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缓慢的扭来扭去,把床单扭得皱巴巴的。江月楼本不想理会他,纪青崖也是自然不会多管闲事的。可这厮见没人理会自己,只好自己找存在感。他不断的发出像春天的猫一样的哼叫声,眼神像小钩子一样不断往江月楼身上洒。
江月楼一放杯盏,怒道:“你够了!”
“不够……不够嘛……”
纪青崖扭过了脸道:“月楼你随意。”
江月楼狠狠的瞪着苏独秀道:“安分点。”
苏独秀笑嘻嘻的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暴躁,今天季音要来啊。”
江月楼道:“你可以不必那么聪明的。”
苏独秀道:“聪明人就是聪明人,想笨也笨不起来。何况这个也不难猜。”
江月楼道:“看来你没懂我的意思。”
苏独秀摇着指头道:“不不不,我当然懂了。不过你也该懂的。”
江月楼道:“我该懂什么?”
苏独秀道:“懂我为什么要哼哼唧唧呀。”
江月楼道:“我不懂。”
苏独秀道:“不能不懂啊。”
江月楼道:“我就是不懂。”
苏独秀道:“可我偏要说给你听,你可不能踢完我就不负责了。小楼儿,你说我下半辈子若是都不能人道了怎么办?你可得养我一辈子啊。”
江月楼道:“嗯,你可以卖身的。瞧你这牙口,这皮相,肯定有人情愿的。”
苏独秀转了个身,侧过身子撑着头看他,边笑边道:“你这是想推脱责任吗,我知道季音为什么要一直追着你了。楼儿,你可得小心啊,我是没见过那位少侠……不过,听说他的剑很快啊。”
纪青崖道:“很快。”
苏独秀道:“噢,你知道?”
纪青崖道:“他的剑,如果没有意外,再过十年,也许会快到我都追不上的地步。”
苏独秀讶然道:“这我倒不知道,他如此厉害?”
纪青崖抚着自己的剑道:“我见过他与人比剑,很快。”
苏独秀道:“那,若是十年后季音剑道大成,你二人相较,谁会赢?”
纪青崖笑道:“他很快,但快不是剑最重要的。”
苏独秀也笑道:“看来你胸有成竹。”
苏独秀想了想,冲江月楼道:“这你可惨了,一柄歼灵快剑就悬在你头顶,要小心呢。”
江月楼正是因为这事郁闷无比,再被苏独秀一再刺激,用力一拍桌厉声道:“姓苏的,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苏独秀嚷道:“我死你活不都是我死,去!”
江月楼气得脸通红,手指一用力想展扇削人,门却在此时“笃笃笃”的响了起来。
纪青崖问道:“谁?”
门外传来一个年轻清朗的声音。
“请问江月楼是住在这里吗?”
江月楼愣了,苏独秀笑了,他指指门外,笑嘻嘻的道:“快去把那小子打发了吧,可要多想着我和十五呢。”他又正经无比的做端庄妇人状柔声道:“月楼,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江月楼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转身坐下来一言不发。
门外那人又道:“请问,江月楼是住在这里吗?”
江月楼仍是不说话,纪青崖自顾自喝茶,苏独秀左顾右盼。
门外的人似乎轻笑了一下,道:“看来是在。”
江月楼猛的起身,走过去打开门,冷声道:“季少侠找在下何事?”
这一开门,苏独秀才看清了。门外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青衫白裳,眉眼俊朗。苏独秀想起自己很多年前其实也见过这位江南第一美人,但那时季音还是少年,相比如今,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比女孩子还漂亮。现如今长开了,倒是个翩翩公子。但江南第一美人的名号还未易人,可见季音受人青睐的,实则不是女气的长相。
他仔细看了,季音举手投足间,果然是一派风流。手中拿着一柄剑——歼灵剑,那剑和纪青崖的春水剑颇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毫不起眼的样子,实则光华内敛。
季音见到江月楼出来,也不叫不闹,全然没有缠人的样子。甚至还礼貌的拱了拱手,道:“江公子。”
江月楼一口气憋住,想着自己早知道就不要出来了,早知道,早知道这季音是个惯来能噎死人的。他顿了半天,才闷闷的道:“季少侠,找江某何事。”
苏独秀在后面道:“季少侠,要不要进来坐坐啊!”
江月楼回头狠狠瞪了苏独秀一眼,头也不回的道:“季少侠不好意思,人太多了。”
季音仍是淡淡的,指了指旁边道:“季某就住在旁边,等会儿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先来和江公子打个招呼,回见了。”说罢十分干脆的走人。
江月楼憋了多久的气,活生生见到了人也发不出来。他知道,这个季音肯定是故意的!无奈也不能追上去和季音打一架,和季音追来追去那么久,他早知道,当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