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玩。
“别闹啦,尾巴都要揪断咯。”
原就是虚软无力的身子,青娘软软趴在车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正要准备将车子从凹陷处拉出,耳边却传来一声低喝。
“咳。”
——好不熟悉的声音。呃,大清早的……
弱弱瞥了眼,近前处不知何时多出来一只马,马腹部垂下的两条黑裤长腿上,星星点点布满了簇新的灰黑淤泥——该死,分明是自己的“杰作”啊,会不会罚我帮他洗裤子……
很有些忐忑的又往上抬了抬头,座上男子青衣黑裤,宽肩窄腰,好看的眸子紧紧凝着自己,嘴角似乎在抽搐,却偏要做出一贯的冷傲清肃之颜。这副别扭模样除了他还能有谁?
一瞬间钻地洞的心都有了——我的天,每次一碰到他都要出糗。他那样自恋又自以为是,定然以为她又故技重演在他面前扮可怜了……青娘,你就不能最后争点气儿回来麽?
急急地就要将板车推出来,可是心里头越发地想要在他面前逞强,那车却偏偏越是往下陷进去。
急得满头的汗呀。
可他还端端坐在马上呢。板车这样横在路中央,他过不去,这会儿定然又高高坐在上头看自己笑话吧……丢死个人了啦。
……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你看不起。青娘扭过头,嘻嘻讪笑:“呃,等会儿帮你擦干净啊,我马上就能推出来了。”
马上,马上……没骨头了么,青娘你倒是使点儿力气出来呀。
深秋入冬的天,白苍苍的手指头都青了;胸口紧贴在车沿上,用力得直要将那衣襟扯裂开,她竟也未察觉,依旧摆弄着她可笑的绵薄之力。
好不做作的女人。玄柯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玄弧,轻视,却更像是戏谑。她是看好了他就要从这里经过,方才故意唱的这一出么?既是这般不愿意走,昨日为何偏偏装得那般硬气,一口气便应了下来……徒然讨了苦头吃。
小腿处被泥浆溅得粘腻冰凉,他自小王公贵族堆里长大,最受不得便是装容不洁,可是这会儿竟破天荒的没有发火,低头俯看着那女人一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模样,似乎这一夜来的沉闷都陡然消散了不少。
“你去,帮帮他。”玄柯转头,对着马后红衣小兵冷冷发话。
“哦……啊?……是是。”小魏小嘴儿撇得老高,十分的不乐意。好容易有机会陪将军出来散散步,半路上却被这丑女人挡住,真真讨厌。讨厌,爱装的女人最讨厌!
小方巾拼命擦着白脸蛋,斜眯着青娘那土里吧唧的糙布青衣,满脸嫌恶地扭着屁股走过去。脸上谦恭笑着,心里头却在骂:长得不好看就算了,还屡次三番勾引这个勾引那个,亏大将军连梦里头都叫着你名字,要不要这么恬不知耻啊?
说是去帮忙,只那小细腰小翘tun的,哪里有什么力气?哼哧哼哧推了老半天,车子没推出来,倒把川儿干净小裳上溅了一排的泥。
“打你。”川儿生气了,他可是最爱美的呀。从筐里捡了根筷子扔过去,嘟着红润小嘴,小眉头皱起来,凶巴巴。
“哎哟,打人了呀~~嫂子,您也不管管,人家这样好心帮你……”小魏不高兴了,车把子一甩,摆着腰就要走人。只那小肩膀一歪一歪、屁股扭来扭去,却反倒把青娘生生撞了个趔趄。
满地的泥浆眼看就在眼前。
要死了,怎会有这样恶心的娘娘腔?青娘脚下一滑,赶紧地闭上眼睛,她的月事可还没完呢,这冷趴趴的摔下去,可不得shi一身?
却横空伸出来一只长臂,在腰上紧紧一裹。像是有无穷的力气,只轻轻一拖,青娘便双脚腾空扎进了一面滚烫怀抱。
温热的触觉直烫进骨髓深处,熟悉的生猛气息又袭进鼻端。青娘莫名红了脸……奇了怪了,这个男人,他不是很讨厌自己嚒,还要扶我做什么?
她的脸贴着他Jing悍的胸膛,近得都能听到砰砰心跳,骨头又开始发软,身体没力气呀。合欢那样的毒,你越逆着它,它便越翻倍地侵蚀你。去年她忍了,今年也忍过去,然身体对男人的敏感却是越发地夸张了,碰一碰都软个不行。
可是大将军你是睡着了么,腰上的手还不松开……一会可莫要怪我又发/春/勾/引你。
“谢谢啦。”额间抵着淡淡胡茬,着实心痒得难忍,青娘咳了咳嗓子,假作若无其事地抬起头。
只小嘴儿才张开麼,却忽地擦过一抹温热薄唇。热而柔软,转瞬即逝,明明快得还不及一秒呢,浑身却如荼毒蚀咬一般生生颤栗起来……
该死,我竟然、竟然主动亲他了!呸呸,那个怪不垃圾的冷疙瘩!……喂,这次你可赖不得我!谁知道你在偷看我呐,不然我抬头也够不着你的嘴。
青娘扭过头,眼睛看着小板车:“呃……这马儿好高啊,我头都晕了。”
“将军,该回去啦。”马下小魏不满地跺脚,竟然亲/嘴了!一双小眼睛拼命射杀着青娘胸前丰润。讨厌讨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