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对着德国教官说了一大堆鸟语,就连景默听着都迷糊。后来她才知道那位男孩说的是澳大利亚的一种地方语言。
大意是:我从我的国家被迫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却要听一个长鼻子的人的话,就也太欺负人了!
所以后来景默也被迫去学习多国语言了。
在经历了三个月的地狱式训练后,这次景默不是站在台下,而是和教官一起,站在台上。
“她,就是你们的队长。”
景默在一旁默默的站着,脸上没有一点欣喜的表情。
听完这句话,台下的军人立刻吵闹了起来。一位身材高大强壮的男人走了出来,无屑道:“就她?一个女人?我不服!”
帕勒莫听懂了他的话,对景默笑笑,淡淡的说着狠话。“解决他。”
景默抬眸冷然看着男人,开始可怜起他来,就算他被自己打死,也不会有人为他收尸。
九分钟后,男人趴在地上起不来。
景默正看得着迷,突然画面又一闪。这次没有另一个她,只有她自己。
有半人高的杂草包围着她,轻轻一动就能被割一道道口子。
不远处有一条河,角马群在哪里喝水。
景默意识到她就是到了那里,明明知道是梦,她却还是忍不住害怕起来,那里内心深处所埋藏的恐惧。
她以为自己不会回想起的。
沙、沙
细微的磨擦声没能逃过景默的耳朵。上次她没能躲过,那这次在梦中呢?
想到这,景默转身全力加速逃跑,即使知道是假的,但感觉太过真实了,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不想再看见自己血rou模糊的身体。
隐藏在草从中的非洲狮子一看,自己看中的猎物跑了,连忙追了上次,它已经闻到了空气中散发着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那个猎物跑不远的。
景默突然想起脚上的伤口,脚步一个踉跄,体型庞大的非洲狮已经来到她跟前,那又厚又宽的前掌上,锋利无比的爪子也露了出来。
忽的一下,在睡梦中的景默猛得睁开眼睛,明明海上的温度很底但她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看着那微红的火光,景默下意识的摸上了腰侧的那道丑陋的伤疤。她记得当时自己躲闪不及,非洲狮那一掌划破了肚子。她还以为自己会死在哪里了,先不提虎视眈眈的狮子,就是那大出血也能要了她的命。
后来千钧一发之时,教官带着队员们出现了。她也就捡回一条命了,她还记得那头狮子被机枪扫射的惨状。
老话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是因为今天经历生死悠关的事情,也可能是因为又一次身处在荒岛之上吧。
本就睡的不安稳的洛溪由于她就轻微的动作也醒了过来,她打着哈欠揉揉眼睛,偏头去看她。借着火光,她竟然意外的发现景默脸色苍白,额头还在不断冒汗,心下一紧,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景默把目光移回,定定的看着她,突然觉得安心起来。她握住她的手,轻轻磨蹭着。
“没什么,到是吵醒你了。快睡吧。”
“小默……”洛溪缓缓摇头,以她对她的了解,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她似有光芒的眼睛,如此坚定,洛溪在心里默默叹息。“好吧,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
反手抱住她,在她背后慢慢拍了几下,略带困意的说:“不管发生什么,我还在呢。嗯?听到了没?虽然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会等,当你想说的时候,我会是个好听众。”
她何尝不知道景默那些年肯定发生了许多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单单是那一道伤疤,明眼人就能看出背后的痛苦来。
可她呢?她总是选择沉默,总是选择一个人承受。
让人心疼。
景默动了动嘴唇,终于像下了决心一般的看着她。“其实我也觉得有些事是该告诉你了。”
洛溪眼睛亮了一下,顿时困意全无。她能这样想,是代表她对自己毫不保留的敞开心扉吗?
“但不是现在。”景默接着说道,她看着立马蔫了一般的洛溪,暗暗发笑。“我觉得困了,睡觉吧。明早我再告诉你。”
“……”洛溪拧了一下她的脸,恶狠狠道:“要是明天你不说的话,嗯哼……”
景默没回她,只是稍微挪动了下姿势,让两人更加舒适一点,闭上了眼睛。良久,她听到空气中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声。
☆、荒岛求生7之以前
早晨。
当景默用了半个小时把自己的过去诉说一遍后,得到的却是洛溪的沉默不语。
景默等了几分钟终于还是绷不住了,“小洛,你怎么不说话?”
“嗯,我在想……”
景默忍不住收紧抱着她的手,声音有些许颤抖。“想什么?告诉我好吗?”
洛溪背对着她,眼里闪着光芒。她轻声道:“我在想那头狮子真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