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交通滞留分布在武汉这个人口千万的城市。银池不是那么喜欢出门也不乐于开车,即使从我们家出来到“尚文”的工作楼比较远,她也更愿意坐公交或轨道交通,去和人海有交融。
“今晚可能会有聚会哦!”银池和我站在拥挤地铁里一个稍微缓和的角落。
我沉凝了一下,她继续说:“我才不想被他们灌晕。子诗可要护着我。”
银池依着扶杆,故作可怜看着我,两个酒窝深深嵌在她干净的脸蛋。她好像今天心情格外好,调皮得紧。我捏捏她柔软的脸蛋,满足她的调皮。点点头笑说:“嗯,银池小朋友乖乖的,子诗老师不会让别人欺负你。”她也笑。
第一次走进她的圈子,我还是很忐忑的。对于银池那些工作伙伴,或是那些经常出现在文艺杂志上让读者欣赏的人物,我是紧张的。好像是一种见公婆的忐忑。银池在给他们介绍我的时候发现我的紧张,便小声在我害羞得发烫的耳旁说:“这有什么害羞的,他们都很好的。”随后牵起我的手公然在这文艺工作室里晃荡。
银池喜欢叫我“子诗老师”是因为我确实是美术学院的老师。作为一个专业学美术的人,当我看到“尚文”的插画师的作品时,心里一阵赞叹。
银池看到我对他们美术摄影特别感兴趣便留我自己在这里看,自己去忙了。一时我还比较局促,只是自己小范围走动看看挂在墙上的插画和摄影作品。
突然看到一张照片。只有一圈烟雾的黑白照,烟雾下有一朵雏菊,一株挺立的雏菊。
“这张照片挺歪打正着的。”一个比银池声音稍稍低沉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我连忙转头看向她。一个棕色卷长发的高挑女子,穿着很chao,一副墨镜反戴在脑后。她的眼角上挑,鼻梁挺直,薄唇上涂着晶莹的淡粉唇蜜。表情高傲得好似不可一世的样子。
“Hi,美女你好。”她淡淡一笑,拨弄了挡在眼前的几指卷发。“你是银池的……嗯?”
她这样的语气很奇怪,我不知道她是对我和银池的关系有轻视的意思还是别的什么。毕竟,我是第一次见到她。不禁觉得有点别扭。
“呃,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就当我看到美女就满嘴跑火车吧!”她有些懊恼自己让我误会。随即向我伸出手,“你好,我叫燕青。”
“嗯,你好,我叫子诗。”我顿了一顿,“银池的女朋友。”
“哈哈,了解!”燕青被我这样的话语逗乐。“我们可都知道银池藏着一个娇人,今日可真见着面了。”
燕青这么一说,我低头略羞涩了。?
☆、第二章(子诗述)
? 晚上的聚会比较简约,不过我觉得还蛮新鲜的。第一次接触银池的朋友,有机会了解她和朋友的交流,开心之余我也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自己一言语一举动让银池的朋友对我有不佳的评价。银池很照顾我,她知道我喜欢自虐性的自我怀疑,轻拍我的肩说可以随性一点。我稍稍安心踏实了些。
白天和我有一面之缘的燕青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聚会中她情绪高涨,似乎欢愉于此热闹中。不经意的一瞥,我注意到她右脚外踝纹了一个蓝蝴蝶。很别致很漂亮的蓝蝴蝶,看起来也很生动。我看着愉悦的燕青尽情地在这个夜晚释放着她的洒脱,那股不羁劲儿也别具吸引力。
银池最后还是醉了。白天在地铁上说的话只怕早被她抛之了脑后。她醉得轻飘飘的时候,凑到我耳边晕乎乎说着:“好不容易诗歌他们都在呢!多喝一点没事哦!”说完还冲我咯咯傻笑。我觉得无奈又好笑。直到聚会结束,银池的老板诗歌扶着她对我说她送我们回去。
夜已经很深了,银池一上车就靠着我昏睡着,不吵不闹很乖,但我担心她回去会把今天喝的这些五颜六色的酒Jing饮料全部吐出来。吐出来倒好了,但是心疼她那样难受一场。我手抚在银池冒出细汗的额头上,让她安眠一会儿。抬头看到后视镜里对着我笑的诗歌,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忘了是怎么开的头,我和诗歌轻声聊了起来。我们的聊天很自然。这个经常活跃在文艺杂志,时尚杂志,甚至商业周刊上的大人物并没有让我觉得很有距离感。至少在我和她的短暂接触中,她礼貌又随和。以前从很多传媒途径了解过她,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一个很容易让人臣服的大女子主义者。可能因为她个人能力太强,只言片语就可以让对方做到她想要的最好效果。
所以即使和诗歌的聊天比较放松,但过后发现她已经在和我商讨一份合同了。并从各方面分析告诉我,我应该来“尚文”做画师,做银池的“御用”画师。
车开进了小区,我回过神。扶起怀里的银池,在她耳边唤她醒来。不见醒,我也没过多催促她。这时诗歌笑笑说:“我来吧,你太宠她。”
诗歌下车开门把银池捞出去,双手拍拍她的脸,最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银池便笑着醒了。这一刹让我的对比心开始作祟,银池的朋友好像比我多了一些“魔力”,不禁有些怅然。诗歌最后准备离开的时候,微笑冲我说:“你对她的意