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去找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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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 伙计走开了,丁荃却还在一边碎着嘴套近乎:“这案子怎么还不结啊?反正又没有苦主,搞得这么累干嘛呀。那天同时住在客栈里的几个客人被衙门里强行留了下来,天天都跟我吵,我有什么法子呀!”
原来丁荃是诉苦来着。
闻樱懒得听他废话,心说这是衙门的决定,你就自认倒霉吧。谁让你店里出了这种丧气的事。
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丁荃走开,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伙计面带惊惶之色地赶了过来:“闻都头,你找我有事?”
闻樱斜着眼看了看他:“你是程实?”
“正是小人。”
程实点头哈腰,非常紧张的样子。闻樱觉得这个家伙应该是个胆小的人,吓唬一下应该就能套出不少东西。李云燕在这个案子上没有跟进,所以应该不会对这个程实详加审问,还是要靠自己动手才行。
“听说,这客栈死人的那个晚上,你被那个兔字号房的死者骂过?”
程实苦着脸:“怎么又是这事儿啊?昨天被蒋捕头问了一宿。”
“胡说,蒋捕头说他昨晚就放了你了!老实说,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
程实的脸上立即充满了尴尬,咀嚅了半天才说清楚,原来他昨晚从衙门里出来,心情极为忿懑,找了个相好的暗娼嫖宿去了。
臭小子还真能找享受的!
闻樱暗骂了一句,道:“你的这些糟事儿我不管,我只问你那天晚上的事。你是怎么被骂的?被谁骂的?骂了什么?当时是什么时刻?”
程实道:“那天晚上二更,我睡不着,就想去找兰儿泄泄火来着。没想到刚到大厅里,看见二楼‘兔’字号房里灯还亮着,我觉得很奇怪。因为‘兔’字号房的客人是我接待的,他还特地叮嘱我,让我晚上别打扰他,说他忙了一天,累了,晚上要睡个好觉。我见灯亮着,以为他有什么吩咐,就上去了。”
闻樱“哼”了一声:“你会这么好心这么勤快?看见灯亮着就上去?”
程实有点尴尬地笑了笑:“不瞒闻都头您说,那个人很大方,出手就赏了我二两银子,我这么上心,不也是为了多得两个赏钱么!”
闻樱想了想,问道:“仇剑前后一共赏了你多少银子?”
程实一愣:“仇剑?不是说他叫庞飞么?”
闻樱一愣:“怎么‘兔’字号房是庞飞住的,不是仇剑?”
程实挠了挠头:“闻都头,那个年轻的,是不是叫庞飞?”
“对啊,他就是庞飞。”
程实道:“这是蒋捕头问我话的时候告诉我的,我才知道他的名字。至于那个仇剑,他并不住在我们客栈里,只是在我们这里用了饭,然后就走了。”
闻樱知道下乌龙了——她一直以来都把仇剑当成是“兔”字号房的房客,而庞飞是他约来的。现在知道,事实恰恰相反。
——只怕知县大人也是这么想的……
闻樱是庞飞租的房,仇剑反而是来找他的人。想想也是,庞飞离这里近,约在这里见面也正常,如果是仇剑的话,恐怕会把庞飞约到雷峰去。
——那么,半夜里从墙外爬上去的是仇剑?可是仇剑垂垂老矣的身板儿,看着不像啊。
——仇剑约庞飞的话,很可能是有什么活儿要庞飞干。可是庞飞约仇剑干什么呢?要是他挖坟得了好东西,应该就近卖掉才是。在手里的时间越长,越容易走漏风声,也对他越不利。他怎么会舍近求远找一个在雷峰的人来呢?
闻樱看看时间还早,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去见袁润,就跑了跑县里的几家当铺或古玩行。别看云来城县小,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且又是边境城市,正是来往商贸繁荣的地方,县城里什么货色,什么行当都有。
跑了县里相关的几家商铺,得知这个庞飞从来没在这里卖过什么东西。
闻樱不禁有点纳闷——这个庞飞不是经常偷坟掘墓的么,怎么从来没有挖出东西来呢?难道他怕事败,所以都到远处去卖?既然他这么小心,那他这个坏名声是怎么传得这么广的呢?
——有人陷害?应该不像啊!
闻樱迷惑了,这是许久都不曾有的感觉。
——是因为苏昶不在身旁?
闻樱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自己怎么能把一个囚犯当成靠山?刚才找了他一圈,也没得到什么帮助,如何就不自觉地又想倚靠他了?!
闻樱暗暗警醒自己,但是再对案情想来想去,依旧没有什么头绪,也只得罢了。最后感叹自己毕竟不是那种纯靠脑子的人,之前什么事都靠苏昶和古平,实在是太没有长进了啊!
转过身来要走,总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想来想去,找到症结所在,于是又去了一趟大牢。
再次见到苏昶,苏昶也不意外。
闻樱问他李春在李成功死后有没有送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