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万剐了!面对他吃人般的视线,丝毫不感到威胁,男人冷酷的勾起嘴角,一脚狠狠踩在他腰上,道:“敢打我,老子就好好跟你玩玩儿,上次算你命大,今儿老子要玩不死你就他娘的给你舔/屁/股!”
说完,弯腰一把抓住霍玉郎的头发把他直接拎了起来。霍玉郎早已脱力,只能任由男人将他半拖半拽的带走。头皮传来的疼痛令他咬破了唇,滚烫的血沿着嘴角一路划过下巴滑过脖颈,最后滑进衣领里,将素净的僧袍染红。
目睹这一切的人皆心生不忍,但见那几人凶神恶煞一般,谁也不愿走出来见义勇为,只能在心里为他惋惜。极度的难堪和憎恨让霍玉郎双眼充血,脸色如死灰般骇人,此时,他只盼死后化为厉鬼,然后将这几人生吃活剥,让他们不得好死!
不知道自己被这么拖了多久,终于停下时,他被男人狠狠的甩到地上,闷哼一声,他狼狈的仰面瘫着。早已入夜,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仿佛嘲笑他的苟延残喘一般愈发皎洁。原以为万念俱灰的他突然感到无比的愤怒,一股力量油然而生,让他腾地一下从地上蹿起来,往身边最近的人身上撞去。那人被他这突然一击撞倒后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刻暴怒的将他踹开,随即便是一阵拳打脚踢。这些人粗糙鲁莽,拳脚落在他身上如铁锤般沉重,极度的疼痛令他终于崩溃的痛哭出来,扯开嗓子嚎叫,不停的诅咒谩骂,仿佛这样做便可以减轻身上的痛楚。
许是他的声音太过凄厉,落在身上的拳脚渐渐少了,最后暴行停止时,他仍然是仰面躺着,视野里只有天空的满月。他还有意识,知道这里是一块空地,耳边还能听到沙沙的声响,也许附近还有个树林。但是,这一切都无所谓了,不管这些人要对他做什么,了不起就是烂命一条。他始终都没有低头向这些畜生开口求饶,他是霍玉郎,哪怕是死他也是个骄傲的男子汉!他抽搐的不断呜咽,他的恨,他的委屈,他的不甘,全化作眼泪流出来,顺着眼角流进头发里,蜇的受伤的头皮一阵一阵的疼。
脑子越来越混沌,眼皮越来越重,他看着头顶越来越模糊的月亮,心想这就要死了吧,想不到,还是死在了这群人手里,想不到,居然是这样死去.......
忽然,空气中传来惊呼声,紧接着又传来几声气急败坏的咒骂,其中还夹杂着不知道是谁发出的惨叫。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很累,累的快要连呼吸的力气都没了,而这时,一股力量将他拉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就跌入了一个充满熟悉气味的怀抱。那是他喜欢的,令人心安的禅香。意识到这一点,他身子猛的一颤,一股从未有过的悸动从内心最深处缓缓蔓延,他很想紧紧抱住这个怀抱的主人,一直抱着,然而就在他想要抬起手臂的那刻,一阵强烈的眩晕毫无预警的袭来,令他瞬间失去意识陷入黑暗。
玄真脸上的表情十分冰冷,感觉到怀中人陷入昏迷,他无法抑制心头的阵阵钝痛。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在附近听到霍玉郎那凄厉的哭嚎时,原本只是略显浮躁的心蓦地一紧,那是前所未有的感觉,陌生的令他感到可怕,然而在看到霍玉郎遍体鳞伤的躺在地上时,他只怕自己再来晚一步。若不是因为不放心而中途折返,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刚才被他逐个招呼的几人缓过来,感觉到他无言的愤怒,却丝毫没有收敛,怒气冲冲的围攻过去。玄真拳脚功夫再好,但双拳难敌四掌,刚才他和霍玉郎先前一样是出其不意,才会暂时占上风,但是很快就被攻的节节败退。他护着霍玉郎,瞅准了周围环境不断寻找退路,只是渐渐的,他也很难再维持镇定,开始慌不择路,眼见那几人越来越逼近,他只顾咬紧牙带着霍玉郎逃跑,根本没看清前方的路况,就在他寻找下一个落脚点准备再次施展轻功时才惊然的发现两人已置身半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只觉身子一重,直直的往下坠落!
&&&&&&&&&&&&&&&&&&【一零】——被困谷中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凌厉的冷风在耳边呼啸,此时此刻玄真也没了往日镇定,失去平衡的身体只能紧紧抱着霍玉郎等待即来的命运。也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他几乎要以为这一切没有尽头。突然,一道诡异的气流从下方袭来,很快将两人包围,这一突变令玄真一震,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渐渐摆脱失衡状态,他甚至能轻松的立着,仿佛站在平地上一般。
月光下的景物飞快在眼前闪过,他谨慎的屏住呼吸,集中Jing神在周围探寻,没多久便感应到一丝除他和霍玉郎以外的气息,他一怔,为那份隐约的熟悉感而困惑不已。不过眼下也容不得他多做思考,尽管稳住身形,但他们依然在往下坠,之后迎接他们的很可能是粉身碎骨,这个认知让他慌乱了一阵,倍感无奈。倒不是怕死,而是觉得遗憾,漫漫人生路,不想竟只走了二十载就到了尽头。他抱着霍玉郎的手臂下意识收紧了一些,与其说为自己,倒不如说是为霍玉郎感到可惜。这个俊美绝lun的男子,虽然有点痞有点不像话,可他大好年华,本就是肆意妄为的时候,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着实令人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