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你既然接受他肯定调查过,他爸爸怎么死,你比我还清楚。”
&&&&李妈喝了口茶,眼神放空,这段谈话预备很长,她似乎已经自动进入那段不堪回首的回忆里去。
&&&&“他发达了,在外面养小女孩儿,果然夫妻两个应了那句话,可以同患难却不能同富贵。年轻时候也口口声声称爱到不能自拔,可惜到最后还不是一抹嘴就去偷吃?男人话几时可信过?我家乖仔智商一百八,你别当他呆瓜来骗。”
&&&&温如雪点点头,他果然知道这段历史。李妈后来亲自毁掉两个人辛辛苦苦建起的事业,然后拴住她男人到三十岁,直到最后人死在她怀里。
&&&&这些李牧未必不知道,人前人后当做不晓得,实际是异常平静,底下却波涛汹涌。他当时还小,有些种子已经种入心田,直到慢慢长大根深蒂固。
&&&&“他看似不情愿,是因为害怕,实际跟定你,你若将来不爱他,就老老实实放过他,要叫他俯首帖耳臣服于你,我明明白白告诉你,透过我心头rou眼底痣来看,不可能。”
&&&&温如雪沉默看着李妈,良久,直到李妈觉得他一双眼睛也看到了自己心底。他脸上一派温和,却被人看见深邃之后的波涛起伏。
&&&&“我很喜欢他,我不可能放过他,我已经做过决定,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温如雪声音平静,举重若轻,好像李妈手里那杯茶,茶水已经过了最初烫口的阶段,开始变得容易下咽。
&&&&“好吧。”李妈敲了敲桌上的刀:“他自己的决定就得自己承受,如果他真的倒霉到那个程度,也是他心甘情愿的,不怪别人。一个人一生总得砂锅这么一次,才能对得起日后聪明世故的自己。”
&&&&“现在借我一根手指熬汤?他就这一条活路,你要不信也罢,我们一起看一尸两命。”
&&&&温如雪听过她的话,微微笑了笑,竖起十只手指给她看,说:“你看看,中意哪一只?”
&&&&李妈看他如此爽快,反而撇撇嘴,去厨房拿过一只白瓷碗啪一声放在温如雪面前:“喏,要你鲜血做药引,一日一滴,直到小孩子出生。人老成Jing,我比你年纪长,有时候也看不清你真面目,估计因为你太爽快。”
&&&&顾嫂拿酒Jing棉过来,一根极细的针小心翼翼在温如雪食指上扎出伤口来,浓郁的血红顷刻间便涌出来,落在白瓷碗里好似一朵白底红花,凄艳到难以置信。
&&&&“别再和乖仔说你喜欢他,物极必反,你要做给他看。”李妈端着瓷碗进厨房,走动间带起一股轻风。
&&&&李牧迷迷糊糊被李妈轻声唤醒,似曾相识一碗黑乎乎药汤,灯光下黑中泛红,气味馨香而浓郁,深处似乎还有若有若无一丝腥甜,热乎乎一大碗勾人肠胃。
&&&&许久未见的食欲突然间翻江倒海涌上头,李牧接过碗,未置一言咕咚咕咚大口喝掉,末了被李妈揩掉嘴角的药汁儿。
&&&&药汤流进胃里再慢慢蔓延到四肢百骸,好像一句干枯的躯体重新注入生气。
&&&&李妈摸摸他的脸,轻声笑:“乖宝,我以为你多能忍多不屑一顾,他日日在你面前晃,居然日日完好无损到现在。”后半句在嘴里打了个转没说出来,你何必自残一样坚持?无助的自以为是?
&&&&李牧也笑:“怎么可能没吃过,我满嘴鲜血淋漓恶鬼一样的时候怕吓到你,你不晓得我当时多气势汹汹。还好你从小教育的好,将我教育成君子不贪食,没让这小东西一出生就成孤儿。”
&&&&李妈听他话,突然侧过脸来,一双手捧住李牧脸颊:“下次不要委屈自己,如果这次不是我赶来你还有命活?这是最后一次教训,以后再学自私一点,听妈妈的话,能做到吗?”
&&&&李牧点点头,可惜有些事正是因为自私才不能做。就好像妈咪叫他自私,是因为她自己自私,要保护他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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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牧又一点一点胖起来,胖到圆滚滚的肚子令他无法平躺,每日走路腰酸背痛,从来没想过原来女人坐胎是这么一件辛苦的事。
&&&&到第二十周开始,小家伙就开始不安于室,软软的肚皮内似是一方福地,任他打拳踢腿不亦乐乎。
&&&&“顾嫂,温如雪什么时候回来?叫他去老街外带素烧麦给我吃。”李牧走出房间,看着坐在阳台上举着两只针织小鞋子的顾嫂。阳光照在他碧玉无暇的脸颊上,映出一片莹润的光泽。
&&&&李妈回来一周后李牧体重就开始稳稳回升,一大一小身体检查都不晓得有多健壮。
&&&&“嗳,先生刚刚通电话,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顾嫂回过头,落入他一双温和的眼,此时表情居然和温如雪平常一般无二。
&&&&李牧笑了笑:“哦,那就叫他掉头回去买。”他调皮地拍了拍肚皮:“他儿子想吃。”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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