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凌髐蜭一脸冷漠,拔马走向圣都。
&&&&“凌髐蜭,我恨你!我这一生都不要再见到你!”徦珵瑧哭喊着,见凌髐蜭头也不回,他愤怒之下挣开锁链,化道流光向北逃去。
&&&&郁绯袅飞身要追,凌髐蜭摇摇手,“这种人,追赶他做什么?太不值。”
&&&&遥记见到蓝溯时,蓝溯已兴奋得满脸通红,见他到来,不由分说一把握住他的手,“遥大人!我们胜利了!我的计划成功了!”
&&&&“还有更好的消息呢!”遥记见他这兴奋样,将徦珵瑧的事简单地讲着与他。不料不讲不知道,一讲吓一跳,蓝溯一闻此言,就如同范进中举,欢喜过度,向后一蹦,没料到他所处地势不好,身后是个小湖,只听“扑通”一声,蓝溯一下子掉入了湖中。
&&&&自幼在沙漠中长大的蓝溯是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深知这一点的遥记连忙招呼身边的人:“快!取木棍,把他拉上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遥记总算将欢喜过度的蓝溯从水中拉了上来,见刚经历了生命危险的蓝溯上来后依旧是一副狂喜样。遥记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忖:蓝溯和凌髐蜭都有心复兴蓝宇国,但二人的差别为何如此之大?
&&&&几日后。
&&&&时局混乱,如今时令也混乱了吗?
&&&&蓝溯推开门,敲了敲因迟钝而疼痛的头,望着漫天飞雪。
&&&&秋天,这可是秋天!仲秋刚过。
&&&&鹅毛似的雪片纷纷而下,扑面而来,冰冷刺骨,把“燕山雪花大如席”照搬到这里来形容这漫天大雪也毫无过分。
&&&&雪天?雪天又有什么?当年,他还在雪天打过一场胜仗,让那些保守派屁滚尿流、哭爹喊娘,蓝宇国人人振奋,好不痛快!
&&&&可如今,这雪还是这么大,一如当年,为何只能给人压抑?
&&&&雪已经下了一夜,如今还没有停的意思。那三个流亡在外的蓝宇国第二城邦的女孩如今冒着雪堆起了雪人,她们是凌髐蜭前些天找到的,如今留在了圣界都城。
&&&&蓝溯本想把她们带回“蜂国”,但后来一想还是让她们留在这里对她们好些,毕竟她们不是整天幻想着没有感情的人。
&&&&蓝溯远远看她们将碎琼乱玉扫在一处,用手压实,做成一个类似圆台的形状,然后去团雪球做雪人的头。
&&&&蓝溯无端感到惆怅、茫然,他的内心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为什么没人请我一起堆雪人呢?
&&&&国人们,我亲爱的国人们!你们在哪?你们快乐吗?你们像我一样孤独吗?一个人打仗,太难太难,但是,除了尽最大努力拼下去,我别无选择啊!
&&&&蓝溯望着远方,突然又产生了一种恐惧。不,他不该想这些,他一个亡国之君,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他的国人?他的国人们又怎么可能原谅他?
&&&&他只有一个人,勇敢、坚毅、永不放弃地战斗下去!永不停止!
&&&&蓝溯的心情此时是复杂的,他时常这样,心里很乱,彷徨过,犹豫过,但每次心里的斗争总会是一个结果:带着痛苦与仇恨,与保守派斗到底!
&&&&但令我自己都好笑的是,有时候我竟也感到孤独,渴望有个人说话。但事实每每是我战胜了自己,也可以说暂时性的战胜了自己,因为这种感觉并非以后不来了。抑或在不经意间真的遇到了一个想和我交谈的人,但因为观点不同往往吵了个不欢而散。
&&&&我是个战士,想有好下场必须忍受所谓的孤独。但我又讨厌忍受这个词,我每每感受不到孤独,只有当一两个了解我支持我的人忙里偷闲来向我说一两句话的时候我的心会忽然感到一松,这时忽然意识到我居然渴望交流。
&&&&晓嘿,你说过,二十岁的天空不该如此苦闷。可是,这是我无可选择的也是我的错。我没有给自己给他人一个好一点的环境,更重要的是我绝不会放弃自己的理想与追求,这是我的信仰,哪怕前路上是荆棘、是苦痛、是毁灭我也必须坚持。其实毁灭又算什么?只要给国家报了仇,我死了也心甘情愿啊!债是我欠下的,我还能指望谁还?作为一个开路者,我的选择必然导致我的毁灭。人总是要死的,关键是看怎么死。
&&&&晓嘿,你说我可笑不可笑?我居然开始抱怨起自己的身世了,还怕别人提起这点,或许是实在受不了别人说我是世上“最幸运”的人而强迫我知足吧?我恨,我受不了这些自欺欺人的家伙,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丑的美化不了,美的也丑化不得,就这么简单,掩饰什么?
&&&&也许我不幸,但我从来不愿诉说我的不幸,也不愿以幸运来掩饰自己的不幸。事实就在那里,造化的眼光是最亮的。我不要长乐,因为我不愿做所谓的“知足者”,与瞎子一样的知足者。
&&&&我选择正视,解决,按自己的想法走下去。
&&&&不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