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可还没思量够,就已经答应他放□段跑去街头巷尾陪他吃一碗鱼丸面。
&&&&温扬赶到的时候李牧已经赤道第二碗加了几大勺辣椒的鱼丸面,胖仔的出生并没遏制住他日渐增大的胃口,他日益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无底洞,所有行为都是在浪费国家大白米饭。
&&&&“怎么,想通了?还是你为着老头子立的牌坊要倒?”温扬躬□平视李牧一双眼,将他眼中微微的疲累看在眼里。
&&&&李牧瞥他一眼没言语,从大衣口袋里掏出几张纸给他。
&&&&“什么鬼东西……”温扬笑着用手指捻开那几张纸,才看一眼就停下说话,然后微微抿紧嘴角。
&&&&李牧依旧坐着,一只手里的筷子还挑着一大坨地摊上的鱼丸面,散着腾腾的热气,好像要有什么透过雾气喷勃而出。他微微垂着眼睑,一大口面送进嘴里,然后呼出一口带着白雾的热气。
&&&&李牧指了指温扬手里那几张纸,合起来大概是一封信,不过信的内容有些奇特,那字体颜色类似陈年的铁锈,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李牧说:“我好歹算是和温先生相好一场,要不要替他敬一炷香?你看这一副恐吓信,写的颇有味道,读起来都字正腔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眼光短浅,只懂得善恶,却不懂得为善恶之前那些穷凶极恶却偏偏迷惑人心的理由。”
&&&&他指了指温扬手里的血书,事实上是一封恐吓信。上面是某位自称受害者的张先生,简直字字血泪,控诉别人迫害罪行。
&&&&李牧撇撇嘴,想起当时温如雪说出的那一大堆情话。他说:宝宝,月亮你要不要,我摘下来替你砸死他,你说好不好?
&&&&一句话拆两段,说难不难。前半句缱绻,后半句血腥。轰轰烈烈好似万度高温热腾腾燃烧,灼人心脾。
&&&&张易升说他如今日日在平民窟庸碌挣扎,断手断脚如同一只堪堪只会蠕动的蛆虫。如今并非身体,而是心灵已经病入膏肓,他为了那个“话事人”身边的烂婊/子,居然拼掉一条命和所有事业还得不到宽宥。死就死,就算拼掉尸骨无人收,大不了隔日就投江喂鱼,也要李牧血债血偿。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一刀落下好似腰斩,多凄惨。
&&&&温扬问:“到底怎么回事?”
&&&&李牧说:“哦,你温爹地没看好我,一不小心招惹了别的老人家,你爹地不开心,就将这人剁吧剁吧做了人彘,现在这人反过来要挟我。以前这种事有个形容词叫什么来着,哦,对,红颜祸水。可惜你看看我这张脸,还不如你漂亮,怎么尽惹风流债。”
&&&&这时候温扬的鱼丸面上桌,而李牧那碗又见了底。李牧伸手将温扬手里几张纸抽出来折好,随随便便放进口袋,然后指着温扬那碗面:“快吃吧,先别看这么恶心巴拉东西。幸好今天花伯伯抽风忘记去看公共信箱,不然这封血书也就见了天光喽,不晓得是好运还是衰运。”
&&&&温扬抬头仰视笑眯眯说话的李牧,然后一言不发低下头扒面,等一碗面都下的差不多,李牧才又开口说话。
&&&&他说:“大少爷,你一个豪门公子哥,为什么我一个电话就能揪出还身在被窝的你,你我心知肚明。”
&&&&温扬开口想说什么,却被李牧止住。
&&&&“我明明白白说,温扬,我很喜欢你爹地,而且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如果等我说完这番话你还不走,甘心情愿叫我利用,我就告诉你。”
&&&&温扬狠狠拧住眉头,李牧还没说就晓得他要说什么。两个人一起坐在午后喧闹的街头,周围嘈杂而人声鼎沸,是不是冒出一股油腻腻的烟,连桌椅板凳都常年藏污纳垢,不晓得放进清水还能不能冲刷干净。
&&&&他掏出打火机,搏命一样一根一根抽烟,跟地摊上煎炒挣扎的小锅比烟熏火燎。他从来我行我素,嚣张跋扈,却愿意在某个暮春午后跑来街边吃一碗鱼丸面,听另外一个人一大堆事不关己的废话。一张英俊阎王脸,做情深不寿也不像,还不如温如雪轻飘飘一个笑。
&&&&温扬摆摆手,意识到自己大概遇到十七年来第一个不大不小却难以解决的麻烦,明显落入一张李牧织成的网。
&&&&“你说。”温扬语气笃定,似乎未成年人傻里傻气一句承诺。冲动是魔鬼,可不冲动会后悔。
&&&&“好。”李牧说:“我不喜欢你,但是我想让你帮助我,没有回报的那种。从一开始我就很自私,为了钱和你老爸在一起,欣喜若狂享乐人生。可惜身后一只手无形推动,到最后也理不清头绪到底为何,一步陷就越陷越深。我和温如雪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你当我们上床谈心?”
&&&&李牧一边说一边看着温扬铁青的脸,不晓得他听自己这番rou麻兮兮爱情宣言能听到几时。他接着说:“温如雪这样男人,百年来碰不到一个,本以为我二十年生命力遇到一个就是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