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房间的桌前。于是众人便连忙向衙门里报了案。
吴青岩搔了搔头,问道:“那目前没有什么线索吗?”
“当然,我也地刚刚问了几句话而已。”阮玉珠答道。
正说着,卓成玉从外面走进来道:“您不是早就把客人们都聚起来了么?怎么还要我去召集客人们?”
阮玉珠转过头看着卓成玉:“没有啊……”
忽地阮玉珠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难道说,你们卓然客栈里只住了风家的人?”
卓成玉也似乎很惊讶地道:“是呀!您不知道吗?每年的这个时节,风家都会有人在我这儿包租个十来天的。”
阮玉珠似乎像是来了兴趣:“他们到这儿来干什么?”
卓成玉一脸的笑容:“风家财大气粗,商号几乎遍天下。每年的这个时侯,他们都会到这儿来聚会。”
“为什么到这儿来?”
“大概是因为我们县邻着骆京,既是大魏的中心,又不会碍到京城中贵人的眼,更不会像京城那么多事。”卓成玉道。
阮玉珠心想这倒也是,于是点了点头,然后对吴青岩使了个眼色,吴青岩心领神会,便对卓成玉道:“那你去跟外面的陈三说一声,让他好好看着他们,让他们都等着,一个也不许到处乱走。”陈三就是那个去请阮玉珠的捕快。
卓成玉应了一声,转身又走了出去。
吴青岩不禁笑道:“你也真行,居然让风家的人就这样都站在外面等你。”
阮玉珠也笑道:“这些有钱人啊,成天一整了不起的样子,今天有机会杀杀他们的气焰,自然不能轻轻放过。再说,我这也算是为他们家在查案哪,让他们等我,也是应该的。”实际上,阮玉珠是想通过延长等待而看看真凶会不会沉不住气——当然,这并不代表沉不住气的就是凶手。
吴青岩听了,也只好不作声。
阮玉珠来到风力的尸体旁,命人多掌几盏灯,仔细观察起来。
吴青岩并不会验尸,但看她看得那么津津有味,不禁也凑上前看起来。可看了半天,只看到被人一刀刺中胸口而死的风力右手下压着一盏灯。
吴青岩又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县里的忤作已经验过尸了,要不,再把他叫来问问再作打算?”
阮玉珠却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指着风力右边地上的几片碎瓷片道:“看见了吗?那看起来好像是一个打碎的杯子。”
“那又如何?是风力被刺时打翻在地的吧!”吴青岩不以为然地道。
阮玉珠笑笑——他这是故意装的,还是真的水平不够?于是又道:“你再看看那里。”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向风力左侧的地板。
吴青岩顺着阮玉珠的手指望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阮玉珠见了,心中暗叹一声——最合拍的人,还是袁润啊——便说道:“你看那木制的地板缝隙里是不是有两片十分细小的瓷片渣?”
吴青岩再仔细看去,果然如此。
“这么说,杯子原来是落在这里的,而后有人把它挪到另一边去了?”吴青岩沉思着道。
阮玉珠点了点头:“能想到这一步,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吴青岩还是不明白。
阮玉珠道:“你一般用左手喝水还是用右手喝水?”
“右手啊!”
吴青岩话一出口,立即醒悟道:“那碎了的杯子不是有人移动的,而是本身就是砸碎在那儿的。当时很可能有个人在这间屋子里和风力一起边喝茶边说话,而且那个人就坐在风力的左边,所以当这个人的杯子被打碎后,他为了掩饰这里曾有第二个人存在这一事实,所以就藏起了跌碎在风力左边的这个杯子,而又拿起风力的杯子扔在另一边……”
说到这里,吴青岩忽地停顿下来道:“既然如此,再砸另一个杯子,不是显得多余了吗?假如不砸,仅收起自己打碎的那个杯子,不是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吗?”
阮玉珠笑道:“吴捕头能想到这一步已是不易——这可是茶杯,打碎了一定有水在地板上,楼下既已有人上来,看了这水,杯子却好好的,岂不要见疑?所以只有再打碎一个杯子,把水弄得一地都是来混淆视听。”
吴青岩听了这话,也只有叹服。旋即又想到了什么,便又道:“那这房的杯子总数,是不是少了两个呢?”
阮玉珠点头道:“我也正要问这件事。”
于是就叫了一个小二进来问。
不料被叫进来的小二却告诉二人,这客栈里每个房间的杯子数量并不都是固定和一样的。因为有时几个房中的客人会聚在一起聊天或喝酒,所以每个房中的酒杯都会被带来带去,甚至有时还会弄丢几个。
阮玉珠与吴青岩对此也只有无奈,只好叫这店小二先出去。
想了想,也没什么可做的,阮玉珠与吴青岩便也随即出去,找到了正与陈三争吵着的风家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