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血沉槥。但他并不认为这一系列的错误在他,若非徦珵瑧,若非那些保守派,他用得着这么做吗?
&&&&但是,或许是缺乏经验,或许是错误的方法,竟让他走到了如今这一步!蓝溯简直痛不欲生!
&&&&髐蜭,我想我是真心帮助你,甚至是像父亲一样爱你的。可是我却把爱用错了方式,造成了今生都不知是否还能弥补的遗憾和你我之间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渊。
&&&&我不该,不该利用了花家对花开的亲情去毁灭一言堂。我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的一个做法会给整个天下(至少是蓝宇国残部)造成多大的影响,我知道我的这个“壮举”将会令多少人不再相信亲情。
&&&&我不该,不该因为一己之私,与紫坽甝联手,囚禁你和小槥,率领自由之邦那些毫不知情的邦众去偷袭随心阁。我何尝不知道,随心阁是血沉槥的恩人,而小槥又是你最爱的人。在你的心里,她一定比你的生命——甚至一切都重要。我坚信,你宁可让自己受伤害,也绝不会做有损于随心阁一丝一毫之事。我亦知道,灭掉随心阁,无疑是在你心灵上敲下了一记重锤。
&&&&对,我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我也从未奢求你会原谅我。自从你进入圣界,我们可谓聚少离多,自从那次月下谈心,连沟通都成了奢求。
&&&&可髐蜭,你又知道吗?我还能拿什么来爱你呢?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或许,是我太不了解你了,以至于除了物质和权利想不到别的能给与你的东西。或许,是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尽力帮你去避免伤害与失败,而让你感到的却是更大的伤害和对我的绝望。
&&&&绝望如同漆黑的夜chao,又如同漫天Yin霾,铺天盖地席卷了蓝溯的世界,将一切颜色深深包裹,仅存下无边的黑暗。
&&&&他忽然感到理智已经无法控制他的头脑,因而让位给了疯狂。没有希望了,更好!
&&&&他不再去复国了,他即将摆脱这丑恶的世界了!他制定了自己在生命最后的时间里的计划,先把徦珵瑧、紫瞐、慕容孤云三个家伙宰了,然后去联络点找来炸药炸掉圣界那个不知名的昏君的皇宫。最后冲向他所知的那些保守派的家中,见一个杀一个,能杀多少算多少,死在反保守的战场上。
&&&&他要闹个天翻地覆!他不管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他已决定了放弃复国,采取最极端的方式与保守派同归于尽。
&&&&自杀,那是可耻者的选择。蓝宇国的战士要死绝不会自己死,他们临死也不会让保守派好过!
&&&&他取出那份早已写好而又改了无数遍的措辞慷慨激昂的遗书。
&&&&然后,他应该开始行动了。可想归想,真正去做的时候他反而油然而生出一种犹豫,一种恐惧,一种眷恋。
&&&&开始他认为是自己的胆怯引起了这些,于是在心中予以自己一番痛斥。但他在不知不觉间忽然想起那个蓝衣男子遥记的一句话来,于是他豁然明白:他该向支持他的人道个别。因为,今后,他们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并肩作战一场,他岂能说走就走。
&&&&既然他先想到了遥记,便从他的这个神秘支持者开始吧!
&&&&依旧是那破旧的小巷,依旧是那偏僻的客栈,依旧是星光漫天,回想起剿灭一言堂之前遥记把他带到这里时那语重心长的话语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他油然而生一种愧疚和不甘。
&&&&轻轻扣着陈旧的木门,依旧是那个带着睡意的苍老的声音发问:“这么晚了,谁呀?”
&&&&“我是送耗子皮的!老主顾,你还不快开门!”凭着记忆,蓝溯复述出了这一句暗号。
&&&&一声沉响,门插被拨开,沉重的木门退向质朴的屋内,蓝溯看着开门的破衣老者,忽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啊,蓝圣主,你怎么来了?是找遥大人吗?快进来!”破衣老者热情中含着惊讶。
&&&&“你家大人呢?”蓝溯仿佛一个行将就木之人,问的毫无生气。
&&&&“他出去一会儿……蓝圣主你怎么了?”破衣老者也觉察到了他情绪的不对,而蓝溯竟不答话,绝望地看着墙角失神。
&&&&破衣老者看了看他,知道必然出了什么大事,眼睛一转便要去找遥记,不了就在此时遥记推门而入。
&&&&“大人,你来得正好,蓝圣主正在这儿等你呢!”破衣老者忙将遥记领入屋中。
&&&&姚记看见了神情异常的蓝溯,他略一皱眉,向破衣老者挥了挥手,“李掌柜,你忙去吧!”破衣老者诺诺连声,躬身而退。
&&&&“我是来和你道别的。感谢你这么多年来暗中支持蓝宇国。但今生今世,蓝溯恐怕无法报答你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加倍地报还你为蓝宇国所做的一切。遥大人,珍重!”蓝溯用悲凄的目光注视着他,说完了该说的话,转身欲走。
&&&&“等等!”遥记拦住了他的去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