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惠喜欢她?
“大大,你说过要帮我的。”尤惠在戴玲耳边撒娇。
戴玲并没有回应。良久之后,尤惠的胳膊几乎要把戴玲勒到自己身体里,戴玲才“嗯”了一声。
男女情爱,戴玲并不曾经历,但是她有所了解。对于同性别之间也会产生的这种情感,戴玲反倒比寻常人类接受的更快些,从她对任志鸿与任昊宇毫无芥蒂就可看出。在戴玲眼里,性别相较于人类之间的地位抑或相貌抑或其他,都并不是情感发生的缘由或者阻碍,而之所以这些外在,能够促使或者阻碍情感,只不过是人类所谓的爱情并不纯粹罢了。
纯粹情感发自于内心,表现于神情颜色,喜怒哀乐爱憎恨妒,全部情感都不过如此。人之初,性相近,一切皆是天然,哭便是哭,笑便是笑,然而人一旦开始成长,沾染红尘卷入世俗,便不复稚子纯澄,学会了掩饰学会了欺骗学会了哄瞒,于是人类原本直接的情感,也在层层掩盖之下,扑朔迷离高深莫测起来。
甚少有人能保有初心,也甚少有人能肆意爱恨。人为的规则与框架太多,若想要能够顺遂生存,便不得不遵循规矩自成方圆,要是想打破,或多或少需付出代价。这些规则与框架原本是人类想要维持维护自己的世界而制定,只是一旦世界发展而规则框架一成不变,其中的磨损与改变,其中的革新与前进,无论如何,都将惨烈而沉痛,更不要说其中还有人类复杂阵营,他们像生长在同一片林地的藤蔓,为着从天穹洒落的阳光雨露,即互相攀缘扶持,也互相抢夺撕扯。
戴玲不觉得尤惠的情感是错的,但是她知道在现行的规则之下,这种情感被认为是错的,是不该存在,不该出现的。戴玲自然是迷茫的,但是这份迷茫,抵不过尤惠因为不安而不断收紧的手臂。
不该存在,不该出现,那又如何。
她戴玲看护长大的孩子,她怎么会忍心让尤惠因为这份发自内心的纯然情感,而遭世事磋磨。
就算她不是强大妖怪,她也会绝然用自己拥有的一切来抵御住所有恶意与倾轧,更何况她现在拥有足够实力,完全能够护佑住尤惠,能够将自己拥有的一切美好,都呈到尤惠面前。
尤惠若想要嫁人生子,戴玲必将找出值得托付的良人;尤惠若想要青灯古佛,戴玲必将同念佛法同捻烛心;尤惠若想要自坠地狱,戴玲必将手染鲜血劈出坦途。
而此刻尤惠想要她,她就将自己奉上,尽管她并不知晓何为情何为爱,但是她本就将所有情感都赋予了尤惠,所谓情爱,反而浅薄。
她只愿她,一生平安喜乐。
戴玲有些笨拙地把自己的唇印到尤惠的唇上,动作却是无比轻缓,眼里依然是不自知的温情。尤惠睁大眼,即使室内光线昏暗不明,这么近的距离,她还是能够看得清清楚楚,戴玲那双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她。
尤惠做好了被戴玲推开的准备,更是做好了再次扑上去的准备,但是,对方天真眉目间,却是熟悉的包容神情,被那双眼睛凝视着的人,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中心。唇上能感知到温软的回应,唇与唇只是简单相触,然而传递过来的这种温柔,却让尤惠眼角溢出一颗颗的泪来。
这样一个人,她怎么能不抓紧呢。
眼角的泪水杯柔软手指轻轻拭去,戴玲撑起身子,有些担忧地注视着眼圈泛红的尤惠,不由得开口道:“怎么哭了?”
尤惠破涕为笑,她笑到咳嗽,被戴玲搀扶起来,轻拍着后背顺气。好不容易不再咳嗽了,尤惠还是满眼笑意挥散不去,她坐在床铺上,看着戴玲走去倒热水给她喝。
等到戴玲端着水杯走过来,尤惠一把接过水杯,却是弯腰放到了地上,随后拉开被子,把戴玲拽到床铺上:“陪我。”
只是这么一拽没把握住力度,戴玲被拽的一个踉跄,帽子被上铺床栏擦的歪掉,露出半个光溜溜的脑袋来。戴玲抬手摸摸自己的光脑门,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尤惠。
尤惠简直想抬手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她真是得意忘形了,却还是不肯松手,把人拽到自己身边坐下,才伸手扶正戴玲头上歪斜的帽子。
这帽子大大戴在头上略有些宽松,尤惠不知怎的,想到刚才她强吻戴玲的时候,这帽子竟然没有掉下来糊她一脸,意识到自己想的是什么之后,尤惠有点尴尬,更多还是有点庆幸,要是帽子掉下来的话,被打断了她可能就没那么大勇气了,咳。
把帽子抛到脑后,尤惠愉快地把人塞进自己被窝:“我困了,陪我躺会儿好不好啊?”
戴玲自然是点头说好。
于是继偷得香吻之后,尤惠又得以光明正大地和戴玲同床共枕。
只不过尤惠头刚挨着枕头,就立刻沉睡了过去,而让尤惠陷入深度睡眠的戴玲,则掀开被窝下了地,她细致地给尤惠掖好被角后,抚了抚头上的帽子——这顶帽子有点大,很容易就从她光溜溜的脑袋上滑下来,但是尤惠又实在喜欢这顶帽子,戴玲就往帽子上施了个固定的小法术。只是她还是不怎么知道尤惠为什么会特别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