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骧城去赴家宴。”
“还真是兄妹情深,羡煞旁人。”顾流觞笑笑,“只是这天气快转凉了,你路上记得要多带几件衣裳。”
“不只是我,还有你。”
“我?”
沈离央扬了扬手里的信,笑得很开心。“大哥真是与我心有灵犀,还特地嘱咐要把新封的神机军师一起带上。”
此时西边战事正紧,局势可能随时会有变化。崔广胜召沈离央入骧城,绝不可能仅仅是赴个家宴那么简单,而极有可能是与朝廷和谈之事有了眉目……
事情若能这样发展下去,无疑是最好的结果,可是顾流觞不知怎的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只觉那种不安感更加重了。
裁衣
打点完行装以后,两人就一起上了路。
不同于上一回的轻车简行,这一次沈离央带上了大批的卫兵来保证安全。经历了那次几乎失去顾流觞的恐惧之后,她开始变得有些草木皆兵,即便沿途都是安乐军治下,也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一直等到进了骧城,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虽然沈离央没有说,但顾流觞终日在她身旁,也敏感的察觉了她的变化——在那次药商听说人参是给安乐军治病,宁愿烧了也不愿意卖的事件之前,她是真心实意的将百姓看作是亲人一样,每每有什么灾情都总是第一时间赶去,力求亲力亲为。可是现在再听说这些事时,她往往一脸平静的吩咐属下去办。对于一些民生问题也很少过问,反正就是以□□为主。
真的是一次背叛,永不原谅么?顾流觞望着旁边沈离央的侧脸,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沈离央察觉到她的视线,转过来温声问:“累了么?要不要休息一下?”
“一路都是坐马车,直到现在才下车走了几步就累,我还没那么娇弱。”顾流觞挑眉,似乎是不满她小瞧自己。“我只是在想,没有那一大群人跟着,果然是自在了许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沈离央摊了摊手,“行程太远,变数多,万一路上遇到什么暴民闹事,我一个人未必能护你周全。”
“这军民一团和气的,哪来的暴民?。”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顾流觞知道她有时候偏执得很,认定的事再怎么劝都不会改变。
沈离央指着远处高耸的城墙,还有城内祥和繁华的景象,饶有兴致的问:“你看这骧城比起京都如何?”
“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京都历经了数代的积蕴,但这崔广胜也真是个能人,将原本一座平常的城镇治理得井井有条。在街市上甚至还划分了各种售卖货物的区域,比如布市,菜市,茶市,还有不少的商号和手工坊,体现了一派欣欣向荣之景,自然是已如落日西沉般的京都所不能相比的。
沈离央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自然的牵了她的手,“时候还早,大哥应该还没下朝,我们先四处逛逛吧。”
城里虽然繁华,但对于她们两人来说着实没什么新鲜的,只不过这样牵手无忧无虑的一直走的感觉实在太美好,给人一种没有尽头的错觉。
沈离央走着走着,发现顾流觞倒是对四周的一切都充满兴趣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你以前应该很少到这种市井地方来吧?”
顾流觞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她从前一直足不出户,需要什么也都是下人置备的,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
沈离央偏头看向一边的布市,“不如裁点布,给你做几身衣服。”
顾流觞扫了一眼那些布花花绿绿的花纹式样,哑然失笑:“你是想把我打扮成……打扮成一个花瓶么?”
她本想说的是打扮成一个村姑,思及沈离央的出身,又怕伤到她,于是生生改了口。
“那样才喜庆呢。”沈离央却不是说着玩的,而是真的兴致勃勃的拉着她走了过去。顾流觞拗不过,只得跟着过去了。
卖布的大婶瞅着她们身上穿的衣料,也知道那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很有眼力见的把一些高价的绸布拿了出来。这些布匹绣工细致,大多是绣着简洁淡雅的暗花,与之前所见的那些大有不同。
沈离央还是不死心的拿了一匹最常见的红花绿叶图样的朝顾流觞身上比划,比划了半天,才无奈的嘀咕:“难怪别人说,人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对于自己容貌的赞美,但这是出于心爱之人的口中,意义自然不同。
顾流觞心中甜蜜,嘴上却不依不饶:“敢情你就那么想把我装扮成一个丑八怪?”
沈离央吐了吐舌头,低声道:“我恨不得你真是个丑八怪才好,那样我才不用整日担心有人要来同我抢。”
说完她就走到了另一侧挑选起来,剩下顾流觞站在原地脸庞发热。
顾流觞抬头,看到大婶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心知她可能听见了,便不动声色的说:“我这妹妹从小就黏我,成天担心我要嫁人。”
大婶恍然大悟,笑着说:“您这妹妹也真是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