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没有退却,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陆寒渚并不知道怎么照顾一个病人,看着瘫软在沙发上的人,她觉得自己就应该把她带去医院的,虽说她也不喜欢那些消毒水的味道。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把自己的家庭医生给叫了过来,不过这样一来,大姑姑肯定会知道了。
果不其然,在自己那通电话没多久,大姑姑的电话就随之而来。
“生病了?”
“没有,是朋友在我家。”
“什么样的朋友?”陆影之追问了一句,“我记得你很不喜欢带人回家里。”
“嗯。”陆寒渚只是轻哼了一声,目光不住地看着钟表,又快步走到沈谌安的面前,看着她通红的面上,还有额间那不住沁出的冷汗。调动着自己那少的可怜的护理知识,陆寒渚从没像现在一般嫌弃着自己。内心焦急如火焚般,就连陆影之说些什么她也没有听清楚。
“我说海蓝回来了,你不多去看看她么?不要再把她拒之门外,你们毕竟是多年的好友,住在一起也没有什么。”
“嗯。”陆寒渚只是随意的敷衍一声,那一头的陆影之也发现了她不在状态之上,皱着眉望着手机,心中却在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能让陆寒渚至此。
☆、大概这就是迟疑
“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吃点药退烧了就好。”家庭医师淡淡的吩咐道,便打开了门走出去,临走还多看了陆寒渚一眼,这位冷冷的大小姐她也是见过好几次,从来没有见她对谁上心过,想想海蓝小姐,她也是摇了摇头就走了。
陆寒渚把沈谌安挪到了卧室里面,昏昏沉沉发着烧的人已经进入了睡眠中,而她则是拿来了一卷书细细地看着。只是到底有多少个字是落在了心里,只有她自己才能够知道。睡着的沈谌安很安静,面上的红意因为吃了药而退却了些,长发柔顺的铺在枕上,有一半遮住了面容。陆寒渚伸出一只手,撩开了,又暗自笑了一声,摇摇头叹息一声。
她自己对于沈谌安的态度,应该是很明了。其实之前沈谌安说的,她心里是有些喜悦的,只是被后来的惊疑给盖过去了,一切太过于轻率,她不敢深究到底是几分真心。大概是眼底的嬉笑太甚,便无人读出里面的认真。
从大学一年级开始她就在社联工作,沈谌安恰好也在里面,这个人给她最初的印象是任性疏懒,到后头则是洒脱而为事不失。她在沈谌安的身上投注的关注的确比其他人多些,而这人并没有以同样的关注来回赠。
很多人觉得她陆寒渚就不像是玩游戏的人,包括从小一起长大的海蓝,所有的游戏在她眼中只是一种浪费时间的玩意儿,却很少有人能够深究那隐藏在游戏背后的东西。
“认定这眼眶早已经干涸,酸涩酒水可一人喝,朋友这么多,你当你是哪个……”熟悉手机铃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忽然地响起,沉睡中的沈谌安的眉头几乎不可见的皱了一皱,陆寒渚丢下了手中的书,便寻着铃声摸到了手机,便轻步地走了出去,掩上了门。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传来的都是些细碎的杂乱的声响。陆寒渚将手机往耳边挪了挪,在接之前便瞟了一眼,是海蓝,也不好直接挂断,微抿着唇,始终等不到对面发声,最后她还是率先开了口:“喂,海蓝,什么事情?”
“寒渚,我在殷墟酒吧,你来接我。”海蓝的话语中明显地听出来醉意,磕磕碰碰是酒杯相撞的声音。
“你直接打电话让你们家司机去,我有事情。”陆寒渚态度明显的拒绝。
“呵呵,我就知道你这样,从一开始就是拒绝我,一直一直……陆寒渚你明明知道我爱你,那沈谌安有什么好的?你认识她才多久,我们多年的情谊都抵不上她吗?我不服气,我不会甘心的,你等着看吧……”搁在平日里,海蓝怎么样都不会和陆寒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只是酒后的行为就难以捉摸,那些盘旋在脑海中失控的话语纷纷钻了出来。
“你醉了,我找人接你回去。”陆寒渚冷冷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看着通话录,又给殷澜拨过去了一个电话,也不管她情不情愿,就让她去接海蓝回去。那殷墟酒吧,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得很,背后投资老板其中就有一个是殷澜。
“咯噔——”一道声音,是碰落了椅子的声音,陆寒渚一听,便急急忙忙的转身,沈谌安已经从床上起来了,只是眼神还是迷迷糊糊的,她坐在地上,正使劲的摇头,而一把椅子在她的前头倒落。
这单调的房间,只有黑白二色,并不是自己所熟知的环境。模糊的视线逐渐地变得清晰,房门被推来了,一个拿着手机穿着米色针织衫的人,正朝她这儿走过来,还正满脸焦灼的望着她。
“怎么样?摔到了哪儿了?”扶着她站起来,那声音竟然是出乎意料的温柔清浅。
“我要喝水。”沈谌安觉得口舌有些干燥,嘶哑着嗓音说道。
“嗯。”陆寒渚微微颔首算作是应答。
“我还是觉得很困,等下继续睡觉,你要是无聊就去玩游戏吧。”沈谌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