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的事,贾环都是捎带着看了,赵姨娘被踢的事儿反无人在意。赵姨娘担
90、贾宝玉立意挤脓包 ...
心着贾环,也无心理会自己的伤,硬撑着看贾环无事,她才回到自己屋里,到了晚间发作起来,周姨娘叫吉祥儿寻探春。
探春进门被赵姨娘一把攥住:“好姑娘,你不当我是亲娘不要紧,环儿可是你亲兄弟。不知道谁嚼的舌头,往日怎地不见人拿他们?偏偏今日大家都不在了,把老爷弄了来! ”弄得探春一口气憋在心里脸都青了,看赵姨娘也憔悴了不少,又可怜她,埋怨她没看好贾环的心思也淡了,口中道:“姨娘安歇,环儿已经看过太医了,倒是姨娘,我叫他们寻大夫去。”夜里找医生本来就难,太医是不会去看个姨娘的,只得胡乱寻了个大夫来,付了不少银子,讨了方子来煎药,忙乱了一夜。
那边金钏儿与绣凤等拿主意:“太太房里的东西彩云不知道偷了多少与三爷,她要去了,谁顶缸来?”绣凤等都道:“也不在此一时,哪怕等撵了出去再说呢,也不必在这时加她的罪。除了与环三爷这事,旁的她也不坏的。”金钏儿咬着指头不说话了。绣凤等虽然这样说,心里也慌乱,几人一齐细细点了一回王夫人的东西,果然少了不少,连进上用的玫瑰露也少了一瓶子。众人面面相觑,绣凤道:“瞒不下了,这也是个稀罕物件儿,旁人只送了这么一点子来,太太还怕旁人胡糟蹋了,家里人一个还没舍得给呢。彩云的胆子也忒大了,这都敢偷。”这屋里也有偶拿主子不在意的东西作人情的,只这种偷贴着鹅黄笺子的还真没有。旁的小东西少了一星半点的王夫人自己怕也记不清了,但这种挺金贵的东西,还真是瞒不住的。几人都没这义气为彩云顶罪,便按绣凤说的,只要有人问,大家一起招,没人问,咱们也不落井下石。
贾宝玉从王熙凤处出来,又去看了一回贾政,见他已经平复了,再看贾环,趴在炕上已经睡了,婆子推醒了他,还在懵懂。贾宝玉道:“好生歇着,有什么事养好了再说。”又问了一回汤药,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的气氛是快活的,赵姨娘母子的笑话,也就是探春不爱看,贾宝玉院子里的丫头,也很有几个看赵姨娘不顺眼的,此时都挺快意,叽叽喳喳地说笑。袭人道:“都收敛些罢,出了这样的事,上头心里正不痛快呢,何苦给自己找事?”晴雯笑着推她道:“偏你多心。也就这两年是了,前些年,咱们二爷再好,她还隔三岔五地挑刺儿告黑状,连着我们都跟着提心吊胆的多少年,今儿笑一会子又怎么了?”麝月伸手戳着晴雯的额角:“你什么时候胆小过了?还提心吊胆呢! ”说得大家都笑了,又交流各种八卦版本,贾环如何嚎、赵姨娘怎么挨了一脚等等。
贾宝玉这回
90、贾宝玉立意挤脓包 ...
是真恼了:“可真热闹!白天凤姐姐和三妹妹的话是白说了么?如今家里就这么几个人在家,我屋里的人先与她们打擂台了。”众女慌忙起身,小丫头们踮着脚一溜全散了,剩下几个大丫头,袭人忙起身道:“二爷回来了?老爷可大安了?”又张罗着茶水,其他几个你看我、我看你,闷声不吭地打水、取家常衣服。
忽听得门响,一道清脆的嗓子由远及近:“我可打听出好戏文来了,你们还不来迎我?赵姨娘白天可是连鞋都跑掉了,吉祥儿拾着鞋追着她跑了大半个园子……”芳官来了,见贾宝玉在屋里,忙住了口。贾宝玉捞过碧痕手里的热毛巾,一道擦脸一道问:“特特去园子里打听的?三妹妹不是叫都不许谈论的么?”芳官歪着头,笑道:“我自有门路呢。”贾宝玉手上一顿,毛巾丢到盆里,忽然想起来她们一班学戏的也有几个分到园子里了,怨不得皇帝最恨人结党!
晴雯上前给贾宝玉换衣裳,口中对芳官道:“少说两句罢。”芳官道:“平日里你的话多,这会子偏又不叫别人说了。”芳官倒是知道赵姨娘母子与王夫人这边儿不对付,以为贾宝玉会高兴呢,心道可以趁着宝二爷高兴说一件事,或许可成。原来大观中管厨房的柳家的有个女儿,今年才十六岁,因排行第五,叫她五儿,想送到贾宝玉那里,正无头路,可巧这柳家的原是梨香院的差役,最小意殷勤,伏侍得芳官一干人比别的干娘还好。芳官等亦待他们极好,如今便和芳官说了,央芳官去与宝玉说。芳官小时候就买了来,先在梨香院中学着唱戏,后在贾宝玉院里也过得顺当,袭人等又照顾她,并不很接触到府中各种乱事,便以为不是难事。趁今天这事儿,正好说得贾宝玉高兴了,好求他要了柳五儿——赵姨娘就是现成的垫脚石了。
孰不知贾宝玉是不待见贾环等人,然而彩云却是连着王夫人的,贾宝玉根本高兴不起来!贾环之流可以不管,王夫人却是贾宝玉的亲娘!贾宝玉本来就觉得院子里的丫头太多了,连晴雯等都要放出去,听芳官还要荐人到自己院子里,他心里已经不喜了,只不作声。
这边芳官说到了柳五儿,见贾宝玉根本不搭这个茬,她本是个伶俐人,今天只因一门心思觉得柳五儿之事可成,才忽略了其他,这会子见贾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