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反对,“那不行啊!孩子那么小,怎么能截肢呢?!大夫你一定要治好他啊!”
“不是我们不救,是他的伤很严重,如果勉强去接,很可能最后连命都保不住了。”刘怡和家属做着沟通,但家属们情绪比较激动,一直嚷着她是实习医生什么都不懂,换一个有经验的来。
“你们这样才是在耽误孩子的治疗,他现在的情况,多耽误一秒就多一分危险。”刘怡也是有些着急,这些家属为什么就怎么都讲不通,各种利弊都讲过了,可他们还是一定要保肢。
杜夏希在抢救室里攥紧了手中的血袋,将那因为低温而有些凝固的血ye,用力的挤进血管里,她希望每一个经过她手的患者都能健康的走出医院,但很多时候并不会遂愿。
外面争吵的越来越厉害,家属嚷着要冲进抢救室,门口的保安几乎都要拦不住了,杜夏希皱眉,只好交待护士看护好小男孩,她出去与家属沟通。
家属的情绪一直比较激动,甚至与医护人员拉扯起来,嚷着要转院,说这个小医院的医生水平不行,误人性命,人眼看就要不行了,还非得要做这个检查做那个检查,根本就是故意杀人!
杜夏希挡在了刘怡和家属之间,尽量提高声音又让语气平和一些的解释道,“不做检查,我们就不知道具体伤到了哪里,伤的有多重,接下来就算做手术,医生也不知道要动哪里。人,我们是尽力去抢救,但也希望你们能理解一下,不是我们拖延时间,只是为抢救指明方向。”
同样的解释,杜夏希不知道和不同的家属解释过多少遍,但她也理解此时家属的焦急,所以总是耐心的和他们解释着,大部分的家属还是能理解的。
家属的情绪稍微平缓了一些,看了看杜夏希,“你不会也是实习医生吧?我们要转院,你们这水平不行!”
“孩子现在的状况非常不稳定,没办法转院,很容易出危险,我们不要拿孩子的命来赌。”杜夏希非常认真严肃的说着,家属也渐渐平静下来。
孩子母亲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求求你,医生,想想办法,保住孩子的胳膊和腿,他才十几岁,这要是残疾了,这辈子都完了啊!”然后噗通一声就给杜夏希跪了下去,“求求你啊!医生!”
“哎,你们这是干嘛,快点起来。”杜夏希想将那女人拉起来,可她一直哭着跪在那里,杜夏希看着心里难受,可那伤情比较复杂,即使勉强接上了,也很难成活,但如果让一个孩子这么小就落下残疾,这一生也就真的毁了。
“这样吧,我和外科的医生研究一下,但结果到底会怎样,我也只能说尽力去做。”杜夏希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试一试。
女人听说有希望,喜出望外的看向杜夏希,但还是泪眼婆娑的哭着说道,“要研究多久?孩子。。。孩子的血都要流光了。。。”
“我们会尽快做出一个手术方案,不过,如果接回去的部分没有成活,孩子不仅还要面临截肢,还有后续手术的问题,你也要考虑好。”
最后,杜夏希还是说服了外科的同事,接下了这个棘手的手术,而且杜夏希也参与其中,预计手术时间,至少十个小时。
护士站里,安安站在那里看着杜夏希那坚定的背影,心头酸酸的,虽然她不想离开杜医生,就算只是这样能看着她就好,可安安自己也知道,早晚有一天,她会不满足于此,并给杜医生带来困扰。
她不想杜医生为了她而烦恼,不如就这样离开,至少还能当做朋友相处,总好过两个人之间存在芥蒂。
“哎~你们杜医生还真是医者仁心,不是自己的活也往身上揽,看着都累~”西门抄着手靠在电暖气上,挑着眉毛探头也跟着安安的目光望过去。
这杜夏希,就是心太软,所以总是揽下很多她自己责任之外的事情,自然就活的累了。
“杜医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医生。。。人也是最好的。。。”在安安的心中,杜医生永远都是完美的。
西门摇了摇头,闭上眼舒舒服服的靠在暖气上,去管别人家的闲事,才不是她的风格,她是完完全全的利己主义者,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损害一些别人的利益,有什么不可呢。
凌晨4点,手术结束,过程比预计的还要困难,以至于整个手术持续了十几个小时,一直盯着显微镜的眼睛都开始酸痛难忍,这无疑是身体和Jing神上的双重折磨。
外面的天还黑着,天上又开始飘起了雪花,今年的雪特别的大。
孩子的手虽然保住了,但小腿以下部分最终还是选择了截肢,看着那稚嫩的脸庞,杜夏希的心中只有遗憾。
急诊科里,安安一直在等着杜夏希,而西门则是抱着电暖气睡的香甜,这可比她那四面漏风的家舒服多了。
等待了一宿的男孩家属,得知手术的结果,顿时就情绪异常激动起来,甚至有男人去撕扯杜夏希的领子,“你明明说了会救孩子的!进来的时候手脚都有,现在孩子少了一条腿,你们医院要怎么承担这个责任!啊?说话啊!你们这帮庸医!早知道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