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月露出官方的笑容道,“此次贡品遗失,幸得吾皇宽容,此番本宫入朝觐见,还望洪大人多多美言才好啊!”
洪兴只是南国礼部的六品文书,在那大殿之上根本没有立足之地,自知这些只是三公主的客套之言罢了。但却十分受用,咧嘴道,“三公主放宽心!洪某定当竭尽全力!”
“甚好!”胡小汜作揖道,“多谢洪大人!”
二人又恭恭敬敬将这洪兴给送出门去,这才回到厢房歇息。
“驸马,此处可还干净?”
“公主放心,为夫已经派人打扫过了,你放心歇息即可!”
辰月听胡小汜这么说,心知此馆驿安全便道,“依驸马之见,这冼嘉到底是何用意?”
胡小汜当然知道辰月问的是冼嘉狗贼把他们一行人拦在中城之外足足等了接近一个时辰的事。她沉yin片刻才笑道,“怕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杀一杀我们的锐气!再派个不得重用的小吏来应付我们,试探我们的忠心!公主与使节团们此番均表现得有礼有节,如此甚好!”
“驸马所言极是!”辰月微微点头道,“也不知那冼嘉何时才会召见,月儿心中着实不安呢!”
胡小汜笑着走到辰月跟前,双手搂佳人入怀道,“月儿放心!一切有为夫在!”
怀抱里的辰月流露出喜悦,满脸羞红道,“那就有劳驸马了!”
日子便一日一日过去了,只是那南皇冼嘉似是忘了北国朝贡之事一般,将胡小汜一行人等晾在馆驿内足足半月之久,不闻不问。这倒把辰月公主和郭毓都给急得团团转了。
“驸马爷,您看这该如何是好啊?”郭毓终于沉不住气,也顾不上君臣礼数,冲到了胡小汜跟前,势要问个明白,“我们已经到京州十日了,这冼嘉到底想怎么样?驸马爷,您倒是快拿个主意啊!”
胡小汜举起手中的茶茗轻呷一口,才悠然道,“郭侍卫莫要着急,此乃狗贼的缓兵之计。一来磨去我们的耐心等着我们自己出错,到时好罪责我们,省去了诸多麻烦。二来嘛,狗贼的陷阱怕是尚未成形,需要时日安排方能引我们入瓮。”
“照驸马这么说,难道我们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嘛?”一旁的辰月也按耐不住了。
“公主,莫要自乱阵脚,如今我们在他人的地盘上,一切都要谨言慎行才好!”胡小汜又呷了口茶,道,“在此地着急,倒不如想一想,若你是那狗贼冼嘉,你会在何事上为难北国使臣呢?”
“这……”辰月与郭毓二人犹如醍醐灌顶,双双陷入沉思之中。
“贡品?”“贡品?”二人随即齐声说道。
“自然是贡品!”胡小汜这才放下手中的茶茗起身道,“那日为夫早已替公主拟写了谏表,以贡品娇贵不宜存放馆驿为由,请南皇着人接收贡品。”
“驸马爷高明!”郭毓喜道,“如此我等便无后顾之忧了吧!”
“只是这谏表已经连续送了十数日却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动静啊!”胡小汜皱眉道,“如此这般,怕是连我也没有辙了!”
“驸马爷!”郭毓绝望地吼叫道,“那该如何是好?”
胡小汜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表情,淡然道,“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辰月不解地问道。
“既然谏表已经送达,那么贡品就算再有什么差池也与我们北国无恙了!”胡小汜顿了顿又道,“如果贡品无恙,那冼嘉必会在我们的身上做些文章了!只是我们一直呆在这馆驿之内,他们没有机会对我们下手。虽然安全,但我们却也无法完成使命回到北国。故此,唯有引蛇出洞了!”
辰月点头道,“原来如此!”
“驸马爷,难道我们就这样自投罗网不成?”郭毓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敌在暗,我在明,引蛇出洞虽然冒进,但却可以掌握主动,未必会输!”胡小汜笑了笑朝辰月说道,“我和郭侍卫在这馆驿之内也确实呆得有些闷了,是时候出去逛逛了!公主你说呢?”
“就照驸马的意思办吧!”辰月点头同意。
“郭毓但凭驸马爷差遣!”
胡小汜并未接话,只是微微一笑冲郭毓点了点头。随即又陷入了沉思。其实胡小汜心中了然,此番那袁齐昊和冼嘉必然会找机会对自己下手,只是自己却不能对辰月与郭毓说实话。因着那袁齐昊在早年便知晓了自己女扮男装的事实,如若此刻要对付自己,势必会借机拆穿自己的真实身份,挑拨离间自己与北国的关系,从而达到一石二鸟的效果,且不用伤一兵一卒。念及此,胡小汜深深叹息着,该来的始终还是会来啊……幸好自己早已有所安排,想来汇贤阁那里应该安排妥当了吧!
华灯初上,刚过酉时,胡小汜便带着郭毓和赵乾李顺两名一等侍卫出了内城馆驿。一行四人来到了中城的翠响胡同。
是的,那脆响胡同的尽头正是京州著名的汇贤阁所在了。胡小汜点头示意郭毓,对方便从怀中取出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递给了门前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