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看吗?”西门整日游手好闲的,才有空读读闲书,杜医生日理万机的真的有时间看吗。
因为房间并不大,所以在厨房的杜夏希也能听见西门的话,“以前在外科的时候经常值班,没什么事的时候就看一看,现在只有在家休息的时候才有空看了。”
西门沿着书柜翻看着上面的东西,然后就看到了一个格子里摆放着的一张合照,照片里的杜夏希,年少青涩却笑的很阳光,半长的头发扎了个短马尾,眉眼间和现在的她有着很大的变化。
而站在杜夏希两边的人,全都穿着警服,其中一个是石南,另一个却从未见过,只是那张帅气的脸却和西门记忆中某个被鲜血侵满的片段重合在了一起。
不知何时,杜夏希已经走到了西门的身后,见到她拿着的照片,用手轻轻指着那人,“他叫段暄,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最好的朋友。”杜夏希讲起曾经的往事,还会会心的一笑,那是她最开心的一段时光,最珍贵的友情,“只是,多年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失踪了,直到现在都没找到。”说到后来,杜夏希的心情也跟着沉闷下来,这始终都是她的一件心事。
轻轻的抚摸着那相框的边缘,往事似乎一幕幕的都映照在眼前,一转眼竟然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希望能找到他。。。”
西门只觉得自己从天堂瞬间跌进了地狱,浑身冰冷,紧张的一颗心猛烈的跳动着,她和杜夏希的命运还真是纠缠的可怕甚至让人怀疑这是老天的一个玩笑。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他要是杜夏希的青梅竹马!即使杜夏希可以不在乎她曾经杀的那两个人,可这一个呢?!自己该如何跟她解释?
杜夏希将相框放回书架,抬头就看见刚才还好好的西门,突然脸色惨白,几乎毫无血色,“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抬手想要去摸西门的额头,却被西门伸手攥住了她的手,捏的她有些发疼。
西门颤巍巍的抬起眼,对上杜夏希不解的目光,犹豫再三,她还是说不出口,就算万般借口,严格的讲,那人也是丧命于她手,再去解释其中的各种因由,她会信吗?
杜夏希看着如此异常的西门,直觉告诉她,她们之间,即将会有一场变数,只是她猜不出。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西门唇瓣微启,颤抖着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是死在我的手里。。。但那并不是我的本意。。。我”
西门的解释还没理顺,闻听此言的杜夏希像是被吓到似的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震惊的看着西门,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有那么一瞬间,杜夏希害怕,并不是害怕西门会伤害自己,她只是害怕知道了所有事情的自己还能不能像上一刻那样的喜欢她,很多事并不是自己说不介怀就真的能不在乎的,那可是和自己朝夕相处十几载的好友啊!
“为什么。。。”杜夏希蠕动着嘴唇只吐出了三个字。
“其实。。。”剩下的解释,最终只是卡在了西门的口中,那一瞬间,她看到了杜夏希严重的震惊、悲伤,但最多的莫过于心痛。
两个人此刻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然而她们真正的距离却是隔着太多过去,那是她无法改变的事,大概,也是无法弥补的遗憾。
“对不起。”看着杜夏希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的模样,西门的心被绞的生疼,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痛苦,比身体上遭受过的任何伤都要疼,是会死人的痛,不,可能是比死亡更痛苦的事。
杜夏希再也支撑不住,坐在了书桌边的椅子上,无力的虚扶着桌沿,即使段暄的死亡是西门的无心之过,她也无法像昨天那样立刻站在她的一边,设想着种种可能的开脱。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杜夏希已经忍不住她的眼泪了,如果说一直未能找到好友的遗体,还能让她心存一丝侥幸,那么西门现在就是亲手砸碎了她的所有幻想。
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偏偏是他!
西门收回了想要安慰她的手,怔怔的看了她一会,便转身出了书房,鼻子有些发酸,自己有多久都没有哭过了,几乎快要忘记那感觉。
命犯孤鸾,这就是自己的归宿吧,再多的挣扎也都是无谓,竟还奢望去过那平常的生活,本就是一个笑话。
西门自嘲的笑了笑,一夜灰姑娘的梦是时候醒了,找来纸笔,写下一个地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在这。”将纸条放在了茶几上,西门又朝着书房的门口看了一眼,并没有人出来,回过身,收紧了衣襟,西门推门而出。
外面日光灼灼,西门抬手遮住了刺目的阳光,她们的生活有着云泥之别,而杜夏希,就像这伸手抓不住的阳光,甚至都不能毫无遮挡的去看她。
因为心里想着事,并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台阶,脚下一空差点摔倒,小腿传来阵阵刺痛,西门弯身伸手揉捏着痛处。
那一年,第三次出逃,她已经不顾一切了,若是死了,就当做是解脱了吧,纵身一跃从四楼的窗口跳了下去,大概是命不该绝,她摔在了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