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接受也得接受。只是她很是不懂,把这舒鸿笺放在她身边到底是何意,她只不过赚些钱银,又不扯权力争斗。而且更看不透这是常宁公主的意思还是另有人授意她如此,前者还好些,若是后者,真是又不知哪里藏了一潭寒冰等着她去踩。
舒鸿笺走后,朱玉盈带沐海棠回春和殿,到了内殿,待朱玉盈屏退左右,沐海棠开门见山问道:“姑姑这是何意?”本走在前面的人忽的转身,带着笑意步步逼近她:“以皇家关系论,你是我侄女,以沐王府关系来论,你还是我侄女。我理当为你啊,宜秋。”这话让沐海棠觉出一丝凉意,欲后退些再答话,却不料瞬时被揽住,动弹不得。
“宜秋,年底我就是你们沐家的人了,你有话想对姑姑说吗?”这姿势太过亲呢,沐海棠头一回觉出害怕,只得微避着答道:“海棠早已冠了余姓,姑姑想听我说什么?”“答非所问,你不是狡猾,而是心狠。”朱玉盈松开她,掩面轻咳,而后叹息一声。良久后似才缓过神说:“辰宿予睦这四个字是何意,你不会不懂。”
“只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她随意取的名字,不知姑姑要作何解?”沐海棠端手而扣站在门口看着天色渐暗,好似明白了先前舒鸿笺的心思。好久才听到身后传来回音:“世间星辰都予沐,是你沐宜秋的沐。她要将她的所有都给你,宜秋,你对她究竟有多好才能让她生出这等心思。”朱玉盈说完,沐海棠动也不动的淡然回道:“她命都是我的,还有什么予不予,姑姑究竟想说什么不如直说,海棠愚钝。”
“只是不想你的好给任何人,你的好只能给我。”靠近耳畔的声音让沐海棠心里抖了下,是害怕的抖。只是这话她不能接,再接下去,就过了界线。
沐海棠又是三天没回府,这三天七俭也没出门,也是出不了门。这会已是子时,忙完后沐浴换了身绸袍随意躺在躺椅上想事,想得眼皮渐重,正将睡去,却觉身上一暖,惊的抬眼,见郡主脸上隐怒的站那盯着自个,于是赶紧坐起。顿了一会正要说话,却听得郡主道:“谁准你这样穿?要是闯进来的是下人,你将如何自处?”
这不无理取闹么,这么晚了哪个下人敢不敲门闯进来,敢在这府里做土匪的也就眼前这人了吧。七俭不晓得这又是咋了,只得撩起散下的发丝,握紧毛毯不说话,尽量把露在绸袍外的腿给遮掩好。天气还热,这些天又是信期,沐浴后就懒得穿那么繁琐的衣衫,也是要就寝了,这也有错?
沐海棠盯看她一会,似是要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最终说道:“总之我不许有任何意外,以后睡觉也遮严实了睡。你在府里不养成习惯,要是外出就会疏忽。就是这样,你要谨记。谨记。我走了。”说完步子似有些慌的踏空了一步,趔趄不明显,七俭想扶,但又怕遭训,最终还是没动,只是看着莫名其妙闯进来又莫名其妙走掉的人发呆。
贰柒回
工部和内务府各有下辖的织染局,七俭自知如今开设织机房和染房都还不到时候,可自个一路选丝,送到别人手里织染,再回到手上,总不是自个想要的布,于是就想到了官家织染局。好的匠人都被官家收了去,民间想要再找出技艺相当的很是不易。今日总算能出门,约了工部陈匠官午时去酒楼聚聚。
进饭厅时跨了门槛才愣住,今儿稀奇事,郡主竟比她早,更稀奇的事,桌上不止郡主和老夫人,还有一名女子在一起用早膳。仔细一瞧,更愣了,这不是舒鸿笺么。
早膳都不吃了,憋了一腮帮子气站那听沐海棠把话说完。郡主的属下就忍了,现在莫名冒出一个不知哪来的女子就说要一直跟在她身边,做买卖而已,真像是在做谋权的事,一堆人跟着盯着。不能忍受。
“她怎么跟着我?以什么身份跟着我?金陵还有谁不晓得舒家女公子的?”最终还是把怒气压了下去,就事论事。“是都晓得,也不用藏着掖着。她在书画方面的造诣你也见识过,且她祖上出了好几名瓷商,你想开拓的瓷器买卖,她能是好帮手。跟着你做女账房吧。就如你曾经在玉溪一样。”一句如你曾经七俭没再反驳,只是思索一会又说:“她爹是国子监大祭酒,嫁的又是江南才子。又不缺啥,这是唱的哪一出?”
这一问问到了沐海棠,她也不能说出个一二这是唱的哪一出,只能摇摇头微叹一声:“先这样吧。你今儿出去见工部的陈匠人,可打听打听砖瓦木材他们工部都怎么收。”这话让七俭不解,还没问,沐海棠又接着说:“要迁都了,从金陵迁往顺天府北京。从此天子守国门。”
七俭啊着微张着嘴怔住,这事可是大事啊。也明白了郡主刚才这话的意思,能为未来的皇宫运料,不仅仅是买卖那么简单。王府长大的就是王府长大的,看事总是高远一层。当即点头:“明白该怎么做了。”
见她被一哄就释然,沐海棠忍不住抿嘴莞尔。笑意过后握住她腰间的玉佩瞧着说:“若把你未来的买卖分三大份,茶占一份,布占一份,瓷器买卖就得占剩下的那份。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只先听着,别传。”说到这,沐海棠略凑近七俭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