后,发现诸侯国君和贵族们对生活的态度大同小异,郁闷之下,行走到祁门山脚,喜此处风光秀丽,爱此地百姓淳朴,就在这里定居下来。
&&&&赵轩试探。“先生大才,不应在此地浪费,应该寻觅明主,施展才华,梁某听说赵国太子求贤若渴,先生可以去赵国施展手脚。”
&&&&“赵国太子?”公孙盘捋了下胡须冷笑:“那不过是个卑鄙之人。”
&&&&赵轩的脸当场就黑了:“赵太子是出了名的礼贤下士,怎么可能是卑鄙之人?”
&&&&“去年年末,赵太子灭卫国就可证明!”
&&&&“那是卫国公子适侮辱赵太子在先,赵国才举兵雪耻!”赵轩怒气上涌,开口辩驳。
&&&&公孙般轻蔑的朝赵轩看了一眼。“所以卫国该当被赵国侵吞?”
&&&&赵轩镇定下情绪。“那卫国也非全被赵国所灭,吴国也占了卫国四分之土地,照先生的意思,吴国主政的公子明也是卑鄙小人了?”
&&&&公孙盘哈哈一笑,瞥了跪坐一侧的郑钰铭一眼。“不错,那公子明和赵太子是一丘之貉。”
&&&&郑钰铭嘴巴张成了O,本来听公孙盘数落赵轩听得很过瘾,不想话锋一转,说到了他的头上。
&&&&“怎讲?”赵轩心中稍稍安慰,看来公孙盘不是对他一人有意见。
&&&&“都说公子明是皎皎君子,可这样的君子不帮着卫国复国,却跟赵太子达成瓜分卫国土地的协议,是君子所为吗?”公孙盘摇头晃脑,义正言辞。
&&&&赵轩一听,心中对公孙盘大失所望,看来公孙盘的大贤之名真如郑钰铭所说,是徒有虚表。公孙盘的政治见解太幼稚了,也太迂腐。
&&&&“先生认为一个国君要如何才能治理好国家?”赵轩心中还存着希翼,想从公孙盘嘴里听到良策。
&&&&“这个嘛,国君只要严格按照周礼来治理国家,肯定能将一个国家治理强盛。”公孙盘轻飘飘的甩出一句话。
&&&&“先生高见!”赵轩嘴里敷衍,他对公孙盘彻底失望了,周礼如果可行,大秦天子就不会越来越不受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