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也顾不上喉咙疼了。“你说……什么?你把那参拿去泡酒了?”
“是啊。”葛天辉没有察觉到她要崩溃一样的神情,还得意洋洋的说:“用料都已备齐,只等明天把参放下去就大功告成了。”
沈离央听到这里,只觉得刚才停滞的呼吸又找了回来,她死死的晃着葛天辉的胳膊,“快把人参拿来,我急着回去救命。”
“救命?谁病了啊?”葛天辉从没见过她这么着急而狼狈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起身,从书架上拿了个匣子下来。
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躺着一棵硕大无比的人参,此时看起来简直就像闪烁着神圣的光芒。
沈离央大喜过望,抱着匣子就往外走,走到半路可能觉得不太好意思,才回头道:“这个就先归我了,改天再请二哥喝酒。”
葛天辉哪会跟她计较这些,连连摆手,“咱俩谁跟谁,还用说这些?”
赶回肃城时,又是已经一天过去,三天之限足足用去了两天。
沈离央在将东西亲手交给李安民后,就直接昏倒了过去。她实在是太疲倦了,两天两夜没合眼不说,期间还只喝了几口水,整个人都虚脱了一样。
李安民见状,忙拿出一瓶大补丹,倒了几颗给她喂下去。
过了一个时辰,沈离央就挣扎着醒来,眼里满是血丝,还心心念念的问:“药呢?药煎好了吗?”
“还有两个时辰,放心吧,我徒儿在那守着。”李安民瞪了她一眼,“你再不好好休息,我看等会她还没醒,你就先垮了。”
“那等药好了,你千万记得叫醒我。”
又过了许久,一碗凝结了无数心血和努力的药终于是熬好了。
昏迷不醒的顾流觞自然是没有办法喝药,只能借助一根纤细的竹管来将浓稠的药汁导向她的喉中。
这药果真神奇,随着碗中药汁的慢慢减少,顾流觞的面色也开始变得红润起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一下,紧接着眼睛慢慢睁开,还带着从混沌中刚刚苏醒的迷惑。
沈离央见她醒来,差点就要喜极而泣,半跪在床边握着被下她瘦得只剩骨节的手,紧张的问:“你觉得怎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流觞闭眼感受了一下,说:“感觉很热,身上很痛,还是没力气,还有点头晕。”
沈离央望向一边的李安民,见他的脸色凝重,心里也是一紧。“怎么她喝了药,还是不见大好,也没有之前所说的反应?”
李安民沉着脸走过来,重新诊了脉,肯定的说:“中气是补足了,可是暑气还没有解,我们的药出了问题。”
他的徒弟非常惊愕,“怎么可能?药是师父您亲自配的,煎药时我一直半步不离的守着,亲手盛好端到这里来,不可能会有任何差错的。”
李安民捻须思索了一下,“那就只能是水的问题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一名侍从浑身颤抖的跪倒在地上,哭丧着脸说:“将军饶命……饶命啊……”
沈离央霍的站起来,把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寒声问:“怎么回事?”
“昨夜去荷塘采集露水时,我不小心打了个瞌睡,把手里的水给洒了……当时害怕责罚,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觉得掺点池水也没人知道,所以就……”
沈离央暴跳如雷,没等他说完,转身从墙上抽了一把剑下来,就要冲过去。
顾流觞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明白可能和自己有关。她急急的起身,又因为气力不济而扑倒在床边,喘着气喊:“你要杀人就先杀我!”
“你!你们先给我把他拿下!”沈离央气得不行,只好把剑一扔,回去将顾流觞扶回床上。看着她的病容,眼泪竟是就那样簌簌的落了下来。
她转头泪眼模糊的问李安民:“现下要怎么办?”
李安民摇摇头,说:“现在服了人参下去,经络的行气反而加快。若再等到明天清晨去采露水,恐怕到时暑气已经侵入头部……”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有是有,只不过比千年人参更加难得,所以从一早我就没有提出来,因为说了也等于没说。”
他徒儿从旁道:“师父说的可是蓝冰莲?”
李安民点点头。
雪莲是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品,而蓝冰莲更是雪莲中百里挑一的神品。平素只在传说中听闻,就算是皇宫中也未必能找到。
李安民叹了口气,率先摇着头走了出去。其余人见状,也纷纷退了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沈离央和病榻上的顾流觞两人。
顾流觞强撑着笑了笑,反倒安慰起她来:“你忘了上次我说什么了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必太过介怀。”
沈离央死死的咬着唇,不说话。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真好。”顾流觞的脸上呈现一种病态的chao红,拳头紧紧的攥着又松开,攥着又松开。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