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寒,便回身返回厨房取了只碗倒了些果酒出来,端出去放到它嘴边,酒里有灵气能抵御些寒冷,只是不知道狼能不能喝得惯。
&&&&银狼躺在地上本是有些无Jing打采的半阖着眼,嗅到果酒味儿后才有了些Jing神,睁眼看了一眼,然后将嘴凑到碗边,先伸出舌头试探的舔了舔,接着便如饮甘露一般舔食了起来,直到一大碗全部喝完才将嘴边的酒渍舔个干净,然后又趴回雪地上,似有些没喝够般,渴望的望着徐长清。
&&&&徐长清不由的笑着摸了摸狼头道:“不可贪多,够御寒就可以了。”
&&&&银狼却是动了动头,然后用鼻子拱徐长清的手心,舌头也一直舔着徐长清的手,仿佛像是耍小孩子脾气似的,生了病后可怜兮兮的向最亲近的人讨要棉糖。
&&&&徐长清终是心软,回到厨房里,从小山里又多取了些果酒倒进碗里,这次银狼喝完后终于满足了,没有再要,只是伸出爪子勾着徐长清的衣角,不让徐长清就此离开,若徐长清起身,这只尖锐的爪子定会将他的新衣划出丝来。
&&&&徐长清见状不恼反而心底涩涩的暗叹了一声,大概是从来没有人对它这么好过吧,平时不是被人打便是用箭射杀它,就算是只野兽,心底也是渴望些温暖的吧。
&&&&其实此时徐长清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白天忙着照顾云姨,耗光了身体的灵气,晚上又被银狼身上的伤惊了一下,处理这些伤口一直熬到这么晚还没睡,脸上的倦色已是掩都掩不住。
&&&&但一想到要把它一个人扔到院子里,自己去睡大觉,又觉得心下不忍,看了眼天色略一犹豫,便只好蹲□,小心的拿起狼爪,其实是怕激怒了它固执起来更加不肯放开爪子,这样安抚一通,终于成功的将狼爪从衣服上拿了下来,让身上这件新衣服免于灾祸。
&&&&最后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下,才将它捣腾到自己的卧房里,过程中碰着它身上的伤口流出了些血,不过好在卧房里每夜都生着几盆木炭,温度适宜,对伤口恢复也好。
&&&&银狼身体非常强壮,伤口一般都愈合极快,以前受的伤,每二天再看差不多就好利索了,所以拔出银箭后徐长清就没有太担心。
&&&&他从床上取了掂床的棉垫铺在地上,让银狼躺在上面,身上给盖上被火烤得暖哄哄的毛毯,又把两盆火炭放到不远处,一会的工夫银狼身上就热呼呼的,毛也自然的干了。
&&&&安顿好了它,徐长清这才爬上床,困的连澡都没有洗,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好像只是略略的打了个盹一样,就便被敲门声给惊醒。
&&&&这么晚,会是谁?徐长清半睁着眼摸下床,却发现火盆旁的银狼不知何时离开了,毯子还留在地上,但此时来不及思考,急忙上前打开门,看到来的人居然是姨夫尤回。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云姨是不是出事了?
&&&&尤回脸色有些焦急,在见到徐长清后,便把来意匆匆的说了一下,徐长清听完顿时睡意全无。
&&&&“姨娘的身体不是没事了吗?”怎么突然之间说要去寻访名医?说完不由的向门外看了眼,天色还黑蒙蒙的,这个时候连公鸡都没打鸣呢。
&&&&尤回微顿解释道:“京城庸医颇多,你太爷怕你姨娘身子拖不得,便让人寻了他早年认识的一位神医,刚得了消息,所以才要早早的赶路前去医治……”
&&&&徐长清急忙问道:“京城里也不全是庸医,况且就算得知神医去处,天亮再走也不迟,何必要现在这么急着赶路?而且云姨的身子本来虚弱,此时实在不适合出远门……”
&&&&尤回不由的一愣,早先以为这孩子平日话不多,打发起来容易些,却不想心思如此缜密,倒是一时应对不了。
&&&&“有战家的五十影卫护送,他们的功夫绝不会颠了你姨娘,这点你且放心。”
&&&&徐长清如何能放心的了,而且刚才听他话中之意,这人可能已经在门口,随时都要走了,不由的心急起来,忙道:“姨夫,既然如此,那就带我一起去吧,路上我还可以照顾云姨。”
&&&&尤回却道,“我与你姨娘说了了,但她不同意,她想让你安心的待在府里,不要误了夫子的课。”
&&&&徐长清哪里肯听,忙跟随着出了门口,见云姨正躺在轿子里,轿子结实的梨花木,并且是改良过的,可以躺着,共有八个人抬着,云姨身下掂了两床厚棉被,极为棉软,被里前前后后放着四个热手炉,路上若不太颠簸,倒也不会受什么罪,但徐长清仍然担心的很,看他们这架势是马上就要走了,顿时有些心慌,一个劲的跟云姨商量着可否带他一起去。
&&&&云姨却是摇头,且不说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十分不方便,就自己一个人就够麻烦了,何况还要带着清儿,还是个孩子,实在没必要跟着她受这份罪,何况清儿现在还有学要上,于是语气便很坚定,怎样也不同意徐长清随行,只是让他好生的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