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可不是你叔叔。你要叫我爹……叫了爹爹,我才肯去救你的娘亲……”
男人却还在笑,好似一点儿也不在乎他的恐惧。笑得那样好看,潋滟凤眸里只独独映着他小小的影子,像能勾人魂魄一般,将他刻进了他的骨髓深处。
看着看着,话便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爹……”
那样绵软而委屈的稚嫩嗓音……
锻凌钰指尖一颤,冷咧的唇角秒秒间微微抽搐,忽然便弯下腰来将川儿抱到了腿上。从未触及过的柔软感觉,明明那样小、那样暖,可你抱着他,却好似抱住了整个世界……该死的,他身上分明流着仇人的血统,如何这会儿却偏生不忍将他撇下?
仿佛又看到从前那些只有两人相偎的日日夜夜……那个永远只有黑与白两色的空荡大屋,他抱着清涩未开的少女,心里头恨自己对仇人之女生出的情愫,恨她对旧仇的懵然无知、也恨她对他日渐生出的奴性与冷漠。
却又挡不住汹涌的爱//欲,停不下想要她的心。
他将她狠狠欺在身下,逼着她吻他的所有,将她的身子强行埋入他身体;知道她痛,却忍不住爱听她“嘤呜”的嗔/yin,只因到了那个时候,承受不住爱/chao的她才肯将手狠狠缠裹上他的腰,甚至颤//栗娇/唤着他的名字……也只有到了那时,她才真正是属于他的。
可是,要到了最后,她给他生下来这样一个软软的骨rou……然后,她却再也不要他了。可恶的女人,怎么能那样傻呢……他用他的血为她种下合欢,只为要锁住他的心,怕哪日仇恨暴于日光之下,自己一时心狠将她杀戮……如何她却忽然要逃?逃出去了,却再也不肯回家了……
软软的小手徜徉在清冷的绝色容颜之上,微微发痒……果然还是个孩子,只这一会儿竟不怕我了麽?
揩着小手在唇边摩娑,锻凌钰凛冽勾唇笑起来:“小东西,你要我去救你的娘亲吗?”
“要,爹爹……”川儿点着头,他虽不知“爹爹”为何意,能换得了娘亲性命的东西一定是好的呀。这会儿忽然开始瞌睡了,蠕着圆团团的身子拱进了黑嘟嘟的冰寒的怀抱。
“呵呵,果然是我的骨rou……放心,待我接你娘亲出来,我就带你二人回山谷里头去。我的小合欢还那样年轻,少不得还要生出几个小东西出来……”
☆、娘子合欢
袅袅熏香闻久了人便晕了,早先刚开始闻它时还万般抗拒地咬着唇、摒着气,非得狗皇帝命人绑了她手脚逼着她吸;如今闻了这许多日,你不闻它,浑身却似被毒虫噬咬一般难受,由不得自己的沉沦了。
青娘慵懒卧在酒池旁的豹皮软榻上,身上穿一件红色刺着牡丹花的丝薄长裙,腰上松散散环着紫色腰带,神情混沌,懒如女蛇,连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也罢,反正睁开来也是白费功夫。
她如今却是更瞎了,初来那几天还能分辨出各人的影子,这两日却只是雾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想挣扎都没有力气挣扎,你越挣扎,那jian人给你吸的熏香就越浓,还不如乖乖听任他去摆布,倒还能少吸些……
世上就有这样一种悲哀,你分明知道它在沉沦,心里头抗拒,也极力的挣扎,却没有丝毫力气同它对抗,只得清醒着、违着心的去顺它——唉,连死都不让你有力气去死的悲哀。
“皇上,这‘噬心’可是微臣花了上千两黄金从西域买来的宝贝~~”何庆掂着肥腻的手指,从雕花琉璃盘中挑起一条细腻长虫,胖脸在黄灯下溢出一片yIn//恶兴奋的笑容。
那长虫约莫小指一般长短,细如发丝,通体盈透。是最是受不了热的,因靠进灯火,难受得细长的身子在银针上袅袅盘旋,诡异而可怖。
“呵呵~~难为太尉大人如此煞费周折。你放心,花去了的银子,朕来日三倍偿你。”玄天哈哈畅笑,将榻上女人散乱发丝理好,枕上了自己双膝。
女人软趴趴如若无骨,有白皙双腿隐约从牡丹裙下露出,那莞尔曲线直看得他下//腹阵阵的抽。心里头巴不得立刻就将她要个一百遍、一万遍,偏偏这该死的女人,早先月事没来,骗了他几日,待得他发现,却是真的来了。本也不想这么快就想消她记忆,还想继续虐她些许时日,如今见她心眼颇多,不如早早废去妥当。
“来啊~~”玄天招了招手。
“是,主人。”有半//裸女仆举着刀片走上前来,小心拉过青娘白润的手,在那葱白指尖上轻轻划了一刀。
嘶——一股鲜艳的红顿时从刀口处溢了出来。
那长虫闻见腥红,秒秒如着了魔般盘旋上手指,一曲一扭,通体的盈透眨眼便消失在鲜红中心,袅袅无了踪影。
青娘却也不知道痛,只觉手心忽然一丝奇异的冰凉,痒丝丝的,然后再也没了其他的感觉。知道他们又在对自己使坏,却不知到底使了什么坏,这感觉可真心不爽。
龇着牙费力骂道:“狼狈为jian,不得好死。”声音低而哑,却一点儿也不影响她的恨。
“呵呵~~还要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