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
“那就拜托义士了,您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沈离央摆摆手,吩咐左右分了一匹马出来给小贩夫妻。
她回头朝着茶楼顶上望了一眼,目光深邃。
“如今昏君暴虐,jian佞当道,就算是贩夫走卒,亦有平定天下之心,安抚万民之志。然而如若真正有才能之人,却只想着独扫门前之雪,岂不有愧于己身之能?”
她自顾自的说完,利落的翻身上马,不过一瞬间,身形如风一般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明明离得很远,但顾流觞不知怎的觉得她好像看到自己了一样,因那目光中的探究感到一阵心慌。
她拿起已经放冷了的茶,猛的灌了一口,“冷彻!”
“啊?”冷彻正出着神,就被自家小姐的这一声吓得不轻。
“你修书告诉我三哥,就说我们不与他一道了,让他没什么事别来寻我。”
“哦,好。那我们要往哪去?”冷彻左思右想,难道小姐这是累了想回京了?又觉得不太可能。
“我们投军去。”顾流觞不假思索地说,眼眸里散发出奇异的神采。
“投军?投哪个军?”冷彻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安乐军!”
军师
去往平城的小道上,一辆马车正平稳地驶着。
冷彻骑着一匹棕红色骏马紧紧地跟在一旁,看了看渐黑的天色,为难的说:“小姐,这寒冬腊月的,天黑得快,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歇脚,明日再赶路吧。”
顾流觞掀了帘子,问:“还有几里路?”
”大约还有小半日的行程。”
车夫是个Jing瘦的中年汉子,也是个机灵的,看他们衣着不似寻常人家,忙搭话:“两位是去平城寻亲的吧?”
顾流觞也不解释,只略点了点头。
“平城现下的光景,可好喽!”
“哦。”顾流觞挑眉,“是怎么个好法?”
车夫眨眨眼,看了看周围,才说:“以前朝廷的人在时,三天两头的变着法子迫害咱们老百姓,现在换了安乐军管事,不仅给米给粮,还免了许多赋税,大家都说安乐军就是仙人下凡来解救我们的哩!”
“看来安乐军不仅能打仗,在治理上也有一套。只不过如今这世道,话可不能乱说。”
“嘿!我这不是看您亲和,才不忍住多说了两句。”车夫不以为然,“我们这些小民,也没什么指望,只要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哪管他是谁坐的江山?”
顾流觞若有所思的沉默着,车夫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了,又绘声绘色地说:“听说安乐军的几个头领,个个生得跟天神一样。”
“哦?”
“您这就不知道了吧,据说那安乐王崔广胜,就是个重瞳子。就像那西楚霸王,历来的重瞳子,哪个不是要干大事的人?”
“有理。”顾流觞浅笑。
车夫说得兴起,又道:“还有安乐王的义妹,就是眼下驻守平城的这位,说是身量像铁塔一样,一只手臂就有狼牙棒那么粗!”
“咳,咳咳……”顾流觞呛了一下,脑内浮现起昨日见的那个清瘦的身影,这下更是咳得停不下来。
两人找了个小栈将就歇了一晚,又费了些周折,总算到了平城。
来到义军的营门前,冷彻忧心地问:“小姐,他们这样就会放我们进去么?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这是别人的地盘,可不像路上那些杂兵那么好对付。”
顾流觞从袖间拿出一个竹筒,嘱咐守门的卫兵务必亲呈沈将军,然后转身对冷彻说:“投其所好,到时还指不定谁要见谁呢。”
果然,不过片刻,卫兵就急匆匆的跑出来,说是将军有请。
两人就这样被请进了中央的议事厅。
一进门,只见四面布置得很是简单素净,桌子上还摆放着成沓的文书。
上首处的主位上坐着一名身着银甲的女子,却不是当日他们见着的那个人,生得温雅有余,威严不足。
顾流觞和冷彻对视了一眼,施施然走到客座上。
义军军中不讲那些繁文缛节,所以三人拱了拱手,就算见过了。
“二位请坐。”“沈离央”点了点头,又命一个女兵端来两碗茶水。“这军中也没什么好招待二位,还请用些粗茶吧。”
冷彻神情冷淡,一动不动,倒是顾流觞倾身捧起瓷碗,轻抿了一口,然后看了看方才端来茶后就侍立在自己身旁的女兵,微笑颌首:“有劳了。”
“沈离央”轻咳一声,问:“两位是宛城人士?”
“小女顾流觞,这是我的护卫冷彻。我父亲是宛城总兵手下的一个谋士,因犯了点小差错而被jian人陷害。父亲怕我受牵连,让冷彻带着我逃出城来。路上听闻义军打到了平城,特地前来投奔。”
流觞其实不是顾流觞的闺名,而是她取的表字,没有什么人知道,就算据实相告也不怕身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