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字体写了扶桑宫三个字。
秦楠自鼻尖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哼笑声,低下身来,拍了拍狐狸的头,摇了摇手里的纸,说道:“这便又准备去这里了?”她注视着手里的画,似乎是自言自语那般说道:“这次,又有几成的把握呢?”
狐狸歪了歪脑袋状似思考,过得片刻,它撅起屁股,啪的一声甩出了五条尾巴,在秦楠眼前晃动着。秦楠不禁失笑,朝着院中的屋子走去,笑道:“五成的机会也是不小了,希望这一次莫要让我们又是白跑一场。”她说着,眼中微凝,现出一片浅淡的杀意。她回头过去看了狐狸一眼,狐狸会意,跳到秦楠怀中,懒洋洋的窝在她的胸口,乖顺服帖,将尾巴轻轻的绕过了秦楠的肩头,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仿若安慰。
秦楠低低的嗯了一声,她垂下眼帘,不自觉的又回想起数年前围困红尘门的那一幕,那些奇特的藤蔓,以及,那些诡秘而熟悉的黑色幻影。思及此,她的唇边拉出一抹冷笑,将头轻轻的蹭着狐狸光滑的毛皮,低声道:“放心,我不急。等了那么久,也不在乎这短短的几年。”
她推开了院中小屋的门。从窗台处散落的白纸一直铺垫在了脚下,上面散碎的画着各种各样的地形,无一不是与龙族有关。有一些地形秦楠很熟悉,那是她们前不久还踏足过的地方。秦楠的眼中扫过这些废纸,将眼中落在趴睡在书桌前的那个女人身上。
多年的朝夕相处,让秦楠迅速的察觉到对方睡得并不安稳。她却浑不在意,依然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站在女人的面前,又静默了一会儿,这才伸手去推了推女人的肩膀。
“……伽罗……”女人睡得很浅,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便醒了过来,低低的呢喃着,伸手抓住了秦楠的手指,慢慢的抬起头来。秦楠看着女人迷茫的眼神,注视着她的瞳中暗红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因了光线的原因,那瞳孔微微的缩了起来,仿若兽瞳。秦楠低低的笑着,说道:“怎么,现在不将我认作是秦楠,反而是伽罗了么?”
云音的眼中逐渐显露出清明,她神色自若的松开了秦楠的手,又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手掌。她这世一直在修炼和追寻,从来不曾如普通人那般去做一些粗重的活计,她的手掌自然也白皙细嫩,手指纤长,在阳光下有一种透明的光感。可是这样的手掌软弱无力,又能抓得住谁呢?
当初的秦楠也好,如今的伽罗也好。谁都抓不住……
云音闭眼,从喉间溢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声。她站起身,手指抚过桌上的纸张,说道:“我们怕是又要出发了。”
秦楠嗯了一声,手一松,狐狸就从秦楠的怀中蹦了出来,开始欢脱的在屋中跑来跑去,将散乱的纸张叼起来收拾。秦楠则闲散的落了座,摊开手中的纸,看着那扶桑宫的画像静默了许久,这才道:“你要明白,若真的找到了它们,我与你,说不定便是敌人了。”
云音闻言,面容依然一片淡漠,她看着秦楠,声音柔和:“我明白,不过,我相信它们。”
这是她曾经的族人,她再熟悉不过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那是自傲,也是自信。这样的种族,又怎么可能用那样的方式。她的目光渐渐飘远,若不是在现场中那浓郁得遮都遮不住的龙族气味,她又如何会断定此事与龙族有关。可是龙族又如何与那种东西挂上了勾,这个世上,所剩的龙族应该少之又少了,这样的大张旗鼓,究竟是为人所用,还是……
不管如何,对方与龙族相关,这对伽罗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一想到伽罗,那个孩子从两人相识到现在,就从未有这样长的分离,若果她还好好的,又为何不给她一个口信呢?若是她不好……云音按住自己的胸口,心口处的烦闷燥热以及焦虑不安,她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但这样的感觉却在这些年里折磨着她,且一年比一年更加难以忍受。
“何时出发?”对于云音显露出的种种情绪,秦楠只作不知,她探出手,轻轻的在收拾完毕后,献宝的跑过来求夸奖的狐狸头上拍了一拍。云音看着秦楠与狐狸,也终于放松了些神色,露出了一点点笑容,道:“明日。扶桑宫在海外,我们还需要一些准备。”
“我有个问题。”秦楠嗯哼了一声,手托着下巴,她神色惯常的慵懒,哪怕是露出疑惑之时,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丝媚态。云音安静的注视着她,她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能平静的区分她与真正的秦楠之间的区别了。
“我们这些年也算是走过不少地方了”随着秦楠的目光,云音也看向了一旁放置的书架,那里满满的都是画卷,是这些年她们一起走过又或者只存在与云音记忆中的地方“龙族当初那般壮大繁茂,为何突然之间就消失无踪?你曾说过云龙一族皈依佛祖,那其他的族类呢?”
“此乃族内辛秘,不可为外人道。”云音静默片刻方道,她顿了顿,又缓缓说道“自古以来,由盛而衰之事,不是天灾,便是人祸。哪怕如龙族,也不例外。”
秦楠点点头,心知这是云音所能透露的极限了,也便不再强求。两人商定各自准备物事,次日出发。方方商议完毕,却见云音突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