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沈离央喝了口汤,又说:“对了,下棋也挺费神的,等会我得记得把棋具也收了带走。”
顾流觞气结,“你还真想闷死我?”
“好了。我其实也知道你闲得难受,所以特地找了点事情给你做。”
“什么事?”
“等吃完饭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真的?”顾流觞怀疑的问,“我怎么感觉你就是在哄我吃饭呢?”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沈离央自己早就吃完了,还给她添了几勺汤,温言道:“这鱼汤最是补脑,你该多喝点。”
顾流觞认命的低头吃饭喝汤,又听她在那边说:“看你吃得这么辛苦,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也好。”
“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人们并不是吃这样的白米饭的。”
“不吃白米饭,那吃什么?”
“人们刚开始种出稻米的时候,以为外面的糠才是可以吃的,所以就只吃糠,而把里面的米粒扔掉。当时有一个小伙子家里很穷,吃不起饭,每天就只能去捡别人家扔掉的米煮了吃。谁知过了一段时间,原本面黄肌瘦的小伙子竟然变得强壮起来,脸色也红润多了。”
“那他只要继续这样,以后不就都可以吃饱了么?”
沈离央摇摇头,“他没有选择独享这个秘密,而是告诉了所有的人。正因如此,后来人们才吃上了香甜的大米饭。”
“你是想告诉我……不要浪费粮食吗?”顾流觞想了想,“可是这个故事本身就有点假,糠那种东西是喂家畜用的,怎么可能大家一起吃了那么久,还甘之如饴呢?”
“怎么不可能,我就吃过啊。”沈离央很随意的说,“就是难嚼一点,比起草根什么的,已经好多了。”
顾流觞沉默了,她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个人到底还有多少像这样听起来就令人心酸的过往。
沈离央却没注意到她神色的异常,还在回忆着:“有时候里面还会有没挑干净的米,也有可能是发霉了别人不要的,大哥就会把它们都挑出来放到我碗里……”
“别说了。”顾流觞默默埋头吃了起来,觉得捧着的碗似有千斤重。
吃过了饭,沈离央带着顾流觞出了门,却是来到了城中的一所学堂。
顾流觞看着门外早已守卫在两旁的士兵,还有里面摩肩接踵、人头攒动的热闹情景,想起了之前沈离央提过的安乐军要自己办学的事,不由欣喜的问:“这难道就是我们准备自己开办的新式学堂?”
“新式学堂的事,从肃城回来后我就已经开始让他们着手办了。这次呢,是准备试着开办一个女学。”
“女学?”顾流觞闻言更加惊喜,只是又奇怪起来,“里面的人都是来报名的吗?我原以为按照时下保守的思想,参加的应该只有廖廖几人才对。”
“可能她们听说军师要来,所以就纷纷来报名了吧。”沈离央颇为自得,“现在我家军师的才名,这里里外外还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别急着给我戴高帽,你刚才说的要我做的事,就是这个了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沈离央领着她在卫兵的保护下穿过拥挤的人群,进入到内堂。
内堂布置得极为干净典雅,中间是一张紫檀木长桌,上面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墙边摆着一个彩瓷绘花鸟的大花瓶,里面已经插上了时新的鲜花。
两张古朴的太师椅后边的墙面上,挂着一幅字画,上面不像一般学堂爱写什么“书山有路勤为径”,而是写着宋代李清照的一句词——“ 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沈离央拿了一张宣纸在桌上展开,又拿支笔沾了墨。“这次打算只收四十名学生,招收方式是笔试,所以还得劳烦军师挥笔,赐我几道考题了。”
“你怎么不早说?”顾流觞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还是接过笔,细细思索了起来。
过了片刻,她挥毫下笔,不些时就洋洋洒洒的写满了一张纸。
沈离央等她写完,才凑近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三道题目:
“一、女子无才便是德,此话可有理?才德之间到底孰轻孰重?
二、欲开民智,又恐民风不复淳朴,如何为之?
三、寒门子弟与钟鼎之家可为友乎?当如何处之?”
沈离央看完笑道:“军师出的题目看着简单,可是想要答得好却也难。”
顾流觞倒很谦逊,“这些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正好趁此机会和大家探讨一下而已。”
“嗯,其实也不需要什么对与错的标准答案,主要还是看一看大家思考的能力,对么?”
“是这样,却也不完全是。思考的能力固然重要,但我觉得是非观才是一切行为和思想的基础。”
“是非观才是行为和思想的基础?”沈离央若有所思,又笑笑说:“那军师先在这里稍作等候,我去前面把考题公布下去,顺便监督一下考试纪律。”
“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