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君即是君,臣只是臣,晋渭分明,不可混淆,就算陆元畅如何功绩卓越,都受不起太、祖之物。
&&&&而陆元畅,额头贴于冰冷之地,心中则是更为寒冷,正朔帝此举,无疑是捧杀,不断加恩于她,令得她受群臣排挤,受天下唾骂。今日若是收了这屏风,往后越级赏赐则会陆续而来,是想那时,她将背上挟功邀赏之名,亦有功高震主之嫌。
&&&&“文丞相所言极是,是朕唐突了,阿元快快起身。”正朔帝从善如流,只是在眼波之中,暗藏Jing光,此举深意颇多,若是受了,便是捧杀,若是不受,则让陆元畅等人明白,他们永远只是一个臣子,永远得听自己的号令。
&&&&一场看似闹剧的赏赐结束,大殿之中再次歌舞复起,因着正朔帝恩赏厚重,群臣不免有些兴奋,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似盛世降临,阿谀奉承之言如流水般,向正朔帝奔涌而去。
&&&&陆元畅不着痕迹地向文丞相表示感谢,文丞相微微点头,她转过头,看向宋定天,发现宋定天若有所思。
&&&&直至子夜时分,正朔帝带领群臣,于正阳门城楼之上,接受百姓朝拜。天空之中,绚丽的烟火,如一团团盛开的鲜花,此花未谢,彼花又开,将整个北面天空映得火红火红,伴随着百姓如chao水般的欢呼,临高眺望京师这座繁华之城,心系天下皆为我有之心,怎不教人心chao澎湃,热血沸腾。
&&&&烟火再绚,终有熄时,四更撤宴,群臣回家。
&&&&陆元畅跟随宋定天,骑马缓行于恢复清冷的大街之上,两人都不语言,气氛有些低沉。直至看到镇北郡王府邸,宋定天才轻声问道:“阿元,你是否觉得老夫错了?”
&&&&“未有,只是不能活得畅快淋漓,非小婿所愿。”陆元畅平静地答道。
&&&&“老夫亏欠你甚多。”宋定天此时,显得有些苍老。
&&&&“岳父何出此言?小婿得芙娘,幸甚!”陆元畅淡淡地说道,但话语掷地有声。
&&&&“谁坐上那个位子,都会变,都会累,都会孤独。”宋定天沉声说道。
&&&&“富贵不过一场梦,人若不死,梦终是会醒。”陆元畅抬头望天,发现因着那场盛大的烟火,天空被蒙上了一层浓浓的灰烟,令人无法看清闪闪星辰。
&&&&回到顾小芙的清幽小院,正房之中有着一抹微暗的灯光,瞬间温暖了陆元畅冰冷的心,走进屋内,不出所料,顾小芙正歪在炕头看书,等着自己。
&&&&“芙娘怎不睡,眼看天要亮了,咱们还得进宫呢。”陆元畅心疼地说道,细心为顾小芙掖了掖被子。
&&&&“前头陪果儿睡了一会儿,半夜醒来,便睡不着了。”顾小芙注视着陆元畅洗漱的身影,柔柔地说道。
&&&&“果儿睡得可好?”陆元畅随意擦洗了一番,便上炕看看自己的闺女,只见果儿睡得香甜,小脸红扑扑的。
&&&&“果儿太机灵了,我们虽不与她说外头的事,可她今日一直很沉默,怕是知道些什么。”顾小芙担忧地说道。
&&&&虽然果儿迟早得为这个家做些什么,可是陆元畅与顾小芙都不愿让果儿太早知晓,只盼着果儿的童年能无忧无虑,快乐幸福,这是陆元畅与顾小芙都未曾得到过的。
&&&&“今日晚宴,皇上赏赐琉璃鎏金镂空屏风给果儿。”陆元畅亲了亲果儿的小脸蛋,回身搂住顾小芙说道。
&&&&“那可是太、祖之物,咱们万万不能接受!”顾小芙闻言,吓得小脸有些苍白。
&&&&“我推辞了,你放心。”陆元畅淡淡地说道,没将当时的险状详细告之。
&&&&顾小芙如何能放心,她眼下居然异常感谢西夏进犯,若非如此,陆元畅如何能牢牢掌握军权,如何还有自保之力。
&&&&“阿元,我不曾想过,进京之后会是这般艰难,还不若在汾城,天高皇帝远,你也不必如此谨小慎微。”顾小芙极为心疼陆元畅,若非陆元畅帮着宋定天打江山,她怕是早已解甲归田,逍遥自在了。
&&&&“说这些做什么,我不会让自己有事,也不会让你们有事,我有本事打进京,就有手段全身而退!”今日所辱,陆元畅深深记在心底。
&&&&顾小芙看着陆元畅坚毅的脸庞,一时极为感慨,这是她的陆元畅,一路走来,风风雨雨,从未压垮坚强的意志,她虽为女子,但依旧凭借自己并不强壮的双臂,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甚至为大周带来弥足珍贵的安宁。
&&&&顾小芙很骄傲,在心疼之余,是满满的自豪,有几个女子,能如陆元畅这般建下丰功伟绩,她抛弃了女子的软弱,抛弃了做一个普通女子的权力,承受着太多太多的重担,不管在何时,陆元畅对自己说的那句话,顾小芙都能感到无尽的安宁。
&&&&“我在,不怕!”
&&&&抚摸年轻的脸庞,亲吻久违的柔软,唇齿相依,流转无尽情意,在困难面前,顾小芙一直在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