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怀疑态度。并且这种怀疑最终转化成了行动——三天后,言府来了一个很特别的生意人。
说韦利图特别,并不是因为他的行当。此人做的是买进卖出,最单纯的生意了。他的特别之处在于其倒腾的东西,别人无非就是倒腾些古董字画兵器药材特产杂货,再偏也离不开这几样,可这位不然,他倒腾秘笈。满江湖的收,再满江湖的卖。这些秘笈有些是原本,有些是提供者照原本誊写的,大到知名门派小到无名残帮,内功心法,独门拳脚,特色刀剑,秘术毒药,你不能说他应有尽有——各大江湖门派的核心秘笈要都归了这位生意人,也算他能耐——但绝对琳琅满目,资源丰富。想武功盖世你找他没用,可想保命防身,找他就对了。当然此人还有一个特色,那便是人如其名,唯利是图。
“情况就是这样,所以想在韦兄这里找些合适的秘笈给我这位兄弟练练。能防个身就成。”言是非说着又亲自给韦利图大侠续了杯茶,对这位俨然上宾待遇。
从前老白只是听人提过此位,同是生意人,也算半个同行,不过倒腾秘笈的江湖独此一份,老白倒也有些好奇。今日难得看见,老白从上到下把韦利图打量了个够本。三十出头的样子,身板并不壮实,不过可能是骨架大的缘故,看起来还有那么点威武气,长得颇为普通,但牙齿又白又整齐,整个人便很Jing神。
面对言是非的热络,韦利图倒不拿乔,很是敬业的给老白和言是非摊开一本名册:“这里面都是些基础功夫,有拳脚有刀剑,还有些旁的兵器,只是不知这位兄台中意哪种?”
一排排气势磅礴的秘笈名字看得老白有些晕,言是非也没经历过这个,比老白好不了多少。末了还得求助于卖家:“还是阁下帮忙给看看吧,最好是些简单易学逃命快的。”老白很是直截了当。
“逃命快……”韦利图沉yin片刻,收了册子又换出另一本,“那就学轻功吧。”
“轻功需要提气,”老白微微皱眉,“可我并无半点内力。”
“那好办,”韦利图又从包袱里摸出第三个册子,咧开嘴,“再修一门内功,有了它疗伤都事半功倍呢。”
最终,老白和言是非在韦利图的“帮忙”下挑中了颇为温和的内功释心决和从未听过的一门轻功海云纵。据韦利图说海云纵是从二百年前某一统江湖的大派中流出的,费尽周折辗转才到他的手中,不光具有历史意义而且还极富修炼价值。
“于是光这俩小本东西你就要收我一千两?!”言是非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没去扯对方的领子。
韦利图抿抿嘴唇,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般伸出两个指头:“我再给你减二百,八百两,一分不能少了。”
下山匆忙,现下老白身上别说八百两,拢共能搜出来八十两都算搜身人厉害。所以言是非一早就说过,这秘笈他来掏腰包。不过够朋友归够朋友,听见这以千为计量的,还是有点扛不住。
“五百。”言是非定定看着韦利图。
后者从容不迫的又喝口茶水,然后微笑:“八百五。”
“六百五。”
“九百。”
“七百五!”
“抱歉,在下告辞了。”韦利图跟变脸似的,瞬间收了热络,开始整理包袱。
“慢慢慢!成,八百就八百了!”言是非一拍桌子,起身回屋找银票去了。
言是非的态度就像机关,控制韦利图表情的某种机关,这会儿一说取银票,韦大侠脸上的小太阳立刻又升起来了。那叫一个和煦。
言是非走后,韦利图又把脑袋转向老白,很是无辜:“言大侠似乎还有些话藏着没说。”
老白无语,合着这意思还想找自己求证?
韦利图却像听见老白心声似的,一副良民状:“洗耳恭听。”
既然人家都这么要求了,老白不介意清楚表达一次他和言是非的心声:“你够黑。”
送走了韦利图,言是非很郑重的把两本秘笈交到老白手里,语重心长:“后半辈子还能不能和你喝酒,全靠它们了。”
老白无语,怎么听着这么不吉利呢。不过腹诽归腹诽,其实心里还是感激的。他从前没想过练武功,一来没机会——伊贝琦那一招半式他可不想学,生怕学不好再走火入魔了;二来则是一直没遇上什么大危险,没有性命之虞,自然也不会想到要费力去学什么武功。不过今年不大顺,连遇两次血光之灾,连言是非都替自己担心了,他自然也不敢再掉以轻心。只是这把年纪才起步,老白不确定自己能学得成。学多少算多少吧。老白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你个笨蛋,哪有卖家要多少你就给多少的!你不会砍价可以叫我嘛!”晚上抱着大包小包战利品从集市上归来的若迎夏一听言是非两本秘笈花了八百两,心快疼出血来。按照小姑娘的逻辑,这会儿言是非的银子已经是她的银子了,八百两啊,能买多少土特产!给老白花她没意见,她也很喜欢这个大哥,可一想到让那个jian商得逞,她就恨得牙根痒痒。
“不亏不亏,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