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荣耀,曾经李秋生也是这样认为。
在一次意外中,李秋生救了一只妖。说是救也不尽然,实际上,是那妖对他手下留情了。李秋生曾是山中猎户出身,为人素有些义气,他固执的认为受别人的一恩,就要报答回去,不管那是个人还是妖。因此他借口追捕,将那只受伤的妖物隐藏下来,就藏在了这留仙居之中。
李秋生救的这妖和他颇有渊源。他在做猎户时,曾帮过一只狐狸生育小狐。他当时只觉得这狐狸一家子颇有灵性,却没有想过它们是妖,更没有想过,而今他帮过的母狐如今就在镇妖塔中,而他所救的小狐,则与他为敌之中,竟然认得他,还放了他。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就那样顺理成章了起来。狐狸天生就那样魅惑,更何况受伤的妖族更多了份柔弱无依的楚楚可怜。一个年轻气盛,一个温柔可人,他藏了她三年,也难免凡心暗动,情难自已。
“那狐狸莫不是想要利用你吧?”自从秦楠之后,伽罗听到狐狸二字便起不了好感,此刻见了李秋生那模样,冷笑一声,当头就泼了桶冷水。
李秋生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方道:“就算利用,我也已踏入其中,抽身不得了。”
“你们这些人,整日里情啊爱的,情爱真不知有什么好。你再如何喜欢她,而今你成这副样子,她又是一个妖族,就算你们再怎么真心实意,你又能陪她多久。”伽罗皱起眉头,难免又想到云音,想着那将她折磨成那样的秦楠,说起话来时,言语中就带出一股怨念。她见李秋生不言不语,不禁打了个呵欠,催促道“快说快说,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听你念叨。”
李秋生知眼前这人非人,既然非人,那人情冷暖也就不求对方感同身受,只是擦了擦略微有些红的眼眶继续讲下去。三年之后,灵狐伤已经全好,她挂记着塔内的母亲,却也同时顾虑着身为守塔弟子的李秋生,终日郁郁。李秋生心中怜惜,于是想了许久,答应灵狐带她去镇妖塔中一次。
妖物虽然不能从镇妖塔中脱身出来,但人类却是出入无碍。李秋生从内门长老那里得知有一样法宝可让人窥见另一人的行动,于是他想法将这宝物盗了出来,一个带在身上,一个给了灵狐,然后自己溜进镇妖塔中,好让灵狐能看自己母亲一面。
但那一日他却没能潜入塔中,他被灵狐迷了神智,待到他清醒时,他身上的法宝和灵狐的交换了个个,而法宝中显示的却是镇妖塔内部。他担心灵狐入了塔,心中慌乱至极,但也就是此时,他盗宝的事情东窗事发,他被赶出镇妖塔,失了身份,也失了地位,再不能入内门。
而灵狐的事,则成了他心中的一道心魔,修为也因此再无寸进,只能这样守着剩下的寿数度日。
“只是我终究不能死心,我想去镇妖塔中看一看,灵狐是否真的在塔里。”李秋生朝着伽罗跪下,低声说道“你们都是妖族,你身为大妖,可否能怜悯我们夫妻……”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伽罗眯着眼睛打量着李秋生,懒洋洋的打呵欠“我又不能进镇妖塔,我对镇妖塔也没有兴趣。”
“你,你有那块令牌,只要你将它给我,我就有办法混进镇妖塔中。”李秋生急忙说道,又朝着伽罗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伽罗却是默不作声,只是冷笑。李秋生见状,顿了顿,又道:“你身为大妖,既然肯隐瞒身份潜入翠微山中,想必有所企图。可否透露一二,若是我知道的,必然告知。”
伽罗闻言,低低的笑了起来,李秋生呆呆的看着她,她的眼底一片坦然明亮的愉悦之色,真是丝毫也感觉不到她此前是存了这番心思,那沉默是有着胁迫之意。她站起身,俯身看着李秋生,微微眯起的眼睛里现出点点的红光,沉在眼底处:“若你骗了我,又怎么办?”
“我自然不会……”李秋生还未说完,伽罗伸出手指,已经点在了李秋生的额头之上。李秋生还未来得及感受那细腻的触感,剧痛就已经席卷了他的整个头颅。他大叫一声,整个人瘫倒在地,全身蜷缩在一起,不住的发抖。
待到李秋生醒来时,伽罗已经消失不见,只有那面令牌孤零零的落在地上,就在他的手边。李秋生强忍住头疼,费力的伸手过去,抓住了那面令牌,将眼光移向了不远处的镇妖塔中。
伽罗站在高空之中,冷漠的看着李秋生一瘸一拐的从她的屋中走出来,缓慢坚定的朝镇妖塔而去。她冷笑了一声,飞扬的脸上显出冷漠的神情,她细细的擦干净自己的指尖,将手一扬,那手绢就被火焰吞没,连烟尘也没留下。
她双手环胸,皱着眉头沉思起来。李秋生是个外门弟子,知道的并不算多,就在他最为风光的时候,后期的情爱也占据了他大部分时光,想起那些事情,伽罗忍不住又皱紧了眉头,撇了撇嘴角。
她来的时机可算是最好也是最坏的。仙门大会,三生镜作为镇派之物,也会让大家展示一二。而三生镜的作用,除了此前秦楠所说的看透往生以外,似乎还可以直通幽冥,至于其他的,李秋生不过是个外门子弟,所知实在是有限得很。伽罗虽不满意,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