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了,两人都是行二,那也是个美丽的误会不能怪到他的头上去。左都御史一有情报就压下了没上奏反而通知唐佑,这也是一种态度。转脸,左都御史就写信跟贾琏的叔丈人通气卖好去了。
既然已经领了左都御史的情,他就不能白Cao心,也要让贾宝玉知道自己这个老师的好处、难处和用处才行。要让贾宝玉加深一下‘师恩’的印象。
想到这里,唐佑眯起了眼睛:“不是你?”
贾宝玉摇头:“不是我。”说完住了口,惊讶地看着唐佑,被套话了。
唐佑沉着脸:“不是你,那是谁?看来你知道是谁了?不能说……亲亲得相因,是也不是?你想清楚了,纸包不住火,到时候或者你博了个孝悌的好名声,你护着的那一个——”悠长的尾音拖着。
贾宝玉膝行几步凑到唐佑跟前:“非是学生要博什么名声,要博名声,学生该一力认了的,到纸包不住火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大好名声。只是此事实在不能说,学生……又不想、不想令父母蒙羞,故而不能顶这个罪名……望老师体谅。至于日后……走一步算一步罢,横竖不是我说的,也怨不到我。老师大恩,学生感铭。”他现在回过神来了,既然唐佑能不避嫌地把他拎过来拍桌打凳,那就表示没事儿,都察院跟舅舅又是好友,一个在源头,一个在皇帝身边,即使有这么一份折子,也有九成把握已经让他们拦下了,不然这位老师也不会有这个闲情跟自己在这里演这场戏,现在贾宝玉或者说荣国府要做的,就是认了这份恩情。
唐佑对这个学生还算了解的,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而且,提到了父母、提到了不能说,必得是一个关系极亲近但是又不足以亲近到超过父母的人,又说到不会令父母蒙羞,看来不是贾珠。如果是贾珠,那兄弟两个不管是谁干的,于父母而言都差不多了,贾宝玉就该自己认了,以示孝悌。如果没有‘荣国府二爷’,唐佑就会猜到分了宗的贾珍,毕竟贾珍不讲究的名声已经不是秘密了,但是有了这个确切情报,唐佑就知道是贾琏。
于是唐佑也满意了:“难为你了,此事到此为止,说不得我再从中想想办法。只是——”拖长了声音,语调也变得严厉,“好好善后收尾,不然终究是个祸根。”贾宝玉叩头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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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的时候,荣国府里的主子接到老太太的话,能动的、成年的都过去开家庭会议,商讨的议题就是如何处理尤二姐。贾宝
124、唐佑审徒尤二出府 ...
玉一肚子气,还要洗脸换衣服。老太太发话了:“二房不是轻易娶的,咱们这样的人家,不要便不要,要了就要拿二房待,不然就叫人看笑话。只是这么个人,我再也不想看着了,嫌贫爱富十分不好。怎么说她小时候许了人家的?后又退了亲的?这如何使得?”老太太内心深处,觉得如果儿孙们把这事解决了,手段纵狠些,她也只作没看见。不意贾政等男人太古板,贾琏又不中用,女人里王熙凤居然手软了,她只得叫了大家来拿主意——再叫尤三姐闹下去就瞒不住了,好在活证据孩子没了,也没有婚书,没媒没聘。只是碍着脸面,荣国府不能把事做绝。
王熙凤道:“人都进了门了,再出去,不好看。且……她妹子又是个不安份的。”王夫人道:“不如许她些银子做嫁妆,发嫁了罢,横竖是为了钱。”一个失贞的没有背景的女人,在这个时代比牲口贵重不了多少。贾政与贾珠掂量了一下,都觉得王夫人这已经算是厚道的做法了——大环境就是这样。
李纨不便开口,只站在婆婆身后当装饰。邢夫人不想开口,事情到了这样,她不想担责任。只有贾琏急得不行:“出去如何嫁得好人家?且已经在咱们家这些日子了,纵使孩子掉了,也是有过的。”还要扯皮。贾宝玉怒了:“非得御史上了本,二哥哥才肯消停么?”他在外面磕头赔礼惹了一肚皮的气,这会儿不发作什么时候发作?天下傻冒何其多,荣国府里就有这样的一个。当下直接说:“今儿老师把我叫过去,你们知道么?进门儿头一句话就说我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国孝家孝的偷娶外室。说都察院都听到风声,将要上本了,幸而早告诉了他老人家一声儿。”
王夫人当场跳了起来,一副拼命的架势,把贾宝玉左看右看,确定没事儿了才坐回位子上沉着脸,拿眼角斜贾琏。贾母的脸色也变了,明显的,是误把宝玉当贾琏给告了。换个情况,也许就将错就错,保住祖传爵位了。但是贾母舍不得,她看重贾琏,但是她更疼贾宝玉一点,贾宝玉人又比贾琏好,前途也好,除了不是长房,样样都是不错的,亲姐姐元春还在宫里准备小皇子的周岁。
一室安静,王熙凤心里一转,忙说:“都察院不是与我叔叔有旧么?咱们赶紧打发人去说……”说着她也慌了。贾琏已经六神无主了,偷娶没有证据,却可以查出他通jian之罪来,他先前忙着尤二姐就忘了这一条,如今还连累到堂弟,他倒没想让堂弟顶罪,所以,他更慌了。尤二姐还是宝二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