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唇角却分明微微扬起一道玄弧——这个女人果然是个天生爱装的角色,你看她,步子迈得万般不情不愿,偏还要勾着头垂着眼,做一副大方得体之范,好似就怕人家看出她原是个乡野妇人一般……只这点,心底里倒是好笑又爱她个不行。
青娘可不知将军停下来在看她,一抬头,险些儿都要扑进玄柯滚烫的胸膛。
这个男人,你每次转身都要这般出其不意么?作凶巴巴瞥去一眼,声音冷冷的:“做什么这样看我?”
“呵,红色倒是十分配你。”将军仔细揩了揩青娘鬓间散下的发丝……这便是个天生的软骨儿,连着毛发都这般细软。
无厘头的回话和着熨帖而来的男子气息,青娘双颊没来由泛起了红……她这两天可还在生他的气呢。红色很配她么?那天晚上她穿的也是红色小兜呢,不定他当时是如何解下的它……那样一个生猛武将,欺负起人来可是好不霸道……
联想到其间的种种,一时甚为羞窘。明明是该很生气的,却好似心底里麻麻的又生气不起来……该死,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能想起这些,青娘你真是风sao得没了救。
“走啦,大家都在看呢。”青娘扭头去看天,假意看不明将军眼中的潋滟。
只那视线才要抬起,却一刻间豁然僵住……隔着将军魁梧的身躯,两步外的Yin影下不知何时竟多出来一道诡异的黑衣白扇。一股Yin风扑面袭来,有绝色公子笑颜翩翩——别来无恙啊,我的小合欢~~
分明无声,却已然Yin幽入骨。
慌得青娘秒秒间竟如触了电一般,原还贴着将军胸膛站着呢,一瞬赶紧将将退开在两步外。该死,就不该心软应下筵席啊!
“怎么?”玄柯手心一空,怅然凝了眉……好容易才暖了她的脸色,如何这般快的又变了模样?
“哦呀~~,玄将军与夫人真是一对伉俪情深,让在下好生羡慕。”人群熙攘的身后传来一声男子笑唤。幽冷动听的嗓音,分明带着笑,听在耳里却似寒风袭过一般,让人将将醒了心神。
玄柯顺着话音回过头去,却是一黑一白两名年轻男子立在矮树丛边。那白的,宽袖舞风,温润如玉,自是太子少傅萧木白无疑;身旁站着的另一俊逸公子,着一袭Jing致镶金丝纯黑冬袄,手执白绒扇,眉眼绝色如画,却是当日藏花阁所见之凌风阁主。
说话的正是他。
凌风一双狭长凤眸含着笑,对着青娘端端鞠礼:“在下凌风,这位可是玄夫人与小公子?”
那笑容好看得摄人心魄,却怎生的让青娘顷刻间煞白了脸。
青娘费力溢出一点儿笑:“……见过凌公子。”这称呼,又假又生硬,真心尴尬。
她原还以为应了第二个选择便可以不用再被他辖制,虽昧着良心愧对了将军的情,终究还是有自由的,哪儿知道竟然又在这儿碰到……该死,她怎么能忘了呢?玉面夜叉向来就是个毫无章法之人呀!
想到被他们看去她满面chao红嗔怪将军的那一幕,青娘真心懊恼极了。一个是心里头恨的,一个是骨子里怕的,为何偏偏甩他们不得?
一双清冽眸子便恨恨地向萧木白瞪过去,只萧木白对着将军弯眉含笑、举止谦谦,竟似看也不曾看过她。
萧木白两道宽袖一抚,对着玄柯施礼道:“木白见过将军。”
玄柯淡淡回了礼,这一刻的沉默,身旁三人的各色表情早尽收他眼底,只因想到青娘那夜酒后之言——“我曾不要脸的看上他”,心中便涌起不悦……若然不是对萧木白尚未割舍,如何才一见到他,便这样将将退离开自己?
看不惯她那样一个不屈服的别扭女人,偏偏为个江湖风流公子乱了章法,玄柯伸出臂榜将隔开两步的青娘轻揽入怀,无视她暗中别扭地挣扎,兀自霸道做着体贴之状,笑言道:“原是二位,倒不知在此遇见,玄某幸会。”
“呵呵,大将军有所不知,藏花阁如今可是皇上极爱,宫中大凡宴乐都少不得他们。平日里凌阁主少有亲自出门,今日却是为了将军与夫人专专辛苦一趟。”萧木白笑着解释,一贯的清风素雅之范,好似全然未曾注意到青娘别扭的神色。
那厢凌风便弹开素白绒扇莞尔道:“木白兄此言差矣。玄将军为我大宋百姓守一方疆土,我等不过呈皇上之命,特特为夫人抚上几只拙曲,区区小事又何足以挂齿?”
特地加重了“皇上、夫人”二字,口中说着,一双潋滟凤眸又将抚在青娘腰际上的大手淡淡一扫,勾唇笑道:
“呵呵,向来听说夫人是个传奇女子,只今日一见,倒忽然发现好生面熟,像极了在下一位故人。”
那眼中暗藏的意味青娘如何看不明白?她自是没忘了他的嘱咐,不能动情呀,怎奈何身旁的魁梧将军他偏要如此霸道揽着她,动也不容她动弹分毫。
只得笑着垂下眸子,作一副老实巴交的小妇模样:“让公子笑话。”
……
这样同他说话的感觉真心奇怪。
“呵呵,青娘自来怯生。”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