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到那个人的声音,就会硬起来。
&&&&机械化地套弄着已经硬挺的欲望,直到最后的宣泄而出。
&&&&拉出一长条的卷纸,擦拭着自己的右手。他有些沮丧。真的快要被这样的想念折腾疯掉。
&&&&他到底过得怎样。
&&&&怕是只要一个电话,所有坚持至今的理智,都会瞬间崩塌。
&&&&一遍又一遍用手指掰算着农历新年的日子。
&&&&然后在下着雪的lun敦街头,给他打去那样一通电话。硬币一个又一个扔进公共电话里,最后挂上电话的时候,他的头顶落满了雪花,可却一点也不冷。宽大的围巾遮住他一半的脸,行走到风雪中的时候,没有人会看到在他那张冷峻的表情下,藏着笑。
&&&&已然决定了过年的回程,也已经想方设法地和店里请了大假。
&&&&用过午餐之后的休息时间,他坐在窗边和Jonny谈笑着。
&&&&“嘿Ken,原来你在这儿,总监让你上楼一回。”
&&&&“好,谢了。”
&&&&说到Ken这个名字,真是个无趣的故事。头一天在lun敦,租房的时候被问到叫什么名字,那个肥胖的女房东就是无法发清“顾”这个音。他大脑中第一个跳出的洋名就是Ken。于是他说,他叫Ken。仅仅是这样而已。这样名字就跟随着他到现在。
&&&&来到Eric的办公室。
&&&&“很遗憾,你的大假很可能要被取消。”Eric开门见山地说,“你被推荐去了TG学习。在那之前,那里的Stein先生还很想见见你。”
&&&&TG?
&&&&意料之外。
&&&&那里是培养训练出诸多优秀发型设计师的高等专业发型学校,近几年里带出的一批优秀造型师,都在chao流尖端工作。而对Mr。Stein也早已经久仰大名。
&&&&“必须什么时候过去?”
&&&&“看吧,”Eric递过一张表格,“你假期的第二天,就要过去。你认为你还有假期可言吗?”
&&&&他沉默了。
&&&&当他想要开口拒绝的时候,Eric又继续道,“假期什么时候我给可以安排给你。但是去TG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我也是从那里走出来的,你应该信得过我。阿Ken,不要做下错误的决定。”
&&&&他突然有些迷茫。
&&&&来到这里,是因为那个人;而如今,想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也是因为那个人。
&&&&在这样的风口浪尖,到底因为如何做。
&&&&Eric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看:“你可以考虑,但我给你的时间不会太久,最迟今天下午收工之前。等你的答复。”
&&&&17
&&&&『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又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
&&&&如果再不回来,是不是连这里是什么样子都快要忘记了?
&&&&陆屿光走在那些熟悉的街道上,觉得万分踏实。
&&&&一样的冬天,可南方的冬天毕竟好得多。虽然法国梧桐的叶子全掉光了,枝干上光秃秃的。
&&&&其实,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刻,陆屿光有些恍惚。
&&&&他不知道这次回来的意义是什么。是为了强颜欢笑地去参加顾安的婚礼吗?还是,为了等待电话中那个轻浮的约定?又或者,他只是想回来看看了。
&&&&他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突然就去了lun敦。
&&&&当闲庭信步般逛到原来的那家破理发店的时候,陆屿光踌躇了一下,随即推门而入。
&&&&笑容不怎么甜美的小姐迎上来,“欢迎光临。先生剪发吗?”
&&&&“呃,我找顾安康。”
&&&&一听不是来消费的,小姐的脸立马也就耷拉下来,“噢他啊,他不在这里做了。”
&&&&“那他人呢?”
&&&&“不知道。”
&&&&“……谢谢。”
&&&&没能得到任何消息。
&&&&从年初一数到年初七一共七天。
&&&&他只有两天的时间。之后,就要立马飞回去。
&&&&顾安的婚礼,终究还是没有去。
&&&&他原本打算在楼下远远地观望,不用上前打招呼,不用与他拥抱,不用恭贺祝福,只要远远地看两眼就好。看看那个穿着笔挺的新郎装的顾安,一定是白色的衬衫,合身的黑色西服,他在阳光下笑,一定帅地不得了,明媚地不得了。
&&&&光是这样想象,就觉得心脏酸涩地无法负荷。
&&&&注定了不是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去奢望。
&&&&去了也只能是徒增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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