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得分毫不差。这就更难让人看懂其真心究竟如何,譬如……
沐氏叔侄都是酒中神仙,七俭和他两人喝,捞不着便宜,人一送走就醉得软榻上一躺睡了过去。府里下人都清楚,郡主只准轻竹伺候大管事,这让有些小丫头颇有怨言却也无人敢破此规矩。这会轻竹拿了热水给七俭擦脸,沐海棠在一旁瞧着,瞧了一会干脆冲轻竹招手:“你下去吧,让她安生睡会。”
如此轻手轻脚还被嫌弃,轻竹几欲欲哭无泪,背着郡主对睡着的人没好气的睨了一眼这才走。
沐昕临走时的欲言又止沐海棠瞧在眼里,心里也明白这四叔是想说让她和七俭分清主仆情谊别混了。坐一旁看着因醉酒而脸庞红扑扑的人,再想想四叔的话,只能笑笑摇头。这人对唐刀说的话,唐刀全数转给她了。若遭身边的人背叛,会拼命相护么,那是为何呢,知遇之恩?谈不上,卖身契搁那摆着。
也不知赶轻竹快走是想如何,或许就只是想坐着看看这人,好些天没仔细瞧瞧了。远远的遇着了,这人折转身就走,似在赌气一般。
也不知坐了多久,听见睡着的人在轻声哼哼,手指勾扯着前襟在胡乱扯动,似是难受至极。一下回神,倾身小声唤着,终于把人唤醒,但也不是全醒,因睡着的人看了她一眼就说:“什么时辰了,今儿早上吃什么……”这太过家常的言语让沐海棠意识到七俭不是在对她说话,而是半梦半醒的在说梦话。
一时起了逗弄之心,于是轻言应道:“你想吃什么?”“嗯?立夏了?清晨这么热……”七俭呢喃不清的说着话,手指用力的扯开了前襟,沐海棠这才看清她颈下肌肤上起了一层红点,且有四处蔓延趋势。刚要惊呼,却又听得七俭说:“娘子,热,把窗关了……”这思维颠倒的话让沐海棠忍笑不已,随声附和道:“关好了。”
话音才落,就听得七俭唔的嘟囔一声把本就没系腰带的衣衫给胡乱的扯开,不知怎么蹭着几下再一翻身,外衫和中衣就全数剥落,只留一个裹胸布的背影。沐海棠惊得好一会没回神,等回过神想拉衣裳给她盖上,却听得她又呼呼的哼了几声,裹胸布也掉落,再翻身,整个人平躺在那,似乎是舒服了,又睡了过去。
叁拾回
沐海棠将七俭褪掉的衣衫才拾起给她盖好,门外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伴随着轻竹宣告又有贵客到,七俭也被惊醒。两人四目相接,一时都没出声。轻竹得不到回应,只得继续拍门道:“郡主……”“慌什么。在我身边这么久了还这么咋呼。”声音冷清得不正常,让门外的轻竹愣了一瞬才应声退下。
这几句话的时候,七俭全然感知了自个现在是个什么模样,脑子还是不太清醒,思索了一会才看着沐海棠问道:“郡主疑心守信不是女子?”
对方长久的沉默让七俭不安,莫非她说错什么了?怎么郡主眸子里的神彩有些看不懂,似是在隐忍什么一般,刚又要说,只听得郡主说话了:“守信是女子。等会我让人送药来,你自个把药抹在疹子上后把衣服穿好再睡,入秋了,天越来越凉。府里来客,我得去迎迎,你继续睡。”
七俭这才看清自个身上的红疹,觉出痒刚要抓,被沐海棠一把握住手:“别挠,会留痕。”稀里糊涂哦了一声觉着不对,临睡又来了一句:“那下回见着我长疹子你也别趁我睡着了脱我衣服,怪难为情的。”沐海棠眸子里那种隐忍又出现了,但最终还是应了一声嗯就走了。始终还是醉得不轻,不然早就羞得不肯说话了,哪会如此淡然。
秋月萧萧,辰宿予睦商号里灯火通明。当初设想的只做茶布瓷如今暂且搁置,货物五花八门,倒真真实实为一杂货栈,这时候了,还有不少周边客商来拉货。七俭要回云南,也要从金陵带一批货走商,这回她再三叮嘱罗云清和沈云桐,备货的事不得对外宣扬。悄悄的备,她择定日期走,这之前谁也不清楚究竟是哪一天走。栽了那么大一跟头,虽有沐昕再三保证,可这些事都是防不胜防,不时时自我谨慎提防不行。
那时跟随商从从滇入蜀,一路上最大的体会就是吃不好。要是吃不好,体力就会跟不上。这些时日七俭吩咐府里厨子按她的想法来制干粮,想方设法要把面条和米能制成长途储存的粮食。这会她正忙着掌控大局,时不时还来帮舒鸿笺一把,旁边有人递来一块吃食,她想也没想接过嚼吧几下,忽的愣住,这吃食,可从没吃过。
转身一看,郡主带着府里一帮丫头站那正在让伙计们都停手休息,又泡茶还发吃的,这让帮血性少年都傻笑着不动。丫头们再水灵再好看,泡的茶再香,递来的吃食再诱人,七爷不发话,他们也不敢动啊。
七俭见都傻兮兮的望着她,嗯了一声:“别粗手粗脚,院里有沾不得水的货物。”一帮汉子都高兴得吼了起来,纷纷去往中意的丫头那领吃的,但再莽撞,七爷的话还是记着,不敢太放肆。真把茶水打翻可心疼,这里边的东西可都自个肩扛手搬的,知道辛苦。
“守信觉得如何?”几人走到了清净处找石凳坐下,郡主这一问让七俭愣住,什么如何?“大管事真是忙得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