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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反复徘徊着的,是这个夜晚表演的那首歌,那个人从前最喜欢的歌,枪花的《don’tcry》。
&&&&每到三月惊蛰,到了那个人的生日,他就唱《don’tcry》,仿佛那段时光像是回来了。那个180的男人哭地像个孩子,靠在他肩头上说,喂,我今天生日,给我唱首歌吧……
&&&&顾安,顾安。生日快乐。
&&&&他觉得自己的眼泪就要流出来了,于是他牢牢地抱住了身边的那个男人。
&&&&“困了吗?”
&&&&他点点头,卷起被子就睡。
&&&&梦境里是扑面而来的浪,涛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想起那个人曾经说过的温暖的话。那个人的光亮,那么微弱,但却能直穿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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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不想失去,所以绝不染指。能给的,不能给的,只要他想,统统给他。』
&&&&手机铃声把他吵醒的时候,顾安康正坐在床头抽烟。
&&&&“醒了?”男人漆黑而明亮的眼睛直视着他,瞳孔里仿佛倒影出自己模糊的影子来。
&&&&“唔,电话,”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手机,陆屿光迷迷糊糊地接听起来。
&&&&一连串的抱怨冲入耳膜:“你还知道接电话啊,还以为你死在家里了!……”陆屿光揉揉乱了的头发坐起来,“……安啦,什么事?”
&&&&身侧的男人掐掉烟头,凑过来吻他。脸颊,颈项,甚至喉结。
&&&&陆屿光皱着眉头给他一个肘击,“死远点,我在讲电话啊。”
&&&&男人不依不饶,坏心地埋下头去。陆屿光瞬间感受到下身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被温热的口腔包裹起来,想要挣扎,却被男人钳制住。
&&&&想要拼命保持最后的理智与电话里的人通话,却也只能“恩恩啊啊”地作答。
&&&&“唔……靠,我知道了,别啰嗦!”扔掉电话之后也只能乖顺地倚在床上喘息,由手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而那个男人还兢兢业业地在被单下面周到地服务。
&&&&“啊…不行……”战栗的快感传来,陆屿光忍不住颤抖着,抓住了男人的头发,“啊啊——”
&&&&释放之后,男人从被单中钻上来,伏在他身上亲他。
&&&&“……别玩了,一会约了阿齐他们。”
&&&&男人安分地从他身上下来,拉起他,“冲澡去。”
&&&&在BellBar里见到姗姗来迟的陆屿光,齐嘉忍不住一堆脏话,“老子call了你一个多小时,怎么才来?又和哪个去鬼混了?”
&&&&陆屿光对着休息室里的镜子看了又看,脖子上的痕迹就是张牙舞爪一样地遮盖不住,心里暗暗咒骂着,去你妈的顾安康。
&&&&坐在一边的阿森玩弄着手里的鼓棒,“昨天那个林泽宇给我电话了。”阿森看了看陆屿光,“他说想和我们一起玩,人一会就来,你怎么说?”
&&&&陆屿光顿了顿,“你说昨天晚上Bell那场的那个?”
&&&&撇撇嘴,“技术不错噢。”
&&&&“你说床上?”阿森故意取闹地反问道。
&&&&陆屿光也毫不示弱,玩笑一句话顶回去:“你验过货了?”
&&&&阿森笑笑,站起来从裤袋里掏出烟,555。
&&&&“有火没?”
&&&&陆屿光摸摸裤袋,摸出一个银色的ZIPPO,心底一沉,妈的,拿错了。什么也没多想,随意丢了过去。
&&&&阿森接过看了一眼,叹道,“靠,纪念版的ZIPPO,你就这样扔来扔去,也不心疼。”点上了火,又玩味地看了看,“怎么搞到的?”
&&&&陆屿光平淡地望着窗外,“不知道是谁的。”
&&&&阿森嘴里555浓烈的烟草味道迅速蔓延开来,陆屿光在烟雾中微微眯起了眼。
&&&&烟这个东西,真的很微妙。
&&&&他突然想到,从前自己抽得那么凶,但是因为一个人,下了狠心戒了。那个人干净地不得了;温柔地不得了;民谣弹地好得不得了。
&&&&没想到最后,烟戒了,却吸毒一样无可救药地爱上了那个人,这么多年了,戒不掉。
&&&&单程的旅行飞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哪里才算是终点。
&&&&一想到这里,陆屿光就有点喉咙发紧。
&&&&“来了。”阿森倚在窗边,看着外面那个背着贝司的人走进BellBar,掐掉烟头。没过多久休息室的门就被叩响,随即进来的是那个叫林宇泽的男人——与其说他是男人,不如说还是个少年。
&&&&他背着琴,站在门边,简单的牛仔裤和T恤,“我是林泽宇。”
&&&&“嗨,”阿齐上去打招呼,“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