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珠正在与他正面搏杀,他当然不行了。
后面的那位只落后两步,但是仅仅的一招间,自己的同伴就已经碎了膝盖,瞎了双眼,他当机立断,选择了和阮玉珠相同的行为模式——掉头就跑!
当然,他是因为打不过才跑的,而阮玉珠是为了警告上官柔。
阮玉珠见后面一个掉头逃了,自然也不会去追了,只是顺手一刀结果了身前的这名敌手,然后往乐秀昀的寝宫跑去。
乐秀昀的寝宫里空无一人,但是阮玉珠却抓住了这个机会在她的房间里搜索起来——对于宁妃之死这桩案子,她已经不再有抓住真凶的想法,但是寻求真相的好奇心还是有的。
你可以用各种借口让我放弃查案,但你不能把我当傻瓜!
乐秀昀一定拿到了各种材料和证据,而自己到底是不是看到了全部呢?乐秀昀瞒了自己多少?
阮玉珠想了解得更多,她总觉得这个案子就差那么一口气,现在各种线索都指向太子乐碁,是乐碁威胁或诱惑了晓瑜,然后利用了她,又杀了她。但是她总觉得这案子不太对劲儿,哪怕就是太子的政敌大皇子乐叡,阮玉珠也觉得他并没有直接参与到这个案子里来,只是通过各种手段在博弈罢了。
溜门撬锁也是阮玉珠的拿手好戏,而乐秀昀的寝宫属于是在后宫里防卫级别不高的那种,所以门上的锁也不难开——要知道乐秀昀平时都已经不住在兵士皇宫里了,房里基本上都是空的,就留了一张床和一张空桌子。
这样的空屋子,自然不会有太高的警戒级别,而就算是乐秀昀回来住一趟,也有人能立即把这屋子打扫出来——毕竟东西少嘛。
再加上这时宫变,各处的人哪还顾得上乐秀昀的寝宫啊,乐秀昀自己都去金龙殿陪乐承天了,阮玉珠自然很轻松就进了寝宫,还进了她的房间,
乐秀昀的房里果然堆放着一大堆的文案,桌上地下都有,阮玉珠上前一卷卷地翻看,倒是和乐秀昀告诉她的全无二致——难道真如乐秀昀所说的,她对自己无所隐瞒?
阮玉珠不甘心,细细地翻看,一卷卷,一份份,一张张……
“你果然在这里!”
乐秀昀的声音响起。
阮玉珠抬头看去,乐秀昀倚在门框上:“你呀,我都说了没有瞒你什么,你还不信。”
阮玉珠道:“事情解决了?”
乐秀昀道:“宫里的乱党是肃清了,不过接下来的事还有很多——让胡药师去你的住处找你,怎么也找不到,我就猜你来我这里了,你果然在这里。幸好我没有让别人进来,不然别人看到了,面子上总不好看。”
阮玉珠叹道:“可惜,我才只看了三分之一。”
乐秀昀道:“你要想看,在这里慢慢看上三天三夜也不要紧。但是现在宫里很紧张,为了避嫌,我也要出宫,你跟我一起出去吧。”
阮玉珠也知道宫里不太平,而乐秀昀这么说,摆明了是对皇位无感——但是太子和大皇子到底谁会被灭,谁会上位呢?
不过在这深宫里,讨论这样的问题,显然很不合时宜,阮玉珠便也不多话,起身跟着乐秀昀出宫去了。
宫里已经是一片死寂,暗行社的外围成员已经都退了出去,狼籍的战场都已经打扫干净,但是在宫外,却传来了阵阵的喊杀声,甚至有火光透空传来。
“那里是……”阮玉珠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乐秀昀皱着眉头:“从方向上来看,应该是太子府。”
阮玉珠奇道:“陛下真认为是太子做的?”晓瑜的遗书上,写了太子与宁妃密谋逼宫谋反,而晓瑜和宁妃都已经死亡,可以说是死无对证,所以皇帝拿太子开刀,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这种可能,让阮玉珠都觉得太过离奇……
“不,父皇病情加重,暂时还没有处置。这应该是乐叡在攻打太子东宫。”乐秀昀淡淡地道。
阮玉珠讶然道:“已经到了这地步了吗?那不已经是不死不休了吗?”
乐秀昀点点头,然后又笑了一下,道:“他们本来就是不死不休了啊!不过太子身边以文臣为主,兵力有限,若是动武,不是大皇子的对手。我们快出宫去。”
阮玉珠道:“出宫了只怕更不安全吧?”
乐秀昀道:“我有父皇手书诏书,我们速去找大将军林河,只有他的十万大军能平定这场乱事。”
阮玉珠道:“大军现在到哪儿了?”
乐秀昀道:“我们快马出城,五天内应该可到林河大军之前。”
阮玉珠道:“林河会听你父皇的吗?”
乐秀昀道:“林河是父皇当太子前的伴读书童,两个人关系最为莫逆。如果连他也不可靠,那就认命吧!”
阮玉珠点点头,然后又道:“现在还能出城吗?”
乐秀昀道:“胡药师会帮着我们一起打出去的。”
阮玉珠道:“胡药师?他不用待在皇上身边吗?”
乐秀昀道:“现在他们互相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