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幻的云海。
那一轮火红的夕阳渐渐地沉入了那云海之中,霎时间流光溢彩,霞光万丈……
半晌他才转过身来看我,可是他的脸上带着一个青铜的獠牙面具,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完全看不到容貌是什么样子,只看到那轻轻挑起的嘴唇。
那双漆黑如子夜的眼睛正盯着我反复审视着……
他就是人们口中那磨牙吮血杀人如麻的冷血魂?!
“你就是醉雨说的那叶十九?不过据我所知,你该是姓夏的!”
他果然连我的底细都知道,不然怎么会用那颗我们皇室的玉佩将我引到此处呢!
他的嘴角弯起微微的弧形:“夏十九,你好本事呀,这么庞大的大夏朝交到你的手上就那样一朝倾灭了!”
我不禁冷汗往外冒,这昏君之名虽然背负得冤枉,这亡国之君却也是事实,可是我要怎么做?大厦将倾独立难支的痛苦又有几个人知晓?
可是不论怎么样,这大夏朝是在我的手上灭了的!
即使死后也愧对列祖列宗,无颜见先人,仅仅这样一句话就说得我的脸烫到脖子根,无地自容,血魔果然犀利!在气势上我已经败给他了!
“魔头!我人也来了!快将我的皇兄交出来!”
我冷哼一声对他说:“到底要怎么才肯将人交出来?我都已经在这里了,要杀要剐随你!但我的皇兄我一定要讨回来!”
“哈哈……”血魔笑了起来:“看不出来呀,夏十九,你竟然这么关心你皇兄的安危,这皇家之中自是争斗残酷,你不是和你母妃将你那些兄长一个个都残杀殆尽,如今竟然这么关心起自己的皇兄来,不觉得听起来矫情?!”
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对我们这大夏朝皇室了解这么多?!
“我母后是我母后,我是我,设计杀他们的是我母后,不是我,我父皇死了我伤心无比,我的皇兄们死我一样伤心,你凭什么偏生一口咬定我是冷血杀兄之人。”
“你母妃是你母妃,你是你!”他哈哈笑起来:“你说得好听,说出去谁信那些肮脏的勾当你一件都没有参与?!”
我默然无语,我的十八个王兄个个死得蹊跷,如果换作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也许都会跟他一样的猜想,可是我又怨得了谁?我自己的母后杀人无数,我做儿子的又如何能逃脱得了罪责?!
“你现在再与我争论这些陈年旧事自是无用。”我冷然说:“我只问你,你要如何才肯交出我的皇兄!”
“哈哈……看在你这么爱你的皇兄的份儿上,我就给你一条路走。”血魔冷血魂那双漆黑的眼睛升起了些许兴味,我已经感觉到他似乎在酝酿着什么Yin谋,没有那么容易放过我。
“你说吧,只要是我夏十九能做得到的。”
我看着那双藏满Yin谋的眼睛凌然问道。
“你一定做得到!”血魔笑得那样Yin险暧昧,他那艳红的嘴唇抿起着看着我说:“你夏十九美艳无双,天下闻名,如果你能将本尊侍奉得舒舒服服,妥妥帖帖,我就放了你那皇兄!”
“你!”我气得胸膛起伏,紧握着拳头:“欺人太甚!”
他竟然这样羞辱我!!!
血魔冷笑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在乎你那皇兄吗?本尊倒要看看你要为你那皇兄做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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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真假迷离
那夜,我被血魔安排在幽冥王宫后面的一个殿中,夜里的太白山十分幽静,旁边的红河河水潺潺地流淌着,我一直在回想师父所说的话和那血魔在云海之中对我说的话,总觉得似乎陷进一团迷雾之中,似乎有一张大网拉开了,要将我兜进去一样……
一头混乱的思绪理也理不清楚,师父说最近有什么天劫,本来我也没有太在意,可是血魔偏生又在这个时候掺上一脚,他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
羞辱我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我走了出去,外面清蒙蒙的月光照耀着,那一弯清澈的河水流淌着,哗哗的河水在耳边响着,那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天际,洒下满天的银辉,照在那清蒙蒙的群山之上,让那秀美的山峰笼罩着梦一样的色彩。
今日何年?今夕何夕?
我突然有些恍惚了……
突然听见一阵委婉的笛声,如泣如诉,如怨如慕……如同那情人的低声呼唤,如同那少女的轻柔歌唱,时而婉转低回,时而慷慨悲凉。
那吹笛子的人这时候的心绪一定是悲哀又翻乱。
那循声望去,那笛声正是从河上而来,那湍流的河上很多大块的时候阻在河流之上,我踩着那一块块的大石头一直循着那笛声而去,但见一个青衣人坐在石头上望着天际的那一轮明月正吹奏着一支常常的碧玉笛。
笛声亮,萧声怨,可以将笛声吹奏得如此低沉哀婉的人恐怕也不多了。
我立在他的身后半晌,只觉得那身影消瘦苍凉,却很熟悉,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