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她给柏南筝买了一碗白粥,买好之后便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医院,先把那大婶医生的两份荷叶饭给她,后就轻手轻脚的走进柏南筝的病房,谁知柏南筝已经醒了,正两眼红红的坐在床上。
“你怎么了?”小秀问。
“你去哪儿了?”
“去外面买饭。”
“……”柏南筝望了小秀一眼,赌气的说:“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你刚刚睡着了,我怕吵醒你。”
柏南筝觉得自己从前太讲理了,她现在不想做个讲理的女人,于是就立即蒙上被子,自己整个人窝进杯子里,小秀连忙说:“你别这样,还在吊水了,小心针头歪了,又要重新扎。”
“╭(╯^╰)╮”柏南筝不出声,在被窝里做了个如此的表情。
“你这样会闷坏的。”
柏南筝继续不理会,小秀以为她躲在被子里哭呢,她立刻放下荷叶包饭和粥,先坐在床这边劝慰一翻,无果之后又坐床那边劝慰一翻,劝来劝去,最后小秀急了,把被子掀开,柏南筝的脸被憋得老红,她是憋笑憋到面神经抽搐了,因为司燃从前可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幼龄化的话语来哄她!小秀看她脸那么红,以为是哭得,又是一通心肝啊baby得抱在怀里哄了一会儿,末了给她喂了半碗粥,柏南筝身上的过敏不像之前那么难受了,她和小秀聊了一会儿后发现小秀有些心不在焉,就问:“你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我出去买饭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觉得很眼熟。”
“……”柏南筝想了一圈,她不知道过去司燃的交际圈里能有哪个男人能让她眼熟的,“你怎么不上去问问他是谁?”
“我……有点怕他。”这样一说,小秀就觉得浑身酸疼,好像有人在拿重重拳头砸她的头和背,柏南筝连忙抱住她,哄道:“不怕,不怕,有我在呢,牛鬼蛇神统统都怕我!”
小秀笑了,柏南筝也笑了。
柏南筝掀开被子,让小秀进来,医院的被子味道可不好闻,柏南筝就靠在小秀的肩膀上,只闻她身上的味道,闻着闻着,她就安然入睡了,小秀也很快睡着了,可惜梦里不太平,她梦到一片汪洋大海,梦到激浪拍打着河岸,梦到自己浑身疼痛的睡在礁石上,梦到她看不到一个人,甚至连天空都是模糊的!
夜里,护士来给柏南筝拔吊针的时候,只见这两个人脑袋挨着脑袋,睡得可亲热了。
翌日醒来,柏南筝被满脸泪痕的司燃给吓着了,她不敢叫醒她,生怕把她的魂魄叫散了,再也收不回来,她就这么趴在床上,给司燃拭泪擦汗,直到日上三竿,阳光洒在司燃的脸上时,柏南筝才敢小声的叫她起床。
小秀睁开眼睛就看到柏南筝的脸,在梦里她看不到一个人,在这里她终于看到了一个人,她张张嘴巴,哽咽了一会儿,柏南筝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抱住她,哄道:“不怕,不怕,不怕,燃燃不怕。”
小秀嗯了一声,两人抱在一起很久之后才松开。
柏南筝望着小秀,小秀也望着柏南筝。
“我是柏南筝,我是你女朋友。”
小秀点点头,复又破涕为笑,柏南筝建议道:“一会儿我带你去检查一下,你是不是,经常做一些不好的梦?”
“有时候会。”小秀低声说。
一瞬间,柏南筝觉得司燃似是回来了,因为这语气只有从前那个孤影自怜的司燃才会用。她抿唇而笑,“穿上衣服,我带你去做个详细的检查。”
“我没有生病。”
“你当然没有生病,只是最普通的体检而已。”
小秀犹豫着点点头,两人穿好衣服后,那名大婶医生走进来,叮嘱道:“要观察一天才能走,柏小姐,你现在最好别出院。”
“不是出院。”柏南筝扶着脸色苍白的小秀,大婶眉头一抬,对柏南筝说:“你不仅矫情,Jing力也很旺盛嘛。”
柏南筝伸手擦掉头上的黑线,点头道:“医生谬赞了。”
“去哪儿啊?妇科检查吗?”
柏南筝只好直面大婶一脸坏坏的痞笑,一本正经的说:“我能和您单独谈谈吗?”
大婶点头,说:“好啊。我乐于和年轻人分享我的某方面经验,保证事无巨细,非常具有实战意义。”
“……司燃,你先坐着,我和她出去说个事儿。”
柏南筝拉着白袍大婶走到病房外,陈恳的说:“医生,我那个女朋友她失忆了,她都不记得我和她从前的事情了,记不得我们那些浪漫的事情没关系,她现在连字都不认识了,我比她年纪大了不少,要是哪天我先挂了,她一个人在世界上怎么活?医生,我和你都是同道中人,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你们医院有没有哪个脑科医生最厉害?”
白袍大婶咦了几声之后,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柏南筝,“不错嘛,看你面相是个多情种子,没想到你倒是非常专情啊。”
“医生。”
“……我们医院最厉害的脑科医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