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师兄神色匆匆赶来,见到她两人,惊喜中还带着些焦急。未等说什么,又见到玄阳真人也过来了。
&&&&两人上前拜见师父,却不防玄阳真人只是看着两人叹气。末了终于开口,却道:“你二人自今日起,便不再是我太玄门弟子,速速下山另谋生路吧。”
&&&&李雁菡早就在见了山下那一众包围的士卒时,就知她二人此番怕是回来晚了。如今又听玄阳真人如此说了,猜测太玄门中定然是遇了什么大事。再看玄阳真人面上满是悲怆之意,心中自然升起些愿与师门共存亡的气概来。
&&&&却未等她开口,大师兄先说道:“两位师妹,趁着这玄门中说要讨伐咱们的人还没来,你们尚可御剑而行,速速离开吧。”
&&&&“她们已经不是太玄门下弟子了,你不必再唤她们为师妹,如今门中事务繁多,恐不能招待了,你速速将二位送下山去吧。”玄阳真人如此说着,挥了挥衣袖,就要将两人送得远些。
&&&&可是哪知如今的申芷安修为早已在他之上,这衣袖挥过,竟然连她二人的衣角都未能带动几分。只是玄阳真人此时心中忧思甚多,见如此,也只当是自己心绪不宁,竟然连灵气都未能运行如常了。于是只沉叹一声,不再说什么,转身去了。
&&&&李雁菡和申芷安还要上前,却被大师兄拦住:“两位,请速速随我下山吧。”
&&&&“大师兄!”申芷安虽然因为玄阳真人一句另谋生路而有些茫然无措,只是现下回过神来,也猜到定然是门中出事,所以才会如此,一时不由情急起来。
&&&&大师兄见她二人神色都显坚决,犹豫起来,然而还是开口说道:“太玄门如今自身难保,朝廷派来的那些个寻常士卒确实不足为惧,只是怕不多时又要有玄门中人前来,到时也不知会是怎样光景。你二人还是赶紧趁着此刻仍是风平浪静,下山去吧。”
&&&&“大师兄!门中究竟发生何事?怎会到了如此地步?”李雁菡此时也并无什么主意,这等事情,她是未经历过的。何况她心底总是惴惴不安着,生恐这些变故,皆因她所作所为而起。
&&&&“这话也不必多问,你只消知道,这玄门中也总是免不了俗世里那些一争高低的心思就是了。门中现下除了你二人,尽皆是入门日久的,家中早就没了亲戚旧故,不必再多担心什么。”大师兄将话说至此,申芷安和李雁菡心中虽然不明,却总是不好再继续追问了。可是原本想留下与师门共患难,听了这番话,又念及家中父母尚在,如何放得下,于是就在此处踌躇起来。
&&&&只是大师兄自然不能允她二人再多停留,自然匆匆的就要将二人送下山去。两人心里惦念家人,也只得冲着师父离开的方向拜了三拜,又与大师兄相别,含泪去了。
&&&&两人刚下了山,还在犹豫如何寻个法子让师门免去此劫,居然正好撞上今上居然亲往太玄门而来。
&&&&李雁菡原本听了大师兄那句不明不白的话,虽然心中明白了些,然而总是不知事情起始,下山之后终归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此时见了当今位极之人竟然还敢亲身往太玄门而来,虽然仍是没什么灵光一闪,总是大致可知朝廷中的意思了,于是心中稍稍安定,拉了申芷安又上山去了。
&&&&申芷安虽然不明其意,然而她也并非薄情之人,虽然惦念家人父母,可是又如何能舍下同门就此避难而去。所以一路下山,也是痛恨自己未有多少聪明才智,遇得此景,竟是半点事情都做不了。原本遇见了今上前来,申芷安情急之下,差点就要运起灵气冲过去。也是亏得是李雁菡此时正好转身拉了她就往山上走,申芷安此时虽然心里的念头莽撞了些,也总是忘不了还要顾着身边的李雁菡,所以被李雁菡一拉之下,那刚刚凝聚起的灵气很快就纷纷散了去。只是见李雁菡拉着自己又往山上去,心里总有些不解,可是也知她定然是有了什么办法,因此也倒舍了心里那些鲁莽心思,反手揽过李雁菡,带着她快速往山上奔去。
&&&&又回了山门中,只听得早已有了打斗之声远远传来。再细看去,主峰方向竟然已经有灵气法宝碰撞而起的五彩光华了。李雁菡知道这边打斗须得在皇帝那顶轿子晃悠上来之前结束,可是此时她修为低微,难有什么作为。想让申芷安前去,又担心她并无什么打斗的经验,若是对方人多起来,恐她不敌。一时更是在此处无措起来,申芷安见她如此,倒是又带着李雁菡往太玄真人那里去了。
&&&&太玄真人果然并不在此处,只是大师兄尚在此间整理东西,大有在此视死如归的模样。于是将李雁菡交托大师兄代为照顾,自己转身就往主峰去了。李雁菡想要出言阻拦,已然来不及。
&&&&大师兄原就见她二人去而复返,心中虽然感念两位师妹终是性情中人,然而却不免焦急嗔怒起来,门中正是朝夕难保,她二人比不得门中其他弟子,高堂尚在,如何又要再回来!只是这话未出口,已被申芷安将李雁菡交托与自己照看,更未等问些什么,早就不见了人影。这让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