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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草完成了一次三杀!
系草正在大杀特杀!
……
最后系草把他们和自己送进了医院。
闻讯赶来的系草爸抓着儿子查看,发现除了皮外伤没大碍后,二话不说把他按在腿上,扒了裤子狠狠揍屁股!
糙汉爸永远不知道他在12岁惨绿少年的心中留下了多深的伤痕!
不只是因为大庭广众被打屁股的羞耻感,还因为他吓懵了,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了!出!来!
系草怒气值+MAX,直接把自己给怒醒了。
……嗯?自己这是在哪?
他趴在陌生的床上,入眼是简洁的装饰,看上去是间客房。
依昨晚最后的记忆,应该是有好心人把自己捡回家了?
系草掀开被子坐起来,发现自己没穿上衣,背后清凉的感觉把钝痛压了下去,似乎是上过药了。
床头柜上还放了杯水。
他下床伸展了一下身体。
四肢有力,神清气爽。
要好好谢谢人家的照顾。系草想,但是我的衣服呢?
找了一圈连条裤衩都没找着,系草望着薄被思考了几秒。
……披着这玩意出去好像神经病啊!
算了,能把自己搬回来估计恩人也不是姑娘。
于是系草就大大咧咧的裸着上身打开房门。
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闲适看书的校草。
……How are you?How old are you?!!!
一定是我打开门的方式不对。等我关门再开门外面的就会是个陌生人了吧。
系草脸色扭曲的捏紧了门把。
门把:虽然我不是一朵娇花,但我需要怜惜嘤嘤嘤QAQ
校草“啪”的一声合上书,好整以暇的转头:“睡美人终于醒了?”
“你……把我带回来的?”
校草笑眯眯:“是啊。”
他几乎可以从系草眼睛里读出此刻内心的波澜壮阔一团混乱。
真有趣。
系草心里确实是各种念头混战,但最后“知恩图报”还是以微弱优势占了上风。
他艰难又坚定地挤出一句话:“谢谢。……我欠你一次。”
校草定定的看了他一会,绽出一个危险又魅惑的笑容,起身向他走去。
“我救了你,把你带回家,怎么还是不高兴的样子?”
校草在系草面前微微俯身,语气轻佻:“你次次和我对着干,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
系草平静的和他对视,突然笑得很漂亮。
他说:“呵呵。”
传说每一个呵呵后面都藏着一句“SB”。
校草当然也知道这个传说。
但他笑容不变,好像丝毫不感到冒犯。
两人的脸相距不到一掌,鼻息相闻,但和两人的第一次交集一样,没有旖旎,只有硝烟。
系草和校草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各自估量。
校草首先打破僵局,他毫无预兆的直起身,转身向门口走去:“我找朋友给你看过,昨晚有点烧,退了就没事了。你觉得不舒服就再睡会,不想睡的话早餐在桌上,吃完回去吧。我要出门。”
“啊?喂……!”
校草换好鞋拉开门:“对了,人情什么的我不需要,你要是想报恩的话帮我把客厅整理一下吧。”
他下巴往某个方向一扬,果断关门。
“再见。”
系草被校草的不按常理出牌搞得有点懵,下意识的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
他好像瞬间回到了以前面对糙汉爸房间的情景。
他条件反射的定位到了清扫工具的位置。
被练出来的。
惯性真可怕。系草收拾好了猪窝一样的客厅,顺便擦了地板晾了衣服,当他发觉自己用冰箱里的食材做好了三菜一汤的时候,愤怒的摔了锅铲。
即便如此,校草晚上回家的时候还是照着冰箱上笔力过重如泄愤的小纸条吃上了美味的饭菜。
他吃着吃着,突然扶额大笑起来。
“哎,真的好像田螺姑娘啊。”
从那天起,系草和校草之间的氛围发生了一点变化。
就像一潭死水突然泛起一圈涟漪,稍纵即逝,而余波不止。
这变化微小又微妙,当事人也几无察觉,表面上两人一如往常。
系草在换制服准备工作时,手机提示收到了舍友甲的一封语音信息。
他点开。
“唔唔唔%@+#*$?%嘤嘤嘤嘤!!!”
休息室里的工友惊得一口水喷出来。
系草面无表情的迅速按掉。
……果然脑残片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