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身后的人一边侍奉着他,一边用衣袖悄悄拭去嘴角不断淌下的鲜血。待浓烈的酒香再也无法盖过血腥味的时候,云凡才悚然大惊,猛地转过头去。
&&&&子钥对他歉意微笑,身子一软,缓缓落入水中。
&&&&“喂!子钥,你怎么了?”云凡一把捞起他,摸到了他的手脉,轻轻一探就知道不妥。他横抱起子钥,飞身越出浴池,把他轻柔放在自己床上。云凡随便披了件衣服,刚要喊人传唤御医,子钥却拉住了他一方衣角,虚弱地说道:“没事……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旁人……帮不上忙的……”说罢,又兀自喘息不止。
&&&&云凡担心他不知哪里受了伤,低头细心审视他的身体。白纱蘸了水已尽是透明,完全遮掩不住底下的风光。窥见子钥满身隐约的青紫,胸前的ru珠还欲火不息地妖娆挺立着,云凡头皮有些发麻,双手小心翼翼地朝子钥前襟探去,想要察看究竟。
&&&&子钥察觉他的动作,马上用手死死护住衣服,气若游丝地拒绝:“不……皇上!不要……求你……”
&&&&云凡结结巴巴地说出心中猜想:“子钥……你你……你是不是被人给……给……”下面的话已说不出口。心急手快的云凡急于求证,方向一转,一下子拉开了子钥的双腿,伸手往他下体一探。
&&&&子钥“啊……”地大叫一声,满脸红霞,眼中泪光盈盈。
&&&&摸到子钥的后庭完好无损,紧窒干涩,云凡才松了一口气,定下心神,笑道:“那个……我以为你被那老城主给……哈哈,还好还好,误会一场。”说罢又觉得不对劲,子钥身上的欢爱痕迹该作何解释?反向思考,灵光一闪:“子钥!你不是把那老城主给强了吧?”
&&&&子钥一听,一口血几乎就狂喷而出。
&&&&云凡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然不愧是如诺引以为傲的暗影首领,在兵荒马乱的战场上仍不忘给敌人最惨痛的打击!”继而又替那老城主感叹:“子钥你也太狠了,也不想想人家老城主活到这把年纪多不容易啊,你怎么就把人家给……”
&&&&云凡纯粹酒后胡言乱语,子钥却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忍无可忍,从床上一跃而起,手一伸捂住云凡喋喋不休的嘴巴,腰部一用力反身将他压在身下,怒喝:“你该死的说够了没有?!”
&&&&云凡被他的气势震慑,一时呆住,忘了反应。
&&&&“你这混蛋把我当什么了?”子钥狂性大发,一手狠狠地拭去嘴角咸腥的血,俯身一口咬在云凡脖子上。
&&&&云凡吃痛回神,大叫:“慢着慢着!子钥……你先别闹……”
&&&&子钥已气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去,自他脖子一路咬到胸膛,每一口都是宣泄,毫不留情地咬下,直咬得云凡鲜血淋漓,他如泣如诉地低吼:“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你一直把我当成什么了……”心智大乱,又无法自如地Cao控内力,他渐渐又恢复成原本的面貌。
&&&&云凡眼波一暗,本来被醉意麻痹的理智迅速归位。扶着子钥的肩膀,用力把他推倒,自己再乘势反压上去,牢牢地将子钥桎梏在自己身下,再也无法动弹。子钥满口鲜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云凡的。
&&&&看着那已然起了变化的陌生容貌,云凡冷笑一声:“你希望我把你当成什么?是如诺帝君身边忠心的侍卫?还是武功高强杀人如麻的暗影首领?亦或是——夜游宫的紫月宫主?”
&&&&终于到了摊牌的时候。
&&&&子钥不可致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云凡,几乎忘却了身上的疼痛。“你居然知道?”
&&&&云凡温柔地替他拨开粘在脸上的shi发,“你若是只在我身边呆一时半刻,我或许还会被你蒙在鼓里。可是时间越长,你露出的破绽就越多。要查出你的来历也不是一件难事,子钥,你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其实……”云凡笑了,“你并不是一个城府深沈心思慎密的人。你的身世,在父王决定将你留在我身边的时候,就已经告知于我。我本不欲留你,但父王说,你不会对我不利。我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笃定,不过,我相信父王的眼光。你也在我身边安安分分地做了九年的侍卫,怎么?紫月宫主突然觉得这身份委屈了你,想有所改变吗?”
&&&&震惊过后,子钥开始神经质地仰天大笑,那笑声如同夜枭哀鸣般凄厉。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过是未到伤心处罢了。子钥眼角的泪无法抑止地坠落:“你居然一直都知道真相,皇上!我舍弃一宫之主的尊荣,对你俯首称臣,甘愿跟在你身后任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很得意吧?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装聋扮哑,为什么不把戏继续演下去?为什么要把事情挑明来说,逼得你我都没有退路呢?”
&&&&云凡叹了口气:“非常时期,情非得以。我不允许身边最亲近的人怀有二心,我不能冒这个险。子钥,我并非只是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任天下所有人。因为我没有时间,去玩凡人那些迂回曲折的猜心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